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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远些,吩咐道:“瀚山书院固然是扬州一流,确不是离了它,我家月娘便读不成书的。林叔,你办事向来妥帖得力,我信得过,不论用什么法子,一旬之内,替我聘一位才干、品行俱佳的女先生。”
她沉思片刻,继而道:“何家出了个长史,确实是了不得……可他们家能养出如此纨绔的子弟,想来行事不会太清白。”
“杜家也是有门路的,你传话手底下的人,四处留心何家的动向,有什么把柄尽数搜罗起来,递到我那做御史的大哥手里。”
中年男子领命退下。
杜氏又同韩嬷嬷交代:“凤娘,你是月娘的奶嬷嬷,是最心疼她的。日后月娘在府里进学,孤身一人难免寂寥,你贴张告示,招些知书识礼的小娘子入府,要样貌人品端正的,同月娘习书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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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外相应,言行相称。——韩非子
长史:唐朝官制中刺史的上佐,掌一州兵马,相当于扬州城三把手。
下一本写《不应有恨》or《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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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有恨》(双重生)
-“我此番来,只为报你当初一箭之恩。”
-“再无其他?”
-“再无其他。”
善用软刀子的世家女vs虚伪割裂的高岭之花
火葬场+前世今生女非男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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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岁那年姜聆月误入围场,险些死在饿虎的爪下,是谢寰救了她一命。
于是她由此恋慕谢寰。
可姜聆月出生在姜氏的旁支,阿耶为避祸早早致仕,阿兄只是鸿胪寺的一介小官,纵然有一个做太师的舅公,在这权贵遍地的燕京,她们家也实在不够看的。
更遑论与元后嫡出的皇长子作配?
于是她只能眼睁睁瞧着姜家嫡长女嫁与谢寰,新婚不久二人一同去了北地监军,此后驰骋原野,赏萧萧落日无边大漠,想来十分快活自在。
当然,这些都是姜聆月从时文中看来的,她自幼体弱先天不足,连燕京城都没有出过,如何知晓漠北的风光。
十七岁这年,姜聆月的耶娘千挑万选,为她挑了个品貌俱佳的小郎君,二人顺利成婚。
堂内观礼者熙熙攘攘,小郎君穿着绛红公服跪倒在新妇裙畔,姜聆月静静望着少年低垂的眉眼,惊觉其与艳绝京洛的谢家郎竟有三分相似。
她忽尔红了眼眶,悄悄将遮面的罗扇抬高一些。
小郎君是个争气的,虽说出身寒门但颇为上进,加之岳家扶持,他一路登科入仕,平步青云。
姜聆月谢世那年,他被擢升为权柄在握的左仆射,离封侯拜相仅有一步之遥。
这一年姜聆月二十六岁,她这一生过得尤算顺遂,即便与夫郎情淡如水,也不曾吃过半点苦头。
闭目前一刻,她听见廊外的小丫鬟闲话,说谢寰死在了漠北。
据闻是他双膝的旧伤复发,被敌军乘势围剿,万剑攒心。
十三年光阴漫漫,实则姜聆月早已忘却谢寰,她的意识恍惚,依稀记得谢寰这伤是当年为她挡灾落下的。
人生二十余载,这是姜聆月唯一的缺憾。
也只能是缺憾了,她想。
然而一转眸,姜聆月再度来到十六岁的冬月,彼时她正参加一场梅花宫宴。
说是赏梅,其实是为年近弱冠的皇长子遴选妻室。
宴上谢寰端坐高台,如玉指尖轻轻一扫,落在少女的云鬓上,少年金质玉相,声如贯珠:“这是哪家的小娘子?”
内使躬身回话:“禀殿下,那是姜家旁支所出的姜九娘,闺名聆月。”
谢寰颔首,拨弄着案上的梅枝,道:“就她罢。”
内使们险些惊掉下巴,一旁的长公主亦是狐疑:“何故选她?”
谢寰不解:“她貌最美话最少,有甚么不好的?”
谢寰所料不差,姜聆月的确是极好。
成婚三年,她体贴入微,从无怨言,简直像是下凡渡他的观音娘子。
哪怕最后,她奄奄一息倒在血泊中,都舍不得斥责他半句。
于是谢寰剜心泣血,拜天下所有神佛,以求一个来世。
神通不敌业力,纵允他来世,却无法使姜聆月再回眸看他一眼。
1.架空,男女主双重生,追妻火葬场。
2.女主前夫为男二,主打雄竞;男主和前妻无感情,政治联姻。
3.女主和男主成婚是为了报恩,她第一世就已经释怀了。
文案首发于晋江文学城,2023.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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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光》恶女+相爱相杀+双强修仙
恶女青梅vs扭曲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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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隹从傀域里爬出来那一年,握剑的手断了九千九百九十六次,踩碎的族人尸骨没有一千总有一万。
他从未想过,似自己这样的人——一个抽出父亲脊骨时眼皮都不曾搐动一下的人,会如此憎恨一个女郎。
生平五百载,他憎恨崔摇光的岁月有三百五十六载。
沈隹恨她,恨她第一次见面,在茫茫大雪里用绣满南珠的鞋履挑起他脏污的面庞,轻蔑地打量他,要他跟她回委羽洞天,做她的仆从;
恨她在鹊山拿他作伐,逼他挡下前路所有劫难,在他奄奄一息时弃他而去,又在他险要葬身蝮虫口中时,一剑劈开虫身,带着他乘上展翅的朱鸟,飞向天光大亮处;
更恨她在癸亥年的岁辰宴上,送了他铃铛,接了他海棠,吻了他的嘴唇,转头就与崇无派的少君拜了洞房。
沈隹痛恨崔摇光。
恨不能食她的肉,寝她的皮,把她的骨头碾碎了打篆点香。
后来他大仇得报,通往上界云之巅,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登位,而是闯入崇无派,将剑架在崔摇光脖子上,要她跪地磕头,历数积年罪孽。
少女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瞳乌黑,泪痣深红,面庞皎洁似含苞的白芍花,她的裙摆烈烈扬向远方,远方万万朵海棠花向二人扑来。
她隔着一片海棠,抚了抚他剑首藏着的玉铃铛,轻轻一笑,撞死在他的剑下。
鲜血和残花洇在一齐,所有人都和沈隹道恭喜——恩怨尽解,道心得证,飞升不过一步之遥。
少年颤着指尖划过剑首。
玉铃铛叮当作响,一丝余温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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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隹命悬一线之际,昔日同门受人所托,前来劝诫,劝诫无法,只得将一摞同心结扔在他身上。
并告诉他,这是崔摇光生前亲手为夫君所制。
每逢夫君远行,女郎就制一枚寄情。
如此二十年,如此近百枚。
沈隹面色煞白,咬着牙犹不肯信:“她是穿个针都嫌累赘的人,价比金玉的衣服勾了线,只说换了就是,满大街都是的同心结,何必亲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