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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入阁,右侍郎的功绩远不如你,户部尚书一职十拿九稳。”

“如果我没猜错,二哥心中所想的那件事并非近几年发生?”

韩松放下茶杯:“没错。”

“那不就得了,足够我们防范未然了。”韩榆轻笑,伸出右手,“二哥,你还有我。”

握紧的拳头近在咫尺,韩松怔了怔,同样举起右手,和韩榆的对碰了下。

两人收手,同时笑了。

锦锦眨巴着眼,看看亲爹,

再看看小叔叔,有模有样地竖起小拳头:“锦锦也要。”

韩松又倒了杯茶,推到锦锦面前,按住她蠢蠢欲动伸向红枣糕的手:“不能再吃了。”

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气出包子脸。

韩榆跟锦锦对碰了下,又摸一摸她的头发:“锦锦乖,去找你大哥二哥,苦读一日,也该停下歇歇了。”

小姑娘从椅子上跳下来,啪嗒啪嗒跑远了。

路过被瞪一眼的韩松:“......”

韩榆抿一口茶,单手托腮,笑眯眯地看着韩松:“二哥可是有什么话说?”

韩松抿唇,这么多年总是瞒不过他。

无奈叹息,正视韩榆的眼:“你似乎并不好奇我重活一世的事。”

除了三天前主动坦白时的彷徨,韩榆始终表现得非常冷静。

前世今生,轮回转世,皆是只存在于话本中的剧情。

韩榆明知他的重生,却一句不曾过问,方才也是点到即止,彼此双方含糊其辞地交流。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韩榆心说我还是穿书的呢,穿书后更经历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但他绝对不会说出来的,“二哥挽救国家危亡,想来功德深厚,才会有此契机,重回年轻时?”

韩松如实相告:“我不清楚契机是什么,只是闭眼再睁开,就回到了以前。”

“好吧。”韩榆摊了摊手,倾身拍一下韩松,“二哥莫要多想,死后重生不是多可怕的事,真要说起来,我和二哥或许还是同一类人

。”

重生伊始,韩松的确逃避、自我厌弃过。

死后不入轮回,反而回到过去,想来是上天不愿放过他,让他重走一遍上辈子的老路。

可后来转念一想,既然重活一世,便是崭新的人生,他有完全主宰自己命运的权利。

于是,便有了今日的韩松。

韩松以为他会把重活一世的秘密带到地下,如今和韩榆坦诚相待,又听后者的一番剖白,顿觉豁然开朗。

思及此,韩松清俊面孔上浮现出一丝微不可查的无奈。

韩榆眉梢轻挑:“怎么?难不成我说错了?”

重生和穿书,加一起就该大杀四方。

二哥的阵地在户部,而他的阵地,目前尚未可知,反正留任京中是板上钉钉的事。

韩松摇头否认:“只是觉得,无论你是否想起过往,总能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安慰到我。”

先生是他的精神支柱,而韩榆是他的最佳慰藉。

韩榆看着真情流露的二哥,忽然一捂脸,低声哀嚎:“二哥,你有没有觉得,咱们俩现在特别矫情?”

有感而发的韩松:“......有点?”

“罢了罢了,咱们还是像往常那样相处吧。”韩榆坐立不安地说道,“这样未免也忒变扭了。”

何止韩松不习惯,韩榆更觉得奇奇怪怪。

有种熟人开小号的感觉。

韩松摸了摸鼻尖,正色道:“我会努力调整的。”

单方面得知身份和双方皆知是完全不同的体验,不知该以什么方式相处,难

免显出些许的异样。

苗翠云私底下还拉住韩松,问他们是不是闹别扭了,有什么事说开就好。

可她全然不知,正是因为说开了才会如此。

韩松思绪流转,率先站起身:“我还有些事务要处理,先去书房了。”

韩榆紧跟着起身,应声附和道:“那件事我也有了头绪,很快就能提上日程。”

韩松脚步微顿:“你自行安排便是。”

韩榆嗯了一声,点头。

兄弟二人先后走出花厅,相背而行,只给对方留一个尴尬的背影。

莫名其妙被落在花厅的壮壮:“喵喵喵?”

......

好在两人的适应能力极强,很快适应了双方身份的变化。

正月底,韩榆和韩松逐渐相处自如起来。

苗翠云和萧水容两位忧心多日的老母亲总算松了口气。

前者拉着韩松:“榆哥儿是个好孩子,你别仗着他脾气好就欺负他。”

后者拉着韩榆:“松哥儿是个好孩子,你别仗着他是你哥就欺负他。”

韩榆:“......”

韩松:“......”

好容易逃离老母亲的念叨,兄弟两个在二进院碰面。

他二人没有错过彼此脸上的无奈郁闷,当即会意,噗嗤笑了起来。

“出去办事,二哥可要同乘?”

“正巧我要去书斋,为邈哥儿观哥儿买书,一道走吧。”

两道同样颀长俊挺的身影并肩远去,洒下一路谈笑。

-

二月上旬,韩榆依旧没等来吏部的消息。

韩榆猜想,应该是被

阮景璋利用职权卡住了。

但该是他的怎么也跑不了,不过时间问题,他耗得起。

眼下更重要的,是如何打响抵制缠足的第一仗。

韩榆列了六个计划,最终定在二月初六这天。

越京有一条路,名唤红袖街。

只因这条路的两旁皆是青楼酒馆,多年前有一位风流才子来此,醉酒后诗兴大发,作了首题为“红袖”的诗。

字里行间充斥着暧昧缱绻,将女子之美展露得淋漓尽致,一时间广为流传。

久而久之,众人便称此处为“红袖街”。

红袖街有十多家青楼,彼此属于竞争关系。

为了宣扬自家青楼的名气,招揽更多的客人,其中一家青楼的鸨母搞了个花魁评选。

其他的青楼纷纷效仿。

到如今,这些青楼的花魁评选都在同一日,只为同时乘花车游街,一较高下。

二月初六这天,经过长达几个时辰的激烈评选,各家的花魁相继诞生。

傍晚时分,酉时初。

花魁登上点缀着各色艳丽花卉的花车,在小丫鬟和打手的簇拥下从自家青楼门前出发,缓慢向西挪动。

红袖街两旁的楼上挤满了看客,兴致勃勃地点评。

众人争论不休,眼看花车将到跟前,也没辩出个所以然。

其中一人急了,随手拉过旁边全程一言不发的年轻男子:“这位兄台,你来评评理,到底是哪位花魁更合你的心意?”

相貌普通,身躯却清瘦挺拔,格外惹眼的男子沉吟片刻,视线从

楼下花车里的女子身上一一划过。

眼神清正,不见丝毫狎亵。

片刻后,男子叹道:“要我说,这各花入各眼,韩某实在无法评判呐。”

“好一个各花入各眼!”伸手拉人的中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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