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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个罗刹女,就是当年石溪易氏唯一的后人——易灵愫。

他才知,原来末流杀手是这罗刹女的伪装。

他轻了敌。

灵愫抬眼,与蔡连对视:“蔡连,与其父蔡绲,整件事的策划者。”

蔡连大笑:“不错,正是你大爷!小贱人,你再厉害又如何,难道还能打得过一帮人?”

灵愫皱眉:“就凭你们几个?”

蔡连:“我是轻敌,但你又何尝不是。”

语罢,他吹了声口哨。

下一瞬,只见二十三位刺客如寒鸦般,自后院涌出。

刺客将院里剩下的十几口人围紧,蓄势待发。只待一声令下,就会一齐冲向她。

蔡连盯紧灵愫,“刺客庄最厉害的甲部刺客都聚集在此,你有本事把他们也杀了啊!”

蔡连心觉胜券在握。

这世上,除了那个神龙不见首尾的代号佚,最厉害的莫过于甲部刺客。

这小贱人,合该命绝于此!!!

蔡连退到刺客身后,朝刺客斥道:“你们还在等什么!给我杀!”

刺客却白他一眼,“我们只听老大的召令。”

蔡连咬牙切齿,生怕晚一瞬就会出变数:“那该死的老大在哪?他不是也跟来了么?”

就在这关键时候,那所谓的老大姗姗来迟。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哪个小娘儿们这么难杀?还要让你大爷我亲自动手?”

看清来人后,灵愫挑了挑眉。

“闫弗,原来你是来杀我的啊。”

原来是她这么难杀,原来这特等任务,正是针对她而来。

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闫弗打哈欠的动作蓦地顿住。

抬眼看,见她提着四个脑袋,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她的心机藏在笑眯眯里,而当她不笑时,就说明一场屠杀正在进行。

她剑指闫弗,“你,要杀我吗?”

蔡连隐隐感到场面正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他催促闫弗:“喂,拿钱办事,赶紧把她杀了!臭老九,你听见没有!”

闫弗转过身,看向蔡连。

他问蔡连:“你知道她是谁吗?你知道你惹了个什么人吗?”

就在蔡连正思考这话是何意时,闫弗却手握成拳,紧接着猛地出拳,砸向蔡连的面门!

他挥拳迅速,拳风快出残影。他把蔡连打得鼻青脸肿。

紧接着,他又当胸踢一脚,将蔡连踢飞三尺远!

“砰!”

蔡连重重落地。他不可置信,“你疯了?我是雇你来杀她的东家,不是让你来杀我!”

闫弗揪住他的衣领,“你让老子杀她?你他爹怎么不提前说任务目标!”

这边,刺客们也一脸懵。

“老大,那还杀不杀了……”

闫弗瞪过来,破口大骂:“杀你爹个鸡毛!那是老子的女人!杀,杀,怎么不把老子也一起杀了!”

刺客们的表情很精彩,看向那女杀手,又看向自家老大。

噢,原来这罗刹女就是那个令老大念念不忘的女人。

蔡连这才搞清情况,“你……你们……”

灵愫就在这时走来。

刺客默契躲避,而那一圈原本被保护着的人,现在变成了跑进猪圈里待屠宰的牲畜。

她问那一群牲畜:“见过庄稼汉割稻草吗?”

她随便选了一头牲畜,揪住头发往上提,让牲畜被迫抬头,露出纤细的脖颈。

她把剑撂在牲畜脖上,随手一抹。

血液飞溅而出,淋到其他牲畜的脸上。

她说:“就像这样。很简单,一割一个准。”

这是场碾压级别的屠杀。

男女老少,此刻都面色苍白骇然,绝望地跪在她脚边,给她磕头,双腿抖得像被雷劈了般。

灵愫嗤笑出声,“给我磕头做什么?难道还祈求我会放过你们?”

这群牲畜,连跑都跑不了。

吸了.毒.香,会浑身乏力。前有她这只豺狼,后又有一帮刺客猛虎。

能跑到哪里去?

她说:“但凡你们之中,有一个好人,我也不至于灭你家满门。”

说完,她双肩下沉,剑一挥,人头便落了一地。

她朝一帮观战的刺客说:“来,多捅他们几刀,把他们捅成破洞窟窿。”

就像当初那群死士,对他们易家人做的那样。

刺客面露犹豫。

灵愫瞥向闫弗:“老大,你不吱个声?”

闫弗怕极了她,也因怕,也爽极了。

他血液沸腾,恨铁不成钢地骂刺客:“愣着干嘛?给老子刺啊!”

见到剁肉吗?

把一条条完整的肉剁开,去皮去筋膜。拿把宝刀,“哐哐”将肉剁得稀碎。

红的,白的,黄的,一起剁碎,剁成一大堆碎糊糊的肉糜。

灵愫把人头串好。

这家一共十九口人,去掉已经被剁成肉糜的十五口,还剩下四个人。

剩下蔡连与其父蔡绲,以及一男一女两个四岁小孩。

暴雨倾盆,把肉糜活开。

碎肉被血水冲化开,流得哪里都是。

有一条胳膊,正好撞到灵愫脚边。

她把这条胳膊,甩到蔡连面前。

她说:“这是你三大爷,跟他说声再见吧。”

蔡连脸色灰白,再抬起头时,脸已经扭曲起来。

他问:“你到底是谁?”

灵愫:“居然一直没打探到我就是代号佚么。”

蔡连终于惊恐起来。

他嘴唇发抖,不断朝后缩。

可他身后就是闫弗,退无可退。

人在死之前,要么痛彻心扉悔改,要么就是再最后放手一搏。

明防暗防这么多年,他知道她最想知道什么。

果然,如今她将他提溜起来,抵在墙上。

“当年,为什么要对易家痛下杀手?”

她问。

为什么。

所有死者家属,都想把凶手绳之以法。但最想问的,莫过于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

蔡连猛吐血水,“败局已定,死之前,若能让你难受,那也值了。”

他盯紧她:“当年,易老爷还在衙门做官。有贱人要到衙门告我爹霸凌,我爹就想着,给易老爷送个礼,这事也就过去了。结果,那老爷硬是不收礼,还扬言要按律法严惩我们一家地头蛇。”

他说:“所以你说,他该不该死,你们一家又该不该死。”

他说:“没想到吧,真相就是如此简单。没有深仇大恨,仅仅是一时兴起。怪我们喽?你该好好反思,倘若当时收下礼,哪还会惨遭灭门?”

这便是卷宗上没有的事件起因。

这便是,困扰她这么多年的真相。

倘若易家当真做了滔天坏事,倘若易家真是死得其所……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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