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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还有毛巾,沐浴露洗发水,拖鞋我一会儿也给你拿过来。”

唐灵凑近看。

浴缸里的水已经漫到她的腰了,水打湿了白色裙子,让布料几近透明。她下面穿什么,款式,颜色,一清二楚。

刺铭没忍住,就看了一眼,脑袋里有几根弦已经崩掉了,眼瞳暗得像覆了一层黑墨。

他喉结凸现出来,侧开脸。用自己所剩不多的意志力转回身,往外迈步。

平常开玩笑,耍流氓,虽然做得也过火,但他心里面有数。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能收得住尾。

但今晚不行。

他知道,现在的自己一旦理智崩塌,开了个头,就不可能刹得住车。

就像以前吴旗看那种片的时候,视频里总会有情境代入的部分。例如,夜晚,教室,水手服,黑丝,哥哥…这几个元素同时出现。

电光还没撞上火石,吴旗就会来一句:“这他妈谁抵得住…”

此时的状况,刺铭想,也八九不离十。

唐灵的手去拉那个纸袋的边缘,她指尖的水打湿了袋子。

刺铭走到浴室门口,背对着她,听见她迷糊地问:“…没有洗面奶吗?…”

“刺铭…洗面奶…”她唤,语调像蛛丝,又细又媚。

他手背的青筋一根根绷紧。

“刺铭…”她再唤。

得到的却不是回答。

热水的雾气腾腾,朦胧水意之中,她被迷了眼,下意识合眼的同时,唇上一片粗野的热感顷刻覆盖上来,比疾风暴雨更加猛烈。

舌尖撬开唇缝后便是重重地啃咬,急不可迫,忍耐已久,呼吸粗乱,痛意在她唇心漫开,他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一样。

唐灵喉管里面热辣的不适感被这个近乎窒息的强吻牵引而出。

没等她有所反抗。

他的手伸进水里…

唐灵眉心紧紧一皱,闷声哼叫,指甲重重掐进他的肩膀,留下几个月牙的痕迹。

陌生的感觉,她心里面堵得难受,水汪汪的眼泪跟着就往下淌。

“你…趁人之危…”

她的眼泪流到他的脸颊,凉丝丝的催人清醒。

心里一软,刺铭猛地咬上她的锁骨,牙齿狠狠地磨她柔软的皮肉,没好气地低骂,“日…你他妈洗脸用沐浴露不行?”

“非要洗面奶?”

唐灵手抓着他伸进水底的那只手,委屈巴巴用哭腔解释说,“沐浴露…不能洗脸…会破坏酸碱平衡…”

还扯什么酸碱平衡?

刺铭又亲了她好半晌,才抽身离开,离开之前,丢了句话,“死了都不准叫我,听见没?”

唐灵:“…呕”

刺铭:“……”

——

从浴室里出来,他径直去了二楼的浴室,一个冷水澡冲了半个多小时才算完。

刷牙的时候,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眼瞳面上不知什么时候浮出几丝猩红的血丝。

手指尖滞留的触感像打过瘾药后留下的针口,持续不断地灼烧着他。

刺铭胸膛起伏,忍了一会后,撇下眼帘,低着脖子,吐掉了嘴里的水。

他垂眼,看见水池里面,吐掉的白沫子中有红色的液体,像是血。

刺铭看了几秒,仰起头,接连又漱了几口水,吐出来后还是有血。

他便用舌尖去探后槽牙的牙缝,味蕾接收到的是腥甜的铁锈味,一小丝一小丝在往渗。

刺铭以为是自己刚才的粗暴举动弄出的伤口。

他直接用手去摸了摸,然而,牙龈没有破口,也不是牙齿松动。

手指拿出来的瞬间,他不经意看到绿色牙膏的管面上写着一行字,本草精华,专治上火,牙龈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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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C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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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后。

拎着拖鞋的刺铭走到了一楼的浴室门口。

磨砂玻璃起了厚厚的热雾,遮挡住室内的一切光景。

其实就算不起雾,浴缸在浴室的左侧角落,站在门前,刺铭的视角也不可能扫到她。

他安静地站了片刻才弯下腰,把鞋子放在门边。

刚想走,迎面的热风扑过来,唐灵拉开门,倦怠无力却清明不少的眼眸瞅到他。

惨白泛红的脸,长发湿漉漉地披散在后背,浓重的酒味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沐浴露和洗发水的清香,和他身上的一样,干净清爽的木质森林味。

四目相对时分。

方才那些发生过的过火之事,铁壁一般横亘在两人之间,化作悄然无声的尴尬。

刺铭看着她光裸的脚。

她脚背的皮肤很薄,青紫色的血管沉潜在薄透皮肉下。甲片是淡淡的肉蔻粉,脚趾头皆小巧白净,微微向内扣着。

“给你拿了鞋,穿这个。”他移开眼,下巴往鞋的方向一挑,轻声说。

唐灵扫视到那双粉色的大拖鞋,上面有草莓和樱桃小丸子,一看就是他特意挑选,给她这个女朋友准备的。

然而,唐灵轻轻抿了下唇,没有动脚,也没有发出任何语气词。

她现在的反应,与方才的迷蒙愚滞相比,写实了许多。

就像,从上头炽烈的酒精经时间挥发,变成了白开水,寡淡无味却真实。

刺铭看着她,眼皮一跳,试探问:“酒醒了?”

唐灵低眼,嗓音沙哑,“差不多…”

这下好,抓个正着。刚趁人之危犯的那点儿脏事,想耍赖都赖不了。

刺铭咳了几声,上下看了她几眼,岔开话题,“睡衣挺合适的。”

说是睡衣,其实就是普通的宽松款卫衣,和运动裤。毕竟现在还是初春,夜里凉,她又喝那么多冰啤酒,穿舒服点自然更好。

衣服颜色也是刻意选了她心水的淡紫色,没有什么图案和花纹,干干净净的。穿在她身上,居家又可爱。

这当然是一句夸赞。

唐灵有点听不进。刚那事还没解释,加上脑袋里撕裂性的抽痛,这是醉酒又呕吐过后的第二阶段后遗症,即五脏六腑空荡荡,神志清醒但脑颅欲裂。

刺铭见她一直不动也不吭声,忍不住提醒:“鞋穿上,脚会凉。”

唐灵:“…”

刺铭吸了一口气,断定她是在为那事儿闹别扭,和他置气。

他摸着后脑的头发赔罪,“这回真过了点儿,都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唐灵看过那种渣男电视剧。他们一贯的套词不是刺铭说的这句,而是,不是你先勾引我的吗?

刺铭没有说这个。

刺铭也不会说这个。

唐灵唇角弧度冷倔,嘶着嗓子低声反问,“你错哪儿了?”

错在哪儿?

错在他是个十七八岁,血气方刚的正常男性,欲望当头时刻,没有柳下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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