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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她就想扯散他的小辫,把他白皙的皮肤拍得很红很红,让嘴硬的他哭着说心里话,让他被磨得求饶叫“姐姐”。
现在,在这一夜,她全都享受到了。
这一夜,她又想通很多事。
她亲着他的脸蛋,“感谢你。”
说完这句,她就穿起衣裳走了。
自此,她与阿图基戎便缔结了更暧昧的联系。
阿图基戎很聪明,从来不敢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他拆过蔡逯的很多封信,早就明白她是个风流人。跟她索要名分,简直比登天还难。
短时间内,她不会离开苗疆。那他可以趁这些时间,琢磨着怎么能把她的心抓得更牢。
有时她对他说:“我们就走到这里吧。”
他并不气馁,像个主动给夫君纳妾凑外室的正妻,会把更多优质男人送到她面前。
她有个很大的特点:喜欢说分手,但也不拒绝吃回头草,所以会跟老相好分分合合。
所以在她与那些男人分手后,她会短暂地再重拾起与他的关系。
当然,她分给男人的时间很少很少。大多时候,她都在练武。
爬山、跑圈、搬重物来回窜……
更多时候,她都在与大自然接触。
对此,灵愫倒是挺享受。
练武是重中之重,她没时间去关注那些男人的小心思。
他们为争夺她的喜爱,会反复撕扯打斗。爱斗就斗呗,不关她的事。
她的心态越来越好,也渐渐被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
沮丧时,大家都会以她为例,自我安慰:看这个姑娘,四岁时家里被灭门,二十岁时武功全废,每向前走一步,老天就把她往后打退百步。可她寻死觅活了么?没有!她笑对糟糕生活,乐观面对一切!
这是什么?这是鲜活的榜样!
当你活不下去时,就把自己跟她比一比。人家比你还惨,但人家为什么就能活得那么精彩!
于是,在榜样的力量下,越来越多的人被她的乐观感染到了,开始学她自律做事,勤能补拙。
最开始是在北疆,后来她的影响力扩展到了其他疆域。
与她的乐观一起流传在外的,是她与阁主那段施展换血蛊的奇幻经历。
虽然实情只有几个知情人明白,但落在外人眼里,这早成了一段凄婉的传说。
经常会有人来问灵愫:喂,讲一讲那段在神庙的经历吧!
灵愫总是笑着摇头,“没什么好说的。”
是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阁主抱着她,又是风吹又是雨打,喂她喝血,跟她说话。
这很浪漫吗?这很传奇吗?
再说,她还把那蛊虫给拍死了。
她不知道外面把这件事传成了什么样,她自己从不在意这些。
说什么神明显灵,那无非都是凑巧罢了。
要是真有神明,那神明怎么不护她家免遭灭门呢?
她对这些玄乎事仍旧抱着质疑的态度。
可阁主却真切地信了。
那件事过后,他经常去打扫神庙,祭拜蛇神。去的次数多了,他甚至都跟守庙的蛇玩熟了。
虽然蛊虫没融入她的血脉,但不可否认的是,从神庙回来后,她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恢复了。
嗯,这其中一定有心软的蛇神的功劳。
这一日,阁主再次祭拜完,回了家。
一推门,只见灵愫醉醺醺的,四仰八叉地倒在罗汉榻里。
屋里很黑,她也没点蜡,享受着月光的照拂。
阁主走过去,拍了拍她的屁股。
“起来,醉鬼。睡在这里会着凉。”
灵愫翻过身,揉了揉眼。
然而,就在他以为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却猛地拽住他的衣领,把他带到榻上。
紧接着,她就环住他的脖颈,抬起头,急切地寻找他的唇瓣,覆盖上去。
!
!!!
她亲他了!
她是不是终于不满足于只跟他做挚友,终于想跟他发展更暧昧的关系了!
阁主瞪大眼,不可置信。
可就在他的心刚热起来时,她却嘟囔着开口:“阿图,你嘴闭那么紧干嘛。”
阁主抵开她,她还是醉醺醺的。
他冷嗖嗖地质问:“你把我当成他了?”
她挣扎着,想继续亲他。
可还没挣扎几下,她自己就醉昏过去。
……
差一点,总是差一点。
浪潮退去,他的心火早被浇灭,只留下不断循环的失望与乏味。
她就不能把嘴缝住么。把他当替身可以,就不能不说出来么。
总是这样任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做完从不负责。
总是这样。
真让人郁闷。
*
时间能疗愈一切。
一年又一年,到第八年时,灵愫的心态又变很多。
她学会了两个字:“敬畏”。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心平气和地听三表姑讲修道,听寺庙高师讲佛禅。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当再次站到山顶,走进神庙,她会不再埋怨,反而会开始审视人与信仰之间的关系。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开始欣赏起苗疆的自然风景,欣赏这里湿热的天气,欣赏这里的蛇虫遍布,欣赏大自然的完美与不完美。
不再纠结三表姑与她亲近不亲近,只要三表姑好好的,她的家就还在。
不再对寨民供奉的神明与向往的巫蛊嗤之以鼻,反而会客观地审视,思考。
不再激进地想追捕蔡绲。她知道,蔡绲就躲在苗疆的哪一处。只要穿过每片山林,越过每条溪流,一步步慢慢来,总有一日,她能将蔡绲围剿住。
在重塑功力的日子里,她开始思考,如果她不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代号佚”,那她还是什么。
她慢慢地想明白,如果不是代号佚,那她还是易灵愫。
是捶不扁的铁豌豆,是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想努力存活的爬山虎。
不管她失去或得到什么,她永远是她。即便没武功加持,她也依旧强大。
这八年来,她读了很多书,练了很多功夫。知识充盈,内心丰富,身体机能也大大提升。
但这还不够,她的身体还没能重回巅峰。
甚至,她还在不断失忆。
这就没办法了。她已经拼尽了全力。
阿图基戎看出了她的迷茫,便邀她去老地方一聚。
所谓“老地方”,是指一片静谧的小树林。
过去她经常迷茫,也经常与阿图基戎在这片小树林里散步,穿梭在高大的林木间,彼此开导。
这一次,他们躺在地上,望着天空说话。
不过才刚初夏,就已暑气遍布。
宽大的林叶遮挡住了大部分毒辣的日光,一层一层地过滤下来,再洒到他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