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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

丧门神鲍旭从右侧杀到,大喊:“小岳将军能开三百斤弓!我最多只能到两百!他答应指点一二!卢员外,对不住了!”

卢俊义又惊又怒。他还在拙劣地“劝降”,岳飞已经把余人都策反了!

凡是多人混战,人数越多,越倚仗士气、纪律、训练程度、统帅调度……并非兵力强者一定得胜。譬如三千兵马对上一万,倘若指挥得力,以少胜多并非罕事;但反过来,总人数越少,兵力上的差距越能左右战局。譬如十人围殴三四人,除非这三四人在武功上高出一大截,否则多半只有挨揍的份儿。

此时场上三四十人一同围攻卢俊义小队,卢俊义再勇武,被七八个人缠在中央,也施展不开本事。身后的喽啰更是一个一个被放倒,军功券被搜出来,全部上交岳飞。有个喽啰本事不错,明明身上有三四张军功券,顽抗许久,就是不让人近身。岳飞也不跟他纠缠,一声令下,让自己的盟友组成人墙,把这人一步步推出场地,让他身上军功券都作废。

只要自己手里的券比别人的多,就算获胜。大部分人满心想的是把别人的券夺过来。但其实反向思维,让别人手里的券越来越少,也是制胜之道。

比赛临近结束,卢俊义才忽然悟到这一点,大喝一声,百人丛中施展本事,如入无人之境,将岳飞手下的喽啰一个个击飞出去。岳飞抢的军功券再多,喽啰全出局,到时候他卢员外手里就算只留一张,也能算赢!

岳飞手下都是梁山普通喽啰,一对一远非卢俊义对手,马上就有人被丢出场外。但这喽啰在离场的最后一刻,第一反应不是抵抗,而是将自己手里的军功券团成一团,丢给身边队友:“老刘,替我接着!接下来靠你了!”

岳飞手下喽啰一个个出局,但在“牺牲”之前,总能将珍贵的军功券传给队友,让军功券始终留在场上。众人看得目不转睛,到最后,竟从中品出悲壮之意。

直到一个岳飞手下喽啰蜷缩在场地边角,用身体护住手里军功券,纵然身上挨了无数拳脚,也不改变姿势,直到队友赶来,把他的军功券抢救出去,那人方才滚出场外,鼻青脸肿地憨笑。

众人都觉不忍。有人大叫:“时间到了吧?”

话音未落,咣咣咣几声锣响。原来负责计时的小校看得太过投入,居然忘记敲锣。

战况一目了然。几个喽啰拥到岳飞身边,把军功券丢在他面前地上。扈三娘身前同样一堆军功券。至于卢俊义,武功全场最高,原本也“积蓄”丰厚,但最后关头让岳飞偷家,此时只剩三张黑券。其余选手要么出局,要么投诚岳飞,要么早就被剥成光杆,此时均是一文不名,蔫头耷脑地排在旁边。

很快有喽啰数出来。岳飞小组,虽然仅剩两个喽啰,但拥有红券六张,黑券四十八张;扈三娘小组,红券四张,黑券二十五张。场外出局人员身上还有黑券二十来张。另有几张军功券在乱战中撕碎丢失,不计入总数。

全体欢呼。仿佛见证了一场快进的财富兼并、加速的王朝更迭。

阮晓露大声喝彩:“大家都看到了,实至名归,没有疑议吧?”

众人不得不服。几千双眼睛看着,岳飞完全在规则之内,赢得坦坦荡荡。

阮晓露:“那愣着干嘛?”

有那机灵的,连忙跑来,排成一排,朝岳飞执军礼。

“听凭将军调遣!”

岳飞腼腆,脸颊微红,却也不掩兴奋。他出身农家,自幼习武,只当自己是一介武夫,从未意识到自己原来还有指挥组织的天分——而且指挥别人战斗,好像比自己动手打架更带劲!

若非他执意出门闯荡,如何能有这等际遇!

扈三娘轻声嘟囔:“他本来没有报名上场,是你拉来的——你怎知他有这本事?”

阮晓露笑道:“你就说服不服?让他统军,放不放心?”

扈三娘冷着脸,沉默良久,小声道:“起码比那位放心多了。”

说着嘴巴往卢俊义的方向一努。两人都笑起来。

卢俊义僵立在旁。他怎么也料不到,自己一个正值壮年的绝世高手,山东河北无有匹敌,竟然能输给一个初出茅庐的农家子弟。自己十八般武艺无有不通,兵书战策尽皆熟娴。家中下人、聘请的武师、还有亲朋好友往来宾客,无一不将他捧成当代战神,能冲开万马,扫退千军——如此资质,在一群乡巴佬的竞争中,本该是碾压优势。结果呢,怎么不仅没夺冠,反而战绩寒酸,跟几个土匪寨里的山大王,成绩不相上下?

但他也不是心胸狭窄之人,痛定思痛,觉得肯定是以前请的各路教师水平不够,或者藏私,没能传他真本事。

梁红玉惯会察言观色,悄悄附耳阮晓露:“你得罪这位卢员外啦。”

“他武功那么高,这是全场看见的。”阮晓露不以为意,道,“回头邀请他到擂台赛上打几场,自信就回来了——对了,咱们出国以后,擂台赛也接着办吧?辽东分赛场什么的……”

梁红玉笑道:“已经在安排了。”

人总不能什么好处都占着。卢俊义武艺卓绝,但谋略欠缺,并非帅才。今日也算让他看清自身实力。

果然,不多时,林冲、杨志等内行高手,就把卢俊义请了去,诚心交流武学经验。

顺带恭贺岳飞,让他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向梁山英雄请教。

多年来积淀的梁山逻辑,就是四个字:谁行谁上。年纪、性别、资历、人脉……都是次要因素。

至少在原则上如此。

岳飞觉得有点赶鸭子上架,但也乐于接受挑战。心中盘算一会儿,召集各路友军头领,开了个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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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义军队伍开拔,和留守梁山的家人们洒泪而别。

济州地方近年很是太平,已经甚少见到如此规模的兵马调动。左近乡邻百姓扶老携幼,前来观看。

李立是大嗓门,带了几个同样的大嗓门喽啰,组成宣传小队,沿路向乡亲们宣传此行的目的和性质。

“北虏互相打架,俺们去当和事佬……朝廷钦点……”

“和乡军民兵也差不多嘛。”乡民纷纷评论,“只是没有面臂黥刺罢了。”

又听说是要去“极北苦寒之地”,帮着异国百姓止战,又叹道:“也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好汉,走那么远,家里人得多担心哪。”

不过,好汉们实际上没有多少悲壮之情,路上嘻嘻哈哈,只当是一次长途冒险。因着队伍里有大量后勤人员,行军速度也十分平缓,不需日夜兼程。所过州县,果然秋毫无犯。有些地方官不放心,点派兵马随行。结果这些官兵途径乡镇村落时,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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