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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矛盾!”
“说?白了,还是嫉妒。”他嗤笑一声,“不愿举手之劳,救一救纪师妹性命,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真令人作呕。我只后悔先?前?将她当?作楷模典范,憧憬了许久,眼?下想来,只觉得自?己瞎了眼?,看错了人!”
空青气得险些?眼?前?一黑:“血口喷人!寒烟师姐苏醒时,分明只有我一人守在她床前?,那一日,恰巧是纪……宛晴的拜师大典,不只是落云峰,整个潇湘剑宗都汇聚于四?象峰顶。”
回想起当?初,他沉默片刻,“那日我也做了错事,误信流言,以为不能?让寒烟师姐打搅拜师大典,还出手伤了她。后来季青林奉云澜剑尊师命,前?来夺剑,还将寒烟师姐逼得受伤呕血,不得不祭出血阵自?保——”
空青脸色一冷,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在场皆为修仙中人,难道有人不知晓血阵的厉害?精血一滴胜过数十年寿元,若非不得已,谁会用这种东西拼命?!”
那名?潇湘剑宗弟子被说?得一哽,一时间竟哑口无言,憋得脸色通红。
“别跟他说?这些?废话了。”
有人把他拉回队伍里,一边安慰他,一边奚落空青道,“他随着温寒烟兴风作浪了这么久,早就被她蒙蔽得心性大变,亦正亦邪。我们这些?正经?弟子,同他说?再多也不过是对牛弹琴,根本说?不明白。”
空青按捺不住,直接按上鸿羽剑柄,就要拔剑出手。
一只手轻轻按住他手腕,拦住他动作。
“寒烟师姐?!”
空青眼?眶通红,抬起头来,“你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了吗?这般欺人太甚,即便你不介意,我也一点都忍不了!”
温寒烟轻轻拍了拍他手背。
眼?下再多流言蜚语,并非是她能?不能?忍耐。
而在于但凡有一个人不愿去听,此番都无人能?说?出口半个字来。
可那人却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温寒烟看向云澜剑尊。
白衣墨发的男子御空立于不远处,他也在看她,眼?神谈不上冷冽,却也谈不上多温和。
周遭弟子议论纷纷,皆未压低音量掩饰,显然有恃无恐。
身为炼虚境修士,云澜剑尊分明字字句句入耳入心,却不出声制止,只是看着她。
仿佛在等着她开口求他,求他帮她,求他庇护,印证着她离开他根本不行。
她的喜怒哀乐,她的思潮起伏,一切都要受他的掌控。
温寒烟最看不惯云澜剑尊这副模样?,好像他永远高高在上,永远没有任何错漏,也永远没有丝毫感情。
她所做的一切,在他这种眼?神注视下,都像是胡搅蛮缠的无礼脾气,毫无依托。
似乎她千不该万不该,只该自?己平静下来。
此刻温寒烟却不想再顾及。
“原来潇湘剑宗弟子,实际上能?够像今日这般,高谈阔论,大肆谈论与修行无关的烦杂琐事。今日,我着实是长了见?识。”
潇湘剑宗弟子闻言倏然一静,面面相觑,脸上皆是心虚后怕。
剑宗内戒规森严,嚼人舌根议论旁人者,情节严重?的,可是要被罚到思过崖去的。
好在云澜剑尊并未责罚他们。
周遭随着一句话瞬间安静下来,温寒烟笑了声,“且不提今日议论风生,云澜剑尊处置是否有失偏颇,只说?这些?弟子之中,修为不足天灵境数人,眼?下却可来去自?如。”
她缓缓抬起眼?睫,不偏不倚直视着云澜剑尊,“他们说?的不错,我曾身为落云峰首席,受尽宠爱,甚至难保自?由之身,身负法印连离开潇湘剑宗都做不到。”
“试问,这样?的宠爱,在场何人羡慕?”
这话一出,全场皆静。
紧接着,前?所未有的议论声爆炸开来。
“身负法印?”
“无法离开潇湘剑宗?”
“怎么会这样?……潇湘剑宗什么时候多了这样?的规矩,不足天灵境就不能?下山?”
“没有啊,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她说?的是真的吗?”
潇湘剑宗弟子们七嘴八舌,云澜剑尊并未开口,只冷眸微眯,这些?声响便立即静了下来。
只除了温寒烟。
“比起你的弟子,我自?觉倒更像是你、是潇湘剑宗养来的走狗。”
温寒烟唇角扯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有用时山珍海味,无用时,便似今日,弃若敝履。”
云澜剑尊还未出声,已有潇湘剑宗弟子冷不丁反应过来。
“你方才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一面之词。”
有人反驳道,“即便你已被潇湘剑宗除名?,那也是你嫉贤妒能?,自?作自?受,咎由自?取!无论如何,潇湘剑宗待你总有知遇之恩,养育之恩。”
“落云峰待你有哪一处不好?惹来你如此多的怨恨!你一身修为剑招皆是云澜剑尊所授,更别提往日天材地宝任你取用,如今却作此等说?辞,忘恩负义至极!”
温寒烟并不动怒,只微微一笑,“身在落云峰,日日夜夜如履薄冰。唯有做得令人满意才能?得以安寝,但凡出现错漏,便是劈头盖脸的责备,被罚思过崖。除此之外?,还有更多难以言说?的‘惊喜’。”
她若有所指,看着云澜剑尊,“这样?的好,我消受不起。”
“可是……”
温寒烟这些?话说?得有理有据,虽然其他弟子并非落云峰弟子,但对于潇湘剑宗森严戒规早有体会,一听见?“思过崖”三字便浑身不自?在。
他们气焰肉眼?可见?地减弱了些?,更是无从反驳,只能?另辟蹊径道,“但……但是你同五百年前?相比,简直像是变了个人!为何你只能?看得到不好,却看不到半点好处?”
“云澜剑尊的内门弟子,放眼?整个九州何人不想做?你分明已得了便宜,却又埋怨剑尊要求严苛——他待你严厉,难道不是为了你好吗?若无云澜剑尊,这九州哪里有你温寒烟一席之地!”
“就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温寒烟,你且问一问你自?己,难不成你自?拜入潇湘剑宗后,便没有犯过真正的大错?我看不然,但除去你大闹朱雀台一事,云澜剑尊哪一次没有维护你?”
“维护?”
温寒烟笑出声来,“的确,我犯过错,他也次次站在我一边,不允许宗主责罚我。”
“你看,我所说?是也不是?”
先?前?提起这话的潇湘剑宗弟子冷哼一声。
“云澜剑尊怎会教养出你这样?的白眼?狼。”
温寒烟平静地扫视周遭一圈,目光在那些?或不悦,或愤慨,或怀疑,或心虚的脸上掠过,淡淡道,“维护确实不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