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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洗的再干净,用鲁米诺一喷,也能现出原形来。”

林落其实还想提醒一下,要注意一下漂白剂的影响,但她并没有真的说出口。她毕竟是?外地人,不好对别人的工作指手?划脚的。

她就道:“我明天下午就应该有空了,到时候有什么发现,可以让我过去看看。”

柳支队痛快地答应了,并且派人送林落去了下榻的宾馆。

顾慈和?姚星忙到晚十点五十左右才回宾馆,时间有点晚,他俩没打?扰林落。倒是?林落听到动静,主动给他俩打?电话?问了问情况,这才让他们?俩休息。

打?完电话?后,林落一时半会?有点睡不着?。她最近两?天都?没联系路寒川,路寒川也一直没给她打?电话?。

上次分开之前,路寒川给过她暗示,最近可能不会?联系她。如果没有特别的事,她最好也不要给他电话?。他这一说,林落就猜到他要去干什么了。

路寒川这次可能要去卧底。

做卧底,是?要跟犯罪分子在一起工作生活的,比她办案子危险多?了。就算路寒川很机灵,会?的东西多?,身手?又好,她还是?很难放心得下。

事实上,现在警方已经不轻易让警察去做卧底了,因为这是?在用警察的生命去冒险。

如果可以选择,现在警方更愿意用现代化?的侦破手?段来提高破案率,比如利用指纹、DNA、监控录像、社交帐号记录和?通话?记录等来破案。

这次路寒川用上这种手?段,可能是?有他的考量吧……

林落反复翻身,熬到后半夜一点才睡着?。

次日一早,她照常早起,等她联系姚星和?顾慈的时候,才发现他俩又出去了,倒是?徐亦扬留了下来。

“他俩怎么又走了?”林落坐上徐亦扬的车,打?算先去余庆市支队跟戴法医汇合,俩人一起去市人民医院。

“昨天抓的人太多?了,一个地方关不下,分在好几个地方关押。昨晚余庆市好多?警察都?没休息,连夜审讯。他俩一大?早也去审人了。下午可能还要出去转转,打?听下消息。”

林落不打?算干涉他俩,但这俩小伙是?跟她这个师父一起出来的,她得考虑他们?的安全问题。所以徐亦扬把她送到支队后,她就让徐亦扬先走,去找姚星他们?。

早九点左右,林落和?戴法医提着?工具箱到了人民医院解剖室。医院对这件事挺重视的,派来了一位副院长接待陪同。

戴法医是?受医院委托过来的,死者家属对他比较抵触,但他们?不想花钱请别的法医过来。而院方做为当事的一方是?有权请法医过来做鉴定的,所以他们?就算想反对也拦不住。

这一家人来了五个,死者老伴早死了,来这的有女儿女婿,两?个儿子和?大?儿媳。小儿子看着?还挺年轻的,可能还没结婚。

这些人都?站在解剖室外,在无奈之下,最终签字同意做尸检。但大?儿媳还是?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戴法医,说:“怎么能保证法医对我们?双方公正呢?我们?这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什么人都?不认识,也没什么门路。但咱们?就知道一条,要是?这里边有猫腻,让咱家人看出来了,那这事儿肯定没完,不行我就上访去。”

这一番话?说下来,其他几个家族成员齐齐点头:“对,大?嫂说的在理?,我们?也是?这个意思。”

戴法医看着?堵在门口的一家人,心里有些不痛快。

他们?家老头子都?没有自主呼吸了,医院派出好几个医生护士对老头进行抢救,连着?抢救了近三十分钟,才让人活过来。

只有做过胸外按压的才知道,有效的胸外按压得使多?大?的力气才算是?标准的,该有多?费力!按压几分钟,人就会?累了。更何?况是?连着?按压三十分钟?!

但他并不想引起冲突,跟这种人吵,没任何?意义?。所以他平静地说:“解剖过程都?会?录像,还会?留存足够的样本,供后续各部?门核查,所以公正性是?不用怀疑的。”

“抓紧时间吧。”说到这儿,戴法医迈步往里走,直接越过这家人,进了解剖室。

林落也跟了进去,她手?上提着?工具箱,不知情的人见了,只当她是?前面那位法医的助手?。

穿戴完毕,死者的尸体也被运了过来。林落虽不是?主刀人,但她也细心地按照正常的步骤,检查死者的头脸、脖子、口腔和?唇舌。

这一看,还真让她看出来点异常。

死者之前在抢救时,医护人员给他做过人工呼吸,所以口鼻部?位有些散在瘀斑和?按压出来的瘀痕,这是?正常的。但林落打?开死者口腔看了看,又看了死者的脖子,感觉他的死因可能没那么单纯。

老人身体极虚弱,几乎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哪怕只是?用一根手?指在他颈部?气管上按压一会?,就能让他憋死。而这种按压的痕迹跟抢救过程中留下的瘀痕混在一起,是?有可能被忽视掉的。

戴法医大?概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跟林落对视一眼后,说:“颈部?最后解剖吧。”

林落秒懂,赞成地点了下头。

在尸检过程中,一般情况下最后解剖的器官都?是?颅腔。有一种情况是?例外,如果怀疑死者的死因是?因为扼颈致死,缢死或者被人勒死,那最后检查的器官就是?颈部?。

也就是?先把胸部?、腹部?、盆腔的器官取出,接着?再取出脑组织,在这个过程中,会?使颈部?的血液流净。

这样一来,对死者颈部?进行解剖时,就可以避免颈部?解剖区域被血液污染。污染的话?,就难以对颈部?的细节进行观察了。

两?个人达成了默契,接下来的解剖过程也没遇到什么阻碍。死者家属派出了一个代表在解剖室里旁观,但他只看了几眼,就吓得退到墙边,根本不敢细看。

为了避免争议,戴法医解剖得很细致,每个过程都?做了记录,不仅全程录像,还拍下了不少照片。

快到十一点时,除了毒理?检测还没做完,初步的解剖已经做完了,剩下的浸泡,脱蜡,和?切片等工作,戴法医会?独自完成。

死者家属虽然?不敢过来,但他心里却紧张得很。因为这件事关系到接下来的赔偿,万一医院被判定为无责,那他们?的赔偿诉求就落空了。

正忐忑不安着?,戴法医已放下手?术刀,脱下了手?套。但他并没有急于过来跟家属和?医院副院长说话?,反倒拿起手?机,发了个短信。

“结果出来了吗?我爸的死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医院按压过度,骨头扎进身体里边,把我爸给扎死了?”

问话?的人是?死者大?儿子,戴法医在他脸上看到的只有焦急,却没有什么悲伤。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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