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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共侍,交流经验,不好么?

渐渐的,她的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

她是后来才知道,原来蔡逯不仅了解她的那些老情人,更是跟她的每个老情人都打过不止一次的交道。

甚至荒谬到,对情人姓甚名谁有什么长处这方面的事,蔡逯甚至比她还要了解。

蔡逯闹起来可从不管那么多。

阴阳怪气、明里暗里讥讽、冲拳打架,只要能贬低那些老情人,简直是不择手段。

彼时吃了这桩八卦的人都说,几万年都再出不了一个像蔡逯这么纯的痴情种,爱得极其不要脸,爱得极其盲目,极其癫狂。

对此,她从未察觉,因为蔡逯一直追随她,看上去情绪很稳定,精神内核异常强大。

不过也是在后来,她才知道,在她与蔡逯的分分合合中,他的灵魂和身体早已碎成齑粉,不复原状。

深夜,他把自己撕碎,灵魂顺着月魄色的光游离出走,只留一具破碎的空壳子。

却又在每个天光乍泄的清晨,笨拙将他自己拼好,把完好的他展示给她看。

他总是默默消化掉负面情绪,再出现在她面前,只会捧着一束张扬的花,给她道早中晚都安。

指腹隐隐发烫,她再次被无形的烟火震慑得心里发慌。

她同蔡逯,真的纠缠得太久了。

其实他们不闹争吵,不闹分手的时候很少,却也像沙漠里的雨水,因为少,反倒显得更珍贵。

大多时候,都是蔡逯一人在胡思乱想。

只有他知道,他们的呼吸同频共振过多少次,重叠交缠过多少次。

他失眠枯坐着捱过多少个无爱的日夜,又在多少个暴雨夜惊醒,意识昏沉地回想起,他们第一次做的时候下了一场暴雨。

在过去,灵愫从来不在乎这些细节。

可现在,当她试着站在蔡逯的角度,回想过去,感受到的是一股心酸,和一股强烈的不解。

蔡逯怎么能爱得这么死去活来呢?

她感到不解。

*

到最后,闫弗与庭叙也没吵出个结果。

俩人不断讥讽彼此,讥讽得累了,就一起来到灵愫面前,让她这个青天大老爷来评理。

闫弗拍了下灵愫的肩膀,“他居然敢对尊贵的阴阳师表示不屑,喂喂,这是不是太瞧不起人了!”

灵愫这才回过神。

她谁都没帮,起身就要走。

临走前,她对闫弗说:“别插手蔡绲这事。”

闫弗又岂是真的想帮贺茂家做事,他说行呗,“既然你不让插手,那我干脆就不再管。”

临了又补了句:“等你逮住他,记得把他的一只胳膊撕下留给我,我好回去交差。”

灵愫点了点头。

*

深秋时,灵愫开始忙生意上的事。

从前“易老板”活在大家的想象里,她的功绩都是蔡逯和谢平携手打造出来的。

现在稍微有点人脉的人,都知道传闻中那个易老板开始露了面。所以生意上的来往,只能自己亲手来操持。

好在作为一个名下资产无数的大老板,最起码她不用再像从前那样,游窜在大街小巷里,到处拉拢东家入伙投资。

现在,她只用去赴饭局酒局,跟其他大老板在一起喝个开心,再吹几句牛皮,画几张大饼,就能谈成一桩生意。

她酒量好,心眼多,会说话,谈生意自然不在话下。

原本谢平还担心她会“水土不服”,可后来看她在酒局上混得风生水起,便彻底放下了心。

现在的大老板呢,不论男女,去赴局总喜欢带个花瓶陪伴。男老板带女花瓶,女老板带男花瓶,增加气场。

原本灵愫对这一项破规矩很不屑。

直到有一次,在酒桌上,有个资历很深的老板出声调侃:“放眼全盛京,赴局不带伴的,也只有两个老板。一个是你,易老板;另一个是蔡逯,蔡老板。”

其他人都纷纷附和打趣。

“哎呀,你俩是不是心里还有彼此,等着破镜重圆呢!”

“过了那么多年,两位老板都是事业有成的熟女熟男喽,会不会旧情复燃呢!”

“要说我啊,遇见这么一个二十四孝好男友,易老板,你就把他这个黄金单身汉‘娶’走吧!”

……

大家都抱着“吃八卦”的态度,在试探她对蔡逯的想法。

她的脸当场就拉得老长,敬了一桌酒,把大家都灌得烂醉。

本来时不时想起蔡逯就足够令她心烦!

现在大家话语里又多有引导,这样下去,她跟蔡逯就算没点什么,也能被传成有那么一回事!

万万没想到,落在别人眼里,她赴局不带伴,竟是想和蔡逯破镜重圆!

从那之后,再去赴局,她总会把庭叙带过去。

庭叙行事低调,所以大多数老板都不知道,她身边这个漂亮孩子会是睿王。

老板们还当这是她的小情人,夸她眼光好,有渠道,竟成把这样漂亮的花瓶搞到手。

对此,庭叙并无怨言,反倒是很高兴,因为她愿意带他去接触她的生活。

当然,谈生意并不总是一帆风顺。

酒过三巡,总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板爱挑起事端。

有的老板出言不逊,“易老板,要是让你的男伴脱衣跳个艳舞,那这单生意,我就签了。”

灵愫露出个不可置信的表情。

明明以她的实力,能直接把这老板砍了,夺走他的家产。可现在,她心平气和地来谈生意,结果这臭老板居然在开下三滥的玩笑!

她当场就拔剑出鞘,把剑在这老板脖上,“呸!怎么不让你老爹来跳个脱.衣舞呢!”

那老板脖上见了血,吓得屁滚尿流。

不过最后,这单生意却谈成了。

那老板自此不敢再惹她,再看到自家老爹,耳边也总响起她那句让他老爹跳艳舞的话。

不过生意场上来往都是人精,大家不敢再开没品玩笑,但有时却仍爱起哄,让她与庭叙亲一个,让大家看看靓女俊男的暧昧。

说真的,灵愫真想直接把他们都杀了。

生意真不是那么好做的。

庭叙却总是劝她,不要急。

无非就是坐在她腿上,用嘴给她喂酒,顺势再亲一下,他能承受得来。

为了能爱她,他早已把脸面丢掉,也早已把尊严踩在脚下。

那些人,爱怎么杜撰,爱怎么瞎想,那是他们的事。

他只要她能把生意谈拢,为此,他不惜一切。

事实上,庭叙的隐忍很有效。

酒局上的一切,对他来说是一场服从性测试,对灵愫来说,却是她拉拢更多人脉,认识更多老板的一条捷径。

酒桌上,从来是随大流的精明人更有优势。

大家看到她的实力,就愿意拉她到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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