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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会,科举是唯一的出路!”

可就是这条出路,如今也被堵上了。

“哈——”韩榆怒极反笑,“是我让他污蔑旁人舞弊,还是我让他在考篮里藏字条了?”

都没有!

明眼人都能看出,韩榆完全是遭了无妄之灾。

韩榆逼近一步,黑眸沉沉,看得那考生下意识后退。

“所以你有什么资格,又有什么立场质问我,认为这一切是我的过错?”

相识多年,韩榆素来微笑示人,从未有过生气的时候。

这是罗家私塾的同窗头一回见识韩榆疾言厉色、步步紧逼的模样。

就......有点凶。

好在这场对峙没能持续下去。

试院大门打

开,衙吏举着照准牌出来,引导考生入场。

韩榆收敛锋芒,笑意不达眼底:“方才韩某一时情急,还望这位兄台莫要怪罪。”

说罢,和沈华灿一行人进入试院。

那考生怔怔盯着韩榆的背影,喉咙吞咽,发出好大一声的“咕咚”。

路过的考生见了,不屑嗤笑:“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世上从没有受害者有罪的道理,真怀疑这人是怎么考上童生的。

......

和昨日的流程一样,韩榆分别在仪门和考场前接受两次搜身检查。

有昨日的前车之鉴,再无人敢做什么小动作。

搜身环节就这样风平浪静地结束了,韩榆信步走入考场,开始为期一天的复试。

正试两文一诗,复试则是一文一诗。

韩榆在午时过后完成这两道题,便无所事事,盯着桌面出神。

考官注意到韩榆这边,原以为韩榆在做什么小动作,走近后发现答卷上写得满满当当。

面前的答卷突然被抽走,韩榆抬头,面带不解。

考官这才想起,昨日就是这名考生答题最快,也最顺畅。

“还未到交卷时间。”

考官留下这一句,踱步离开。

韩榆无视了周遭各异的眼神,乖乖又检查两遍。

检查完毕,正好到交卷时间。

韩榆将答卷和草纸上交,携浮票走出考场。

也是巧了,他和沈华灿前后脚出来。

韩榆站在太阳底下,深深吸一口气:“真是考完一身轻松,等回去了我一定要好好歇两日

。”

沈华灿深表赞同:“不是说下个月咱们私塾有人举办诗会,届时还会邀请焦家私塾的学生前来,不若咱们去凑凑热闹?”

“这主意不错。”韩榆欣然应允。

“榆哥儿!”

“小少爷!”

远处传来韩宏晔和孙管家的殷切呼唤。

韩榆跟沈华灿相视一笑:“诗会什么的先不说,我得回去敞开肚皮大吃一顿。”

为了赶进度,他二人默契地没吃午饭。

从寅时到现在,已有好几个时辰不吃不喝,是个人都受不住。

回到客栈,两人吃得肚皮滚圆,几乎是扶着腰回房间,擦擦脸倒头就睡。

-

院试放榜在三日后。

沈华灿的身体素质远不比韩榆,头一天除了吃饭,几乎都在床上度过。

韩榆闲来无事,就跟韩宏晔出门转悠,为家里的大人孩子买些东西。

翌日,沈华灿休息好了,约韩榆去书斋看书。

两人花了小半天时间,将书斋近一半的书翻了个遍,在附近的馄饨摊解决了午饭,又折返回去,继续翻看。

这期间韩榆和沈华灿不止一次接收到掌柜的白眼,就差拿起墙角的那把扫帚将人打出门去。

所幸他俩最后选中了好几本书,为书斋的入账添色增彩,才避免了被扫地出门的丢脸局面。

临走时,韩榆再一次听到有关平昌侯的消息。

“中旬时平昌侯上书请辞,陛下允了,还将平昌侯府大公子升为翰林院从五品的侍读学士。”

“啧,当真是命好。”



榆眼底掠过暗芒,用玩笑的口吻:“陛下真是爱才若渴。”

沈华灿什么也没说,只拍拍韩榆的胳膊。

快到客栈时,韩榆隐约瞧见外边儿站着一群衣装整肃,腰间佩刀的官兵。

“怎么回事?”沈华灿皱眉。

两人快步走近,便听见客栈内传来一阵骚动。

放眼望去,一个年轻男子被官兵押着出来,后头还跟着一老一少两个男子。

瞧着不像是父亲兄长,更像是仆从。

果然,那年级略大的男子怒气冲冲地大喊:“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天理了?你们要把我家少爷带到哪去?”

官兵一脚踹开冲上前欲和他们拼命的仆从:“此人院试答卷的笔迹与县试和府试时截然不同,学政大人怀疑他找人替考,特派我等前来逮捕。”

周遭考生倒吸一口凉气。

找人替考?

你怕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太长!

沈华灿目送官兵押着那男子远去,一脸唏嘘:“今年的院试委实不太平,生出太多的事端。”

韩榆摊手:“人的欲望永无止境,光是秀才功名还不够,他们还想要更好的名次。”

欲壑难填,自掘坟墓。

第二天韩榆无意中得知,那考生入了牢狱后不打自招,已经被革除功名,等待进一步的处置。

这给考生们敲响警钟,即便能力不如人,不幸落榜,也不能自作聪明,妄图做出一些瞒天过海的事。

又一日过去,到了放榜的时候。

一回生二回熟,韩榆早不似前

两次那般紧张。

这天早上,他和沈华灿慢悠悠吃完早饭,再慢悠悠赶往试院。

这副悠哉悠哉的模样,让人一度怀疑他俩是不是单纯来走个过场,亦或是料定自己考不中。

“打一文钱的赌,这两个绝对是来凑数的。”

余光中,两个考生对着韩榆两人指指点点,十分笃定的语调。

韩榆并未放在心上,正欲拉着小伙伴过去,那边于横一身狼狈地钻出来。

远远瞧见韩榆,于横眼睛一亮,直奔他而来:“韩兄弟!沈兄弟!”

“于兄。”韩榆拱手问好。

不待他收回手,就被于横激动地一把攥住:“韩兄弟你怎么现在才来?你知不知道你又是案首?!”

韩榆眨眨眼:“案、案首?”

“没错,院案首!”于横重重点头,同时竖起三根手指,“加上前两次,你就是小三元!”

那两个暗戳戳打赌的考生不约而同:“啊?”

沈华灿差点笑出声,忙不迭低头,遮住嘴角的弧度。

于横满脸惊叹:“我真好奇,你跟韩松兄弟两个的头脑是不是跟咱们不一样,怎么就......这样令人匪夷所思呢?”

发出羡慕嫉妒恨的声音.jpg

韩榆轻咳一声:“敢问于兄考得如何?还有华灿,于兄可在榜上看到他的名字了?”

“我和沈兄弟都中了秀才。”于横脸上情不自禁带出微笑,“我是十八,沈兄弟第二。”

他又看向沈华灿:“哎,为何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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