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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几天,终于狠下心来,命令将花小妹禁足,小喽啰守在院子外,不许她离开方圆一里地。

这是花小妹打娘胎出生以来,头一次挨了哥哥的惩罚。

三天禁闭关过,花小妹好似换了个人,面无表情在闺房里游荡,默默地准备嫁妆。

秦明那边,也理所当然地在布置新房。小喽啰笨手笨脚,婚庆筹备做得不尽如人意,山上整天能听到秦明的怒吼。

全梁山都在准备吃喜酒。但是有人始终不高兴。

王矮 虎白白挨一顿揍,心上人转眼许嫁他人。他身心受创,伤也好得慢,天天在房里哀叹命运不公。清风山一派的寨子里,天天飘着负能量。

他的几位好基友自然也高兴不起来,明里暗里的跟人找茬,聚义厅上阴阳怪气,给自家兄弟鸣不平。

小温侯吕方,原本是个药贩子,自从发现了当土匪比卖药还赚钱,就在打家劫舍的道路上一路狂奔。他又自视甚高,看不上朴刀棍棒,于是练了方天画戟这么个冷门兵器,在当地绿林里出尽风头。

原先他占个小小对影山,虽然江湖无甚名气,胜在生活自在;如今攀了高枝,成了梁山人,说出去倒是好听,可身份也回归成普男一个。要是哪天运气不好,像王英那样被白揍一场,女人被抢……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吕方想来想去,觉得应该趁这机会站稳脚跟,扬名立万,打出在梁山的地位。于是他借题发挥,喊着为王英兄弟鸣不平,跑到水寨寻仇。

(为啥是水寨?花荣他打不过。)

那天阮小五刚刚训练完毕,刚爬上岸,眼前金光灿灿,一杆极为复古的方天画戟从天而降,朝他劈头就打。

阮小五毫无防备,当即挂彩。随后水寨喽啰扎堆赶来,人多力量大,反而把吕方撵得满山乱跑。

原先的清风山大大王、锦毛虎燕顺,闻讯赶来助阵,顺便带了个刷经验的石勇。阮氏三雄紧急摇人,叫来刘唐、白胜、齐秀兰,对面又来了郭盛,举着方天画戟说,让一让让一让……

混乱的群架持续了一个时辰,打了不下十来场。大家都没有花荣那么多军功券储备,自知无法“将功赎罪”,因此也都不敢下死手,结果闹了个鼻青脸肿,不分胜负。

最后是伙房小喽啰叫一声“开饭了”,大家这才罢手,分成两个小队,一个绕东,一个绕西,回到聚义厅去舔碗。

晁盖就像个一年级班主任,手下一群熊孩子,还个个是虎背熊腰肌肉发达的熊孩子,根本管不住。老大哥吼了几场,高血压犯,头痛欲裂,干脆不管这些破烂事,想着这些不成器的夯货,打累了自然就消停。

老大哥这回失算了。熊孩子的年纪是他的一半,有的是精力,哪那么容易累。

第二天,没打爽的好汉们继续约架。矛盾的起因已经不重要了。双方成员以排列组合的方式互相对打,添了许多新仇旧恨。

不过几个军官都自恃身份,没有参与这场大乱斗。花荣本来是宋江一系的,但因为妹子的事,已经跟王矮虎结仇,于是作壁上观看笑话。秦明自然也不待见王矮虎,更懒得参与这场菜鸡互啄。于是推脱准备婚礼酒席,跟未来大舅花荣一块袖手旁观。

镇三山黄信则是动口不动手,一直在旁边中肯地劝架,呼吁双方各打五十大板。直到两边都受不了,一齐冲他调转拳头。

黄信嘟囔着“不识好人心”,转身走人,也躲清静去了。

第三天,战火扩大。有两个清风山一派的喽啰到水寨寻仇,没找到三阮,反而看到一个老婆婆躺在竹椅上晒太阳。两个喽啰初来乍到,不知这老太身份,咋咋呼呼地挑衅:“来呀,老妖婆,过来决一死战!”

阮婆婆最近耳背,摇着蒲扇看芦苇,压根没听见。

清风山喽啰愈发觉得老妖婆瞧不起人,捋起袖子就要上去放对。

刚迈出一步,脚下的破渔网原地起飞,成了个绊马索,两人扑通摔倒在地。接着几张渔网从天而降,两个喽啰在里头挣扎扭动,越扭越紧,大声求饶。

阮晓露从屋子后头绕出来,一人身上踢一脚。

“来人呐!”她扯开嗓子喊,“有人要行刺俺娘!”

昨天阮晓露觉得事态失控,就拉着小七一块,在周围布置了几个陷阱。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

值班的水寨喽啰赶来,又是惊讶,又是后怕,在清风山喽啰身上又踢几脚,气冲冲地道:“找二郎去!扒了这几个厮的皮!”

“等等,”阮晓露留个心眼,“二哥带人在泊子里练水战,没一个时辰赶不回来。先去叫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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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用匆匆赶来,扑通一声,给阮晓露跪下了。

阮晓露慌忙扶起来:“军师不必……”

“痛杀我也!”吴用白着脸,揉着自己膝盖,“地上为何布满渔网,挡人道路?”

几个水寨喽啰连忙打哈哈,请军师坐下休息。

吴用看看渔网里挣扎的俩人,听说了来龙去脉,冷汗往上窜,觉得刚才跪得也不冤。

江湖好汉之间打架是常事,往好了说是切磋武功,不打不相识,越打越亲密。

但打到人家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娘头上,性质就变了。

要是阮姑娘不淡定,直接向自家兄弟告状,以三阮的孝心和脾气,非得跟清风山一派彻底翻脸,非得见血不可。

“切磋”升级为“火拼”,梁山大义岌岌可危。

“这,这不能姑息,必须从严法办。”吴用擦擦汗,冷静分析,“姑娘放心,小生必定秉公处理,给老太君还一个公道。”

阮晓露趁热打铁:“不光要惩治这几个人。梁山不能变成斗兽场,否则我们还怎么安心住下去?”

这就有点难办了。这次肇事的是喽啰,也没有多余军功券,也没有后台,法办就法办。吴用没压力。

但两拨势成水火的好汉,一边是山中元老,一边是宋江亲信,吴用是谁也不敢得罪。

吴用忍不住问:“姑娘可有解决之策?”

阮晓露惊讶:“我又不是军师,您是军师啊。赶紧想办法啊。”

就冲她没把今天这事闹大,吴用欠她个人情,只能接受挑战。

“哦对了军师,”吴用刚抬屁股走,阮晓露叫住他,“回去的时候避开断金亭西南的小路。巡山一队今日汇报,公孙法师正在那儿发脾气呢。他好容易挖到一半的法阵工地,花荣跳进去一通揍人,已经毁成了猪圈。道长这几日天天举着太乙剑,见谁砍谁,您躲着点。”

得,两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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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不愧是军师。闭关冥想了一个晚上,终于想出了办法。

他请出山上的中立老好人林冲,带一队亲信喽啰。第二天聚义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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