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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道:“现在还没到时候。”

然后丢给韩榆一大堆试题,扬长而去。

韩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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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揣着满腹好奇,韩榆怒刷一个月的科举试题。

到县试前夕,韩榆已经到了看到四书题就想吐的地步。

韩榆:“......”

向罗先生告假,前来县城陪考的韩松见状,把韩榆拎出去溜达一圈。

再回来,韩榆已然恢复正常。

客栈的房间里,韩松正襟危坐,盯着韩榆收拾明日所需的考试用品。

“无需紧张,你

该知道自己的水准。”韩松缓声道,口吻有明显的和煦。

“我才没......”韩榆把笔墨纸砚放入考篮,背对着韩松,“好吧,我是有那么一丢丢紧张。”

县试和月度考核不同,前者是全县的考生竞争,后者只几十人。

月度考核失败一次也无妨,次月再战即可。

反观县试,今年若是落榜了,还要再等一年。

有韩松珠玉在前,韩榆总是下意识地要将所有的一切做到最好。

归根结底,还是期待过高。

韩松将床上的考篮转移到上,又把韩榆一根指头怼到床上:“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觉。”

韩榆看了眼天色:“可现在天还没黑。”

韩松居高临下地看他:“你忘了我给你的注意事项?上面分明有写何时鸣放头炮。”

“寅时初。”韩榆早就倒背如流,“可是我还想再看一会儿。”

明明之前成竹在胸,这会子反倒不自信了。

韩松扯开被子,盖在韩榆身上,用不容置喙的强硬口吻:“好好休息,明日以最好的状态答题。”

韩榆盯着韩松半晌,也不吭声。

韩松被这眼神看得浑身发毛,不明所以:“怎么了?”

韩榆幽幽道:“二哥这样,比我娘还唠叨。”

韩大人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韩榆没忍住,噗嗤笑得好大声。

韩松:“......”

有这么个小插曲,韩榆自觉肩头的压力减轻不少,在床上躺了片刻,便陷入沉睡。

...

...

韩榆所在的客栈离考棚不远,寅时初,第一发号炮准时鸣放,提醒考生们做好准备。

韩松过来敲门:“醒了没?”

很快里面响起韩榆轻快的嗓音:“在穿衣服,二哥可以进来。”

韩松推门而入,韩榆刚好系上腰带。

收手抬眸,是一张容光焕发的精致面孔。

昨日潜藏在笑脸之下的细微阴霾早已不见,韩松心下一松:“先去吃饭。”

韩榆应好,两人一道去了大堂。

客栈里人满为患,住的都是参加县试的考生及其家属。

幸好韩宏晔起得早,提前占了位置,否则要站着吃早饭了。

韩榆担心考试时出现意外,没敢多吃,啃了一个饼子就停下。

回房间洗漱完毕,检查笔墨纸砚和餐食是否准备齐全,已过半个时辰。

第二发号炮响起。

韩榆拎上考篮,和同窗们奔赴考场。

原本韩宏晔也想送考的,只是夜间略微寒凉,前几日韩宏昊去县里进货淋了雨,染上风寒,到现在还没好,韩榆心疼老父亲,就没准他跟着去。

韩松一路送韩榆到考棚门口,静待片刻,第三炮响起。

考棚大门打开,全体考生进场。

韩榆冲韩松眨眨眼:“二哥我去啦。”

韩松拍拍韩榆的肩:“去吧。”

韩榆回以一笑,顺着人流消失在考棚的大门内。

韩松驻足片刻,这才迎着夜风折返回客栈。

......

韩榆进入考棚,不多时褚大人着一身绿色官袍到场。

在他身后,

是县学的教官和廪生。

众人站定,开始点名。

五十人为一组,提交廪保互结亲供单,并领取答题用纸。

试卷下发后,褚大人将考棚大门封印,公布试题。

县试第一场为正试,考察四书文二篇,五言六韵试帖诗一首。

韩榆拿到试题,惊觉四书题有一道与罗先生一月前出的题有几分相像。

只是面前的这题难度略高,坑也更深。

所以先生这是押对题了?!

韩榆心下大安,仔细审题后,开始在草稿纸上起草。

手起笔落,整篇八股文一气呵成。

起草完毕,又逐字逐句地修缮润色,确认无误后才用端正的楷书誊写到答卷上。

一道四书题完成。

之后的一道四书题和一首试帖诗也是同样的流程。

傍晚时分,韩榆将答卷和草稿纸一并上交给办事员,待交卷人数满五十人,褚大人亲自取下门上的封印,才得以离开。

韩榆走出考棚,一眼就看到韩松,朝他挥手:“二哥!”

韩松也不问考得如何,只瞥了眼考篮:“没吃?”

韩榆挠挠头:“忙着答题,忘了吃。”

左右一天就结束了,忍一忍就好。

紧接着,席乐安和沈华灿也出来了。

大家都很默契地没有提起第一场如何,也默契地没有吃饭。

回到客栈,韩榆吃饱喝足,倒头就睡。

正试的成绩在三天后公布,文字通顺者即可录取。

一如往常无数次的月度考核,韩榆榜上有名,且位居第一。

席、沈二人

分别是第七和第二。

席乐安看着自己的名次,如释重负:“幸好幸好,不瞒你们说,我这几天夜里做梦都是我落榜了,差点吓哭我。”

韩榆忍俊不禁,心中的欢喜过去,就回去继续准备复试。

......

复试有四场,长达四天。

这回韩榆再没遇到过类似的题型,但因为正试榜上有名,自觉有了底气,全程游刃有余地答完了所有的题目。

从考棚出来,韩榆感觉外面的空气都比里头清新。

韩榆轻点小白的花骨朵,语气轻快:“考完啦,只看结果如何。”

小白轻蹭韩榆的手指。

韩榆抿唇:“希望如此。”

县案首谁不想要,他也想。

韩榆回头看了眼考棚,走向远处的韩松。

“二哥,我听说朱记烧饼很好吃,咱们去尝一尝吧?”

“又没吃?”

“吃了,但我还是很饿。”韩榆理不直气也壮,“你知道的,答题很耗费精力的。”

韩松只当不知那考篮里有六块饼子,拉着韩榆避开汹涌的人潮,循着记忆往朱记烧饼走去。

上辈子荣归故里,他也曾吃过朱记的烧饼。

同样的烧饼,心境却截然不同。

总觉得这烧饼更香。

-

依旧是三天后公布合格者的名单,且取正试和四场复试的平均成绩。

县试通过的人数并无定数,去年有六十八人,今年估计也大差不离。

天没亮,韩榆就被两个小伙伴拉了来。

韩榆赶到时,告示板前黑压压一片,举目望去都

是后脑勺。

韩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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