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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但良心一点都不痛。
把闺女从脸上拿下来后,留在钟离脸上的那些墨汁一点点的变成金色,然后像细碎的沙子一样的掉下来。
脸恢复了之前白净俊美的模样。
温迪眨眨眼,竖起大拇指:“老爷子好本事!”
钟离互夸:“你的本事也不错。”
趴在钟离手上的崽崽还想跳到温迪的帽子上去,却被一束风困在了路
途中。
温迪捂着自己的帽子连连后退:“别来了别来了,玥崽你冷静点!”
风虽柔软,但同样牢固。
四只小爪子在空中无助的划来划去,愣是挣脱不开。
钟离见孩子都快急得开口叫爹了,正要上去帮忙解开,却见闺女的龙嘴一张,神通大显。
直接开始干饭。
这很小龙。
温迪瞪大了眼睛:“不带这样的吧?玥崽你这是作弊!”
崽崽三两下就挣脱了风的禁锢,本来没有那么想找温迪捣乱的,现在直接激起了胜负欲,直接朝温迪猛冲过去。
这是不捣乱就绝不停下的意思了。
温迪想都不想转身就跑:“哇!玥崽你别过来啊!”
崽崽才不听。
于是一龙一人一追一逃,上蹿下跳。
显然追温迪要比追小鸟好玩多了,温迪懂得逃跑还能吊着崽崽,让崽无条件运动,在屋顶飞了一圈又一圈。
并且崽没意识到自己在被耍着溜圈,甚至还觉得自己追着温迪赶很好玩。
最后在崽崽明显感觉到自己很累的时候,一下就撞到故意失误的温迪的帽子上。
但帽子没染上墨汁,因为风干太久,墨汁都干了。
倒是掉了一些黑色的碎末末,温迪拍一拍就掉了。
崽崽明显不太满意,大有还要进一趟墨汁盒滚一圈的冲动,温迪连忙道:“好了好了,我实在跑不动了,这次是你赢,是你赢!”
很顺利的拿捏了拥有强烈胜负欲的崽。
不过温迪把崽从身上拎下来,仔细观察了一下:“先前看还没注意,现在总觉得玥崽就像……”
崽崽质疑的看着温迪。
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话。
温迪嘿嘿一笑,摸了摸肚子咽了口唾沫:“就像是炭烤金龙鱼。欸嘿,我都有点饿了。”
炭烤金龙鱼?
确实是有点像的。
美丽的金龙鱼刷上两层金油,架在炭火上烘烤至焦黑金黄,再撒上佐料,这样就变成了美味的金龙鱼。
等放到餐盘上,再敲掉外面那层焦黑的外壳,香酥软脆,可口至极。
崽崽:???
这还了得!这必须要咬一口泄愤!
于是温迪成功的又吊着崽崽玩追逐游戏,这次还一边跑一边问钟离:“老爷子,你们这里开饭了吗?我三天没吃饭了欸,在你这里蹭一顿好不好啊?”
钟离:“欢迎。”
能哄骗闺女加大运动量,这必须要给诗人来一顿大餐,再配上好茶好酒招待。
……
温迪暂时停留在了望舒客栈。
虽然昨天还和崽崽一逃一追,但这并没有影响到两个人的友谊。
温迪也知道了这一次玥崽破壳变得不爱说话起来,大概是有什么心结。
“心结?”温迪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直接凑到玩彩球的
小金龙面前,“玥崽啊,你有什么心结吗?”
崽崽给了温迪一个眼神让他自行体会,然后尾巴一甩,推着自己的小彩球离开了。
追着小彩球跑了一会儿跑累了,又叼着彩墨和宣纸出来,开始重操旧业。
把四个爪子染上不同的颜色,最后托着五颜六色的尾巴在纸上走来走……不,画来画去。
今天要比昨天稍微活跃了一点,似乎也有了一些作画心得,有很多地方都是跳来跳去的,有时候抬起这只爪放下那只爪,左右横跳,看上去不太像是在画画,反而像是在快乐的跳舞。
还是以黑色为主色调的图案,有了昨天认错的经验,温迪凑近了问:“又是画的老爷子?”
崽崽不吭声。
温迪不服气:“不能光画老爷子啊!要不你画画我呗?我比老爷子好画,也比老爷子好看!”
崽崽又依旧不吭声。
喝茶的钟离淡淡的瞥了一眼哄骗闺女的诗人。
温迪见玥崽油盐不进的样子,只好拿出自己的琴:“那我给你伴奏,总可以吧?就当是给了住宿费和伙食费了!”
于是诗人开始弹琴唱歌,倒也自在逍遥。
没一会儿,去了一趟璃月港的若陀回到了望舒客栈,一回来就看见画画的崽崽和弹琴伴奏的风神,很自然的和风神打了个招呼。
然后仔细看了眼崽崽的画卷,挑眉道:“这是开始学画画了?画得不错嘛!小包子很有绘画的天赋。”
崽崽停下来,浅浅的点头,龙须欢快的漂浮着。
若陀又道:“这是哪里的石头?望舒客栈和璃月港的石头不长这个色儿吧?”
温迪:“噗呲。”
若陀看见温迪的反应,不解问:“呃,不对吗?”
崽崽的爪子“啪”的一下按在纸上,用奶味儿很浓的声音认真说道:“爹。”
“啊?”若陀心虚的瞥了一眼钟离的方向,“这么叫我不太好吧?”
毕竟正经爹还在呢,这么叫是要挨打的。
崽崽认真的复述:“不是石头,是我爹。”
若陀有一瞬间的哑然。
哦,原来不是叫他啊。
白高兴一场。
不过小包子画的居然是摩拉克斯吗?若陀又好奇的仔细瞧了瞧画卷。
以黑色为主色调的大块涂染,周边还有和黑色混杂在一起的稍暗的色块,再加上还有一些纵横交错的爪痕,怎么看都和摩拉克斯的肖像画扯不上一点关系。
甚至连龙形态的长条形和人形态的脑袋加四肢都看不出来。
若陀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啊!难道小包子你在模仿上次留云的那种抽象风吗?”
崽崽跳起来,一尾巴甩在若陀手上,然后又借力跳下来,准备把这种被誉为丑陋的黑历史毁掉。
但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从崽崽的彩色魔爪下将画救了出来。
钟离把画举了起来,端详着闺女的作画。
确实和他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不管是沾着彩色色块的漆黑色团,还是各种糅杂在一起的色彩。
不过今天的画能更清晰的看见黑色的色块几乎都汇聚在纸张中间,里面还包裹着少许其它颜色的墨汁,彩色的墨汁更多的是分布在黑色的色块外面。
乍一看确实像是普通小孩的随意涂鸦之作,但有了昨天和今天的两次经历,钟离已经不单单认为这是闺女随便乱画的。
昨天那个诗人说这是石头,闺女第一次开口反驳说是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