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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啸慢吞吞地咽了?口唾液,定定地看了?他?几秒,垂下视线:“还好。”

石洞并不大,莱啸一个人窝在里面还算宽敞,但?加上了?一只二米出头的焰朵,立马就显得狭窄了?。

莱啸没赶他?出去,焰朵也没说要走。

焰朵弯着身?子往莱啸的旁边一坐,长腿伸不直,右腿只能曲起,左腿踩在了?石山的墙壁上。

两人的胳膊只隔了?几厘米,莱啸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传出的一股热流。

焰朵提议:“要不要把衣服换回来?”

莱啸没有丝毫地犹豫,立马道?:“换。”

焰朵脱下衬衫,露出了?强壮的肌肉,由于气温降低,他?脸部与身?上的图腾终于消了?下去,又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

把衬衫递给莱啸,焰朵笑道?:“我去外面等你?”

话是?这么说,他?却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莱啸:“不用了?。”

焰朵完全可以不用管她,但?他?还是?来了?。于情于理,她都是?受惠的一方。在这种条件下,也没有必要说什么男女有别?了?。

脱下焰朵的黑色半袖,莱啸套上衬衫,感觉到焰朵的视线,她边系扣边说道?:“没看过?女人换衣服?”

焰朵的视线扫过?她平坦的腹部与脖颈。

莱啸一向穿得整整齐齐,军服的扣子系到第一颗,防护服的拉锁也全拉上,就连穿着他?的短袖时,也尽量拉直衣摆,满是?破洞的短袖,让她穿出了?制服的感觉。

莱啸不算白,但?也不黑,尤其是?衣服下的皮肉,看起来比脸还要白上几分?。

焰朵套上自己?的短袖,笑着道?:“确实没看过?。”

莱啸挑眉:“哦?”

这货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看他?之前从容的模样,她还以为?他?私生活同样混乱。

焰朵摊开双手:“谁会?找亡命徒?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居无定所?”

莱啸:“凭你的脸,应该不难。”

焰朵笑着揪起衣领闻了?闻:“这张脸?短暂的迷惑能坚持多久?”

莱啸瞥了?他?一眼,把衬衫最顶端的扣子系上,说道?:“没看出来,你居然喜欢稳定的关系。”

焰朵的视线看向洞外,叹息般地说道?:“中校,人不可貌相。”

血吼这个物?种确实很强大,因为?强大与不可控,所以从出生那天起,就要受到很多的限制。

不可以去的地方,不可以做的事情,数都数不清。

凭着血吼们艳丽的外貌,确实可以获得许多短暂的欢愉,但?是?没有几个会?走到最后。

从小生活在三不管地带,焰朵看过?太多这种场面了?。欲望只是?赤果果的欲望,跟动物?没什么两样。

短暂而美丽的东西,只会?留下一地的破碎。

“中校,你是?短暂欢愉主义者?”

焰朵并不是?第一次问类似的挑逗问题,每次的口吻都是?一样的轻挑。

莱啸喝了?口水,舔了?舔冰凉的嘴唇:“不是?。”

上辈子活了?那么久,莱啸还是?交往过?几次的。

但?她的工作时间不稳定,性格又很强势,所以并不算顺利。

唯一一个跟她很合拍的,是?一个经相亲认识的中学老师。

对方的性格很温柔,话不多,也很享受自己?一个人的独处时间,不会?因为?莱啸突然的爽约而不快。

很和平,很顺利,也很单调。

就像床头的凉白开,喝也行,不喝也渴不死。

双方都很少提及亲密接触的话题,就连牵手也很少,出去约会?,交谈的内容不超过?二十句。

和朋友们吃饭的时候,莱啸随口说了?一嘴她的情感状况。

她到现在还记得千渺和桃薇当时微妙的表情,以及千渺那句小心翼翼的:“你男友……性取向是?女性吗?”

莱啸当时愣了?一会?儿,后来两人还是?选择了?和平分?手。

因为?莱啸意识到了?一件事情,就是?她对他?没有任何的冲动。

不想亲吻,不想碰触,更不想其他?的。

来到这里,莱啸为?了?挣军功,每天除了?训练就是?接任务。

虽然也有追求者,但?这里的人已经跟她认识的地球人不一样了?。

他?们更理智,更严谨,也更无趣。

焰朵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笑眯眯地指着天空说道?:“我小时候,特别?喜欢看星星,喜欢到想把它炸下来。”

莱啸:“那你的喜欢,还真是?霸道?。”

焰朵:“霸道??或许吧。”

“那你试着炸了?吗?”

焰朵:“炸了?,太远了?,根本炸不到。”

莱啸掏出电子烟,慢悠悠地抽了?一口。

焰朵:“后来我才知道?,自己?根本得不到星星。就算把星球上的文明全都破坏,它们还是?会?在上方闪烁。”

莱啸:“你买个星星模型吧,那个方便,能发?光,能还能挂脖子上。”

焰朵大笑出声?,红色的眸中闪烁着流光溢彩:“中校,你喜欢看星星吗?”

莱啸可没有这么浪漫的爱好。

视线滑过?焰朵的侧脸,他?正?专注地望着她。

莱啸:这货的眼睛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狭长的眼眶里,瞳仁又大又亮,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

看了?看星星,又对比了?一下焰朵的眼睛。

莱啸心想:这眼睛,比星星还亮……长男人脸上真是?白瞎了?。

第48章 第十五条

对焰朵面容的评价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莱啸想了想,说道:“之前有段时间,需要经常躺着,床刚好在窗边,所以每天都会看一会儿。”

从?病院里醒来的那段时间,她每天晚上都会躺在床上看天幕,也不是想看,就是不知道做什么,大半的时间都在发呆。

外面风雪交加,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没有了冰墙掩门,黄色的雪花又开始往里飘。

焰朵不动?声色地放下了踩着墙的左脚,将宽阔的后背朝向洞口,遮挡住了往里飘的风雪。

艳红色的头发半长不短地翘起,他饶有兴趣地问道:“为了养伤?”

莱啸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嘴巴动?了动?,说道:“不是养伤,那时还没参军,为了养病。”

焰朵:“哦?骨头断了?”

莱啸吸了一口电子烟,慢悠悠地说道:“你原来说过,我应该是从?小?顺风顺水,没有挫折,其?实你说错了,我生过一场大病。”

对莱啸来说,穿越就好似那场大病,粗鲁地清空了她三十年来所?有的积累,不论是经济方面还是情感方面,所?有的亲人、朋友、同事?,全都被割断,只剩一个她,还不是完整的她。

但她现在很庆幸自己是个进阶种,如果是身穿,只会更加艰难。

焰朵右手撑着下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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