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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进肉里,她硬是挤出一抹狰狞的笑容,上前低声说:“榆哥儿晓得不,你能去私塾,都是因为我跟你三叔,你可要记得我们的好。”

她和韩宏庆一致认为,公爹让韩榆读书,是对二房的补偿。

先把韩榆这个小崽子哄得偏向三房,再让他长歪,长成一个无恶不作的恶棍。

只要韩榆过得很惨,她就能......

黄秀兰不知想到什么,兴奋得手指都在颤抖。

“不过可惜了,家里没有多余的银两给你买书买笔墨了,你二哥书箱里装得满满的都是书,可值不少钱呢。”

“但凡你比你二哥早一个月读书,也不至于啥东西都被他占了去。”

一个木头呆子,三棍子打不一个屁,想来最是好

哄。

黄秀兰早就看不惯大房二房同气连枝,几个大的她奈何不了,小的还是可以的。

最好韩榆和韩松打起来,韩松把韩榆打出个什么好歹,自己也不能继续读书。

韩家只需要夫君一个读书人,其他人都不配。

黄秀兰阴暗地想着,却见韩榆慢悠悠打了个哈欠,后背靠在墙上,眯着眼要睡不睡。

黄秀兰:“......”

她不生气。

一点都不生气。

她可是未来官夫人,作何跟一个傻子计较。

黄秀兰深呼吸,目光落在韩榆额头的伤口上。

左右目的已经达成,以后日子还长呢。

黄秀兰眼里闪着诡谲的光,咬着牙走开了。

黄秀兰一走,周围的空气都清新不少。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脸上,脸上细微的绒毛清晰可见。

韩榆摊开手,白色的小花迎着日光,肆意舒展着花瓣。

.......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苗翠云从灶塘后探出头,问门口的萧水容。

萧水容回到灶台,查看瓦罐里的药汁,不知想到什么,嘴角扬起一点弧度:“看榆哥儿。”

苗翠云用火叉挑了下木柴,想到昨天早上的事。

她可不是韩宏昊,公爹说什么都信。

思来想去,多半是榆哥儿进山真的跟婆母有关。

只有这样,这两天发生的一切才好解释。

苗翠云想问萧水容更细致的过程,终究还是没问,只是更加怜惜韩榆。

“橱柜里还有些红薯干,你拿去给榆哥儿吃吧。”



水容估摸着鸡蛋也快蒸好了,并未推拒,拿了几根红薯干送给韩榆。

韩榆两只手捧着红薯干,光线照进他的瞳孔里,清澈透亮:“谢谢娘。”

萧水容心口发软:“先吃,吃完了还有鸡蛋。”

韩榆笑着应好。

萧水容前脚刚走,面前就又出现两个人。

韩椿叉着腰,脸颊上的肉随着他嘴巴的张合抖动着:“臭老鼠!偷东西!”

韩柏伸手就抢:“给我!”

其实他们不喜欢吃干巴巴的红薯干,更喜欢软软糯糯的点心。

但谁让他们不喜欢韩榆。

娘说了,韩家的一切都是他们的。

红薯干也不例外。

活了五年多,韩榆还是头一回见识到语文老爷爷口中的熊孩子。

正欲给他们点教训,让他们哭都哭不出来,余光瞥见韩松从外面回来。

扬起的手打了个转,韩榆借着视角盲区,拉着韩椿的手,放到自己身上。

“啊!”

韩榆惊呼一声,软趴趴摔倒。

红薯干撒了一地。

韩松循声看过来,阳光暖不了他清冷的眉目。

韩榆扑腾了下,试图爬起来,却失败了。

他趴在地上,眼里含着两包泪,瘪嘴语带哽咽:“二哥,我、我不疼的。”

韩松:“......”

韩椿:“???”

第13章

听韩榆喊二哥,韩椿立马把双手背在身后:“我不是我没有!你瞎说!”

殊不知他这模样,正应了“欲盖弥彰”四个字。

“韩榆是装的,我压根没怎么他!”

再看韩榆可怜兮兮的样子,可信度更低。

韩柏有样学样:“我、我也没有,你不许告诉爹!”

韩松这个堂兄整日肃着脸,对他们的撒泼耍横从不买账,韩柏担心韩松告状。

韩松放下竹篓,脑仁儿阵阵发痛。

往日里不见韩榆亲近自己,后来更是亲近三房多过大房和二房,这几日却一反常态多次示好,未免忒怪异了些。

莫非韩榆也同他一样,有了什么际遇?

对上韩榆泪汪汪的眼,韩松脑海中浮现上辈子事情败露后,他那癫狂阴毒的眼神。

明显大相径庭。

韩松原是不想理会的,奈何灶房里的亲娘和二婶闻声而出,只得阔步上前,去扶“柔弱倒地”的韩榆。

谁料韩榆竟先他一步爬起来,不忘仔细拂去膝头的泥灰。

韩松的手在半空停滞片刻,不着痕迹收回。

“谢谢二哥。”韩榆吸吸鼻子,软声道谢。

他似有些畏惧地看了韩椿韩柏一眼,咬着嘴唇藏到韩松身后,还把自己的手塞进韩松手里。

触感软绵,指节处又瘦削得硌人。

韩松想抽回手,却被韩榆攥得死紧,不得抽离。

“二哥。”韩榆小小声喊道。

韩松:“......”

“这是怎么了

?”

注意到韩榆泛红的眼眶,又有韩椿韩柏在侧,萧水容脸色微变,看他俩的眼神逐渐不善。

韩椿在齐大妮和黄秀兰的影响下压根不怕萧水容,叉着腰嚷嚷:“他偷东西!”

韩柏不甘落后,指着地上的红薯干:“小偷!”

韩松眸光微闪,出声道:“我进来时就见椿哥儿将......榆哥儿推倒,红薯干又不是什么多稀奇的东西,何必用‘偷’字?”

说完自己先愣住,心说他是为了二婶,并非韩榆。

萧水容嗤了一声:“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们二人怎就确定这红薯干是偷的?它们是我给榆哥儿的,爹可以作证。”

说着看向堂屋:“爹您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被cue的韩发:“.......”

韩发枯树皮一样的老脸看不出喜怒,暗想二房越来越不受控制了,还真是件麻烦事。

但这些天家里发生太多事儿,从榆哥儿受伤到二房学会反抗,再到老婆子被蛇咬,都不是什么好兆头,韩发不愿多生事端。

沉吟片刻,韩发选择息事宁人:“这件事确实是椿哥儿柏哥儿不对,你们是堂兄弟,理应亲近友爱,不可再有下次。”

韩椿韩柏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见他们爷都站到韩榆那边,说他们的不是,顿时又气又委屈,张开嘴嗷嗷大哭。

哭声惊动东屋的夫妇俩,不待黄秀兰发难,就被萧水容用韩发的话堵了

嘴。

黄秀兰不乐意,就算她儿子真做错了,也绝不能挨训!

然而,令她想不到的是,素来温和的夫君竟然冷着脸上前,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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