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5
防御。
“无?耻。”空青一边调运起?灵力,余光瞥见裴烬的动作,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
“不过,寒烟师姐,叶小姐果真没有以刀舞出烈火来。”空青狐疑道,“她?当真在撒谎?”
温寒烟长睫微动,抿唇不语。
叶凝阳连斩十数刀,眼尾都染上血色。
她?不信邪又一抬手,斜地里却伸出另一只手牢牢扣住她?手腕。
“够了,姐姐。”叶含煜长眉紧皱,语调复杂,“不要再试了。”
“叶含煜,你也不信我?”
叶凝阳高声道,“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分明我已?经突破了不下十日,气息功力也已?经稳定,今晨还……”
她?倏地想到什么,恶狠狠看向季青林,“是不是你动了什么手脚?莫非东洛州作乱之人便是你!谁知道你究竟是何时来的东洛州,又是不是血口喷人、贼喊捉贼!”
季青林还未说话?,叶含煜便打断她?:“姐姐,不是他。”
他声线稍微冷了几分,“我能够为?他作证,在他还未进入兆宜府之时,元凶的气息便已?在兆宜府之中。”
顿了顿,他声线嘶哑,一字一顿艰难道,“除了与我一同回?到兆宜府中住下的几位之外,姐姐,你的确有嫌疑。”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叶凝阳睁大眼睛道,“叶含煜,你临走?前还亲自用法器将我困在房中,如今却又说我有嫌疑,你是不是自相矛盾?你从小就笨得不可思议,你现在清醒一点,好?好?想想是不是那个人对你说了什么,把你骗得团团转!”
叶含煜无?奈摇头:“姐姐,他什么也没说。”
话?音微顿,他轻声道,“只要你能回?答我——”
“姐姐,你先前究竟为?何执意?要出来……”
叶凝阳眼底闪过一丝受伤,脸上神情空白了一瞬,“叶含煜,你这是什么意?思?”
“分明知晓自己身负纯阳命格,而?作乱之人专杀纯阳命格之人。”
叶含煜抿唇沉声道,“有兆宜府护着你,于你而?言岂不是最?好?,可你却反其道而?行之,偏偏要出来走?动,任何人都劝不动你。姐姐,你这样执着,到底为?什么?”
“我……”叶凝阳颤声道,“我不过是想用我自己的方式解决这件事。”
“你打算如何解决?”叶含煜喉头上下滑动,“你如此笃定你能够解决,若不是知晓对手修为?不如你,便是知道这人即便修为?高于你,也绝对不会杀你。”
“你闭嘴——!”
一滴清泪自叶凝阳眼尾沿着脸侧滑落,她?攥紧了刀柄,像是在汲取什么力量,指尖微颤着大声开口。
“我为?何不能解决?东洛州如今人心惶惶,身为?兆宜府嫡女,我想为?父亲母亲分忧,平息祸乱难道有错吗?若那些人当真有通天遁地、神出鬼没的本事,他执意?想杀我,千防万防又如何能防住,不过是多枉死些无?辜之人。”
“想杀我,那便来杀我好?了!我叶凝阳绝不贪生怕死,定会奉陪到底!”
叶凝阳含泪一字一顿、掷地有声道,“本小姐不需要旁人保护,也绝对不会连累任何人为?我而?死!”
叶含煜一时被她?澎湃的情绪震得僵在原地,没有再说话?。
季青林也沉默片刻,但很快便转身朝余冷安和叶承运行了一礼:“如今疑点重重,最?妥帖的办法,便是暂且委屈叶小姐一段时日。”
余冷安盯着叶凝阳的方向没有回?应,叶承运却只是皱着眉,稍抬下颌,示意?季青林继续说。
季青林心底松了口气,叶承运倒也是大义灭亲之人,这比他想象中顺利许多。
“东洛州纯阳命格之人失踪频率颇有规律,幕后?之人定然有所图谋。”
“让叶小姐休息之后?,我们也好?观察对方是否有什么其他的变化和动作。”
余冷安心头举棋不定,但要她?相信叶凝阳便是东洛州作乱的幕后?主使,几乎是要她?相信明天太阳会从西边升起?来。
“凝阳绝不是这种人。”她?看着叶承运,“这其中定有误会。”
“夫人,此事交由我来定夺。”
叶承运将余冷安的手拢在掌心,覆在上面轻拍两?下,温声道,“你放心,我定会给你一个让你满意?的交代。”
说罢,他抬眼,“来人,送夫人回?房休息。”
余冷安有些迟疑,她?看一眼叶凝阳,后?者冲她?勉强勾起?唇角笑了笑,轻轻点头。
回?想起?方才叶承运寸步不让替叶凝阳撑腰,余冷安一甩袖摆,起?身离开。
房门再次阖拢,房中却留了几名兆宜府护院,不远不近守在门边。
叶承运闭了闭眼睛。
“将小姐押入地牢。”
叶凝阳猝然抬眸:“父亲?!”
叶含煜也是一愣:“父亲,此事是否……”
叶承运满头墨发仿佛一瞬间变得花白了不少。
他没有睁开眼睛。
“带下去。”
*
叶凝阳一路跌跌撞撞晕头转向,被带入地牢之中。
押解她?的护院倒是并未对她?下狠手,似乎还念及她?兆宜府千金的身份,并未束缚她?四肢。
兆宜府地牢不见天日,牢中只点了一截几乎燃尽的蜡烛,地面湿冷,隐约还泛着一种说不上来的腐臭味道,仿佛曾经无?数人在此处深受折磨,流血丧命。
叶凝阳找了个还算干净的角落坐下,赤影刀和芥子早在入地牢前便被收走?了。
她?抱着膝盖蜷缩着,耳边静得只剩下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滴水声。
好?黑,好?硬,硌得屁股都疼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凝阳听?见一阵脚步声。
温润的光晕从牢门外涌进来,叶凝阳微微眯起?眼睛,适应之后?才仰起?脸,看清来人时神情微微一顿。
“父亲……”她?抿了抿唇角,故意?转过脸去,“您把我关起?来,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叶承运手中捧着一尊烛台,崭新的鲛人膏幽然燃着火光。
“你母亲放心不下你,要我来看看你。”
他倾身将烛台递进去,掌心中还躺着一枚芥子。
叶凝阳一愣:“我的储物戒?”
“拿好?,此处不比兆宜府其他地方那样安逸,这些日子你独自在此,照顾好?自己。”
此处光线昏暗,叶承运的半张脸被朦胧的光阴模糊,看不真切。
他似乎是深深地打量了叶凝阳一遍,良久才轻叹一声,“你是不是在怨我?”
叶凝阳一边将储物戒重新戴在手上,一边噘着嘴闷声道:“我才没有。”
“凝阳,我把你关起?来,只是为?了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