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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的还多些,只是不太好意思让韩榆为他分担太多的公务。
“钟兄无需言谢,早点交差早点走人。”韩榆抱着公文落座,“今日是我头一回去藏书楼,里面的书少说也有上万本书,赶
明儿我可得借两本回去。”
钟伯同边处理公文边说:“翰林院的藏书楼不算什么,后边儿还有个更大的藏书阁,里头容纳了天底下数不清的古籍,可惜只有五品以上官员才有机会进去。”
韩榆悬腕挥洒:“光是藏书楼的书就够我看很久了,说不定等看完那天,我也能去藏书阁了。”
钟伯同掷地有声道:“对,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
三人心怀期待,手中的笔杆子动得飞快。
韩榆最先处理完十一份公文,分别还回去,坐在椅子上喝茶,等沈华灿结束一起回去。
这时,有人敲门进来:“三位大人,今日戴庶吉士请大家吃酒,待会儿下了值可别忘了。”
前来通知的庶吉士语速极快地说完,又去隔壁通知。
韩榆虚虚捏着茶杯:“去吗?”
沈华灿没忘记这些天戴远山对韩榆直接或间接的针对,拧起眉头:“这种形式的宴会去不去都无所谓吧?”
去了也是给自己找不愉快。
钟伯同抬起头,却是不一样的意见:“这算是新科进士私底下第一次宴会,怎么都得去一遭。”
除非想被那些个同年在背地里说道。
“行吧。”韩榆颇为头疼地揉了揉额角,“那就去。”
人设既已立下,万不能中途崩坏。
一个意气风发,待人热情友善的少年状元,怎么会缺席集体宴会呢?
于是,傍晚下值后,韩榆混在一众刚上任不久的同僚之中,步行前往....
..
“青楼?”
韩榆望着前方灯火迷离,娇笑不断的长街,鞋底跟粘了浆糊似的,迈不开半步。
韩榆后悔了,他就不该答应。
沈华灿也是同样抗拒的神色,瞥一眼满脸兴奋的同僚,忍着嫌恶同韩榆低语:“要不咱们回去?”
不待韩榆出声,就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戴远山搂住了肩膀:“韩大人愣着作甚?还有沈大人,大家都进去了,咱们也快些进去吧,今儿我可是斥重金点了花魁唱小曲儿呢!”
随后,一手拉一个,不由分说地把韩榆和沈华灿拽进了最热闹的那家青楼。
周遭乱作一团,脂粉与酒香纠缠在一处,呛得韩榆连打两个喷嚏。
沈华灿本就鼻腔敏感,闻不得丁点儿刺激的味道,亦无法幸免于难。
韩榆轻咳一声,放声道:“戴大人,我看还是算了吧。”
沈华灿深呼吸,双脚定在原地,不去看左边楼梯口衣着轻薄的女子:“来日我和韩榆做东道主,请诸位好酒好菜如何?”
“韩大人和沈大人这副模样,怕是还没见识过何为女子吧?”戴远山笑得不怀好意,“待会儿温香软玉在怀,您二位就不急着要走了。”
韩榆因戴远山轻挑的口吻面露不虞之色,拨开对方搭在他肩头的手,转身就要走。
“韩大人这是怎么了?”
韩榆循声望去,十皇子越英叡与一相貌英气的男子站在不远处。
戴远山见了,快步迎上去:“十......公
子,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越英叡着一身常服,手持折扇,是典型的富贵公子哥儿的打扮:“大哥说要带我来见见世面,不料竟在此处碰见熟人,你们这是?”
戴远山的口吻恭敬且谄媚:“今儿翰林院任职的进士们在此设宴。”
“那真是巧了。”越英叡一抚掌,“我与大哥二人正无聊得紧,不若与你们一起?”
双方一拍即合,直奔二楼包厢而去。
戴远山恭维越英叡的同时,没有忘记韩榆和沈华灿:“韩小兄弟和沈小兄弟,你们莫要再使小性子了,别让殿下看笑话。”
韩榆面带微笑:“怎么会,走吧,上去。”
戴远山满意笑了,快步跟上越英叡和那位被他称为大哥的男子。
韩榆隐晦地和沈华灿对视。
你信是巧合偶遇吗?
不信。
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实在不行榆哥儿你就装醉,这一招屡试不爽。
韩榆看着沈华灿暗含鼓励的双眼:“......容我找准时机。”
“辛苦榆哥儿了。”沈华灿拍拍韩榆的小臂,低声嘟囔,“又是设宴又是做戏,真是难为他们了。”
韩榆一哂:“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况且只他一句话,多得是人为他跑断腿。”
包厢足够大,可以同时容纳数十人。
韩榆踏入包厢,同僚早已和年轻貌美的妓子闹作一团,全无身着官袍时的端正气度,衣衫不整,轻浮而浪.荡。
韩榆搜寻钟伯同的身影,他身边
同样跪坐着一名妓子,好在举止有度,两人之间亦隔着一段距离。
韩榆当机立断,拉上沈华灿去找钟伯同:“钟兄,麻烦往旁边让让,咱们仨挤一处。”
钟伯同从善如流地往左移,避开旁边的女子,同两旁的同僚耳语:“实在对不住,我没想到他们会在这里设宴......”
韩榆抿唇:“与钟兄无关,总要面对的。”
钟伯同苦笑,向韩榆和沈华灿自罚两杯。
阮家因为平常侯夫人的缘故亲近三皇子一系,钟家与阮家互为姻亲,就算南阳伯素来中立,不偏向任何一个皇子,钟伯同也不是除三皇子以外的皇子们拉拢的对象。
反观韩榆和沈华灿,本身便是状元榜眼,深得天下读书人的赞誉,又有沈绍钧这个师公/祖父,可不就成了皇子眼中的香饽饽。
韩榆也给自己倒一杯,不过只沾了唇,意思到了就行。
钟伯同知晓韩榆的酒量,想来也不会计较。
另一边,随着越英叡到场,瞬间将包厢内的气氛拉到最高峰。
官员撇开怀中的妓子,争相向越英叡敬酒。
越英叡烦不胜烦,几次三番变了脸色,又在一旁随同前来的男子,戴首辅嫡长孙戴晋翰的眼神示意下不得不忍耐。
待应付完了所有人,已经小半个时辰过去。
越英叡抹了把汗,跟戴晋翰抱怨:“早知如此,我就不让戴远山在青楼设宴了。”
戴晋翰好生劝说道:“计划已定,如何能更
改?”
“真是烦死了,等韩榆和沈华灿入了本皇子门下,定要好好整治他们一番,泄一泄今日的火气。”越英叡自言自语,“说正事,大表哥,你人都安排好了吧?”
戴晋翰点头应是:“是楼里最漂亮的姑娘,那两人从未沾过女色,一旦尝了,定然离不开......”
话未说完,越英叡身后的贴身内侍尖声道:“殿下,韩榆好像趴桌上了。”
越英叡:“???”
戴晋翰:“???”
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都是人头。
越英叡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