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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内情后,指责靖王不尊亲姐,还说越含玉念旧,给了好些赏赐。

整件事情里,只有靖王一个受害人。

他被越含玉砸得眼眶乌青,在靖王府躲了半个月才消下去。

想到安王和宸王因为这件事对他冷嘲热讽,靖王就恨越含玉恨得牙痒痒。

总而言之,绝不能太抬举越含玉。

待他荣登大宝,定要报仇雪恨,让越含玉后悔来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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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间的暗潮涌动,丝毫没有波及到闭门谢客,在家中潜心读书的韩榆。

这厢全公公传了圣旨,很快便有送礼之人上门。

韩榆早有预料,一概闭门谢客,对外宣称将要沐浴斋戒,为陛下祈福。

送礼之人:“......”

各家管事无功而返,回去后就把他们被韩榆拒之门外的理由告知了自家主子。

有意向韩榆卖个好的官员们:“......”

狗腿子!

马屁精!

但无论如何,这贺礼总归是送不出去了,只能让管事把东西送回库房。

且先观望几日,看韩榆和阮景璋斗法能否大获全胜。

倘若他能将整个吏部牢牢握在手里,这才值得他们放弃落败的阮景璋,转而与韩榆交好。

说来说去,都是为利所趋罢了。

为了配合韩榆,韩松几人也不曾登门庆贺。

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韩榆的前任尚未离职,估摸着还要半个月做收尾工作。

这半个月里,韩榆感受到了久违的悠闲。

不必早起贪黑处理公务,也不必跟同僚斗智斗勇,为百姓操透了心。

每天睡到自然醒,饭后在院子里散步消食,然后去书房看书、练字,精神状态好极了。

许是天子脚下,那些三天两头打扰韩榆的老鼠也不见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四月下旬,韩榆知道了云远府百姓为他建造长生祠堂的事。

说不感动是假。

韩榆看着手上的白纸黑字,无声勾唇。

新知府已经上任,

是位刚正不阿的好官,云远府会越来越好。

还有一件事,韩兰芸去武定府玩了一圈,又回云远府了。

她并未重新置办住处,而是在榆生堂长住,和姑娘孩子们打成一片。

韩兰芸从未缺席过一节女医班的课程,如今已经可以独立开一些简单的药方了。

看她玩得开心,韩榆也就没说什么。

“多派几个人暗中保护她。”

他知道韩松肯定也在韩兰芸身边安排了人,但还是想做些什么。

就算离开了韩家,那些年韩兰芸给予他的温暖是不可磨灭的。

......

五月初一,韩榆正式走马上任。

韩榆初来乍到,对吏部的了解只在表面。

接触了解的过程中,还有诸多事务亟待处理。

但并非韩榆一人承担,而是自上而下,分工完成。

阮景璋有意给韩榆使绊子,与他走得近的官员窥得他几分心思,便自作主张,对韩榆的命令阳奉阴违。

嘴上说着好好好,一转头就撒手没,连人都找不到。

等到快要交差了,又哭丧着脸找上韩榆,理直气壮地说差事太重,这么短的时间无法完成。

对此,新上任的尚书大人表示:“无妨,左右不是什么要紧的差事。”

这样通情达理,倒显得他们懒怠奸猾,尸位素餐了。

吏部官员难得心虚,灰溜溜退下,当天就完成了手头的差事。

但等到下一次,他们仍旧故技重施。

一次两次三次。

尚书大人每次都很好说话,宽和大

方地宽限时间,并给予他们精神上的安慰鼓励。

事实证明,有时候人往往喜欢挑软柿子捏。

韩榆的前任是位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狠人,即便吏部官员小动作不断,可也只敢在私底下进行,不敢舞到顶头上司跟前。

突然来了位待人接物如同春水般柔和的尚书,在阮景璋的纵容暗示下,许多人开始翘尾巴了。

光明正大的偷奸耍滑,再三推诿差事,三催四请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完成。

更有甚者,在没有告假的情况下接连两天在吏部不见踪影。

韩榆自诩脾气不错,轻易不会动怒。

但前提是别太蹬鼻子上脸。

真要惹急了,一层脸皮都保不住。

五月三十这天,韩榆手持尚书印出现在官员云集的厅堂门前。

在在众人不明所以的注目下,韩榆把它往门头上一挂。

吏部官员:“???”

韩榆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本极薄的册子,从头到尾,一字不漏地当着所有人的面宣读一遍。

“吏部郎中张牧办事不力,导致八份官员调任文书丢失。”

“吏部郎中李方海,非休沐期间迟到早退,擅离职守。”

“吏部员外郎左春来......”

吏部近百名官员,有幸被点名的足足有五十二人。

过去的一个月里,他们犯下或大或小的错误,全被韩榆记录在册了。

谁能想到行事犹如春风化雨的尚书大人会在背后使阴招,暗戳戳揪住他们的小辫子,统统记在小本子上



被念到名字的官员无一不呆若木鸡,脸色煞白冷汗直冒,慌乱求助的眼神直往阮景璋身上乱飞。

然阮景璋视若无睹,眼观鼻鼻观心地立在最前方,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吏部乃六部之首,掌管官员的选拔任免,诸位身在吏部,如何能这般草率敷衍行事?”

韩榆合上册子,笑容和善,眼里却冷若冰霜。

只一眼就让人置身万丈寒潭,彻骨的冰冷。

是了,韩榆从来都不是善类。

二十四岁的二品尚书,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怎么可能是一个纯良无害的人?

韩榆在纵容他们,一言一行都化作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推着他们走向绝路。

他们为了讨好阮景璋拼命和韩榆作对,浑然不觉土已经埋到脖子了。

“尚书大人饶命,下官知道错了!”

郎中张牧最先反应过来,不顾擦拭额头豆大的汗珠,膝盖一软直接跪下了,颤着声儿求饶。

韩榆双手环胸只字不言。

阮景璋垂下眼帘,沉默犹如雕像。

来自前方韩榆的目光锋利如剑,几乎要把他的头皮硬生生削去一层。

身后是曾经对他恭维谄媚的同僚,他们幽怨的眼神落在阮景璋身上。

芒刺在背,快要将他整个儿扎穿。

剩下的五十一人下饺子似的,扑通扑通跪下,可劲儿求饶。

“下官知罪,往后绝不再犯,还请大人宽恕则个。”

却见韩榆摇了摇头,语气不容置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吏

部身为六部表率,本官身为吏部尚书,如何能徇私枉法?”

众人脸色微变。

“不过——”韩榆话锋一转,成功让跪地之人眼里涌现希冀,“念在诸位是初犯,只小惩大诫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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