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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会被捅出来,完全是因为张贵刚和张桂花还有两个弟弟,兄弟俩是双胞胎,从小?聪明伶俐,在族学里读书?读的非常好,族中上下很是看重,等兄弟俩稍微大一点就想办法?给寻了名师,拜在其门下。
这位名师当然不是什么大儒,只不过对于?乡下人来说是名师罢了,名师当然也不是水货,人家是正经举人,还有个同乡是进士,进士有个同科好友,正是督察院左都御史的侄子。
督察院,监察百官弹劾百官的,直接犯到他们手里,这简直就是给他们送业绩一样。
承恩公以头?抢地:“陛下,臣绝对没有指使柳忠去贿赂震县县令,臣不知此事。”
皇帝:“那张桂花呢?现在可还在你的府中?”
承恩公:“这是内宅的事情,臣完全不知。”
太子顿时黑了脸,皇帝神色昧暗不明,偏殿中隐隐传来一抹抽泣的声音。
勇毅侯突然从武将?序列迈步出列指着承恩公:“你不知?我看你比谁都知道。”
皇帝太子满朝文武傻了眼,勇毅侯这是闹的哪一出?这两人不是儿女亲家吗?
勇毅侯躬身施礼:“陛下,臣有本奏,臣要参承恩公宠妾灭妻,纵子行凶。”
嘶——大殿中顿时响起道道抽气声。
“你胡说。”承恩公气得跳了起来:“分?明是你李家女不能生?育偏又善妒不许妾室怀孕,我儿一把年纪好容易有了子嗣,她?竟然想打掉孩子,心肠何其歹毒。”
勇毅侯正眼都没看向承恩公,跪下道:“陛下容禀,臣与承恩公本是儿女亲家,臣幼女嫁于?承恩公幼子高岭为妻。”
“昨晚半夜突然有人砸门,臣命人查看,原来竟是小?女陪嫁的贴身丫鬟小?翠和其丈夫,小?翠浑身带伤不停向臣哭诉,请臣去救救她?的主人也就是臣的幼女,小?翠说国舅高岭暴虐打死了小?女另一名陪嫁丫鬟春妮,又将?小?女打得昏迷不醒,还命承恩公府的下人看住小?女陪嫁的所有人,不另其向臣报信,她?与丈夫也是拼死才?回到侯府报信。”
别说满朝文武,皇帝太子也瞬间?傻眼,这、这是真实发生?的事儿?承恩公更是如遭雷击:“你含血喷人。”
勇毅侯又道:“臣也是做爹的,乍一听到此事臣好似五内俱焚,夫人劝我先不要着急,承恩公府岂能做下此等骇人听闻之事?说不得是小?两口吵嘴,奴婢们争锋搬弄是非。臣觉有理,但父女天性终究占了上风,今日一大早顾不得礼仪,送了拜帖到承恩公府半个时辰后就登门拜访。”
勇毅侯这番陈情得到了满朝文武包括皇帝的赞同,此举虽然无礼却是发于?真情,勇毅侯真乃性情中人。
勇毅侯:“臣到了承恩公府,高岭立刻认错,臣问具体如何他便说小?女善妒对怀孕妾室动?手,臣一听就恼了,这等善妒的东西没有一点儿女子之德简直丢尽了我李家的脸,臣立刻就让高岭将?那孽畜叫出来,臣准备教训教训她?。”
“可谁知高岭推三阻四,承恩公百般阻挠,臣心中察觉不对坚定了见?女之心,高岭这才?到后面去叫人,谁成想他竟然找了个婢妾躺在榻上蒙骗于?臣,说什么小?女连日头?疼无力行走不能见?人。”
勇毅侯跪下:“请陛下为臣,为臣女做主。”
勤政殿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承恩公。那可是勇毅侯的闺女,不是什么奴婢娼妓,这都敢?
道道目光恍如钢针扎在身上,承恩公只觉得冷意从骨子里冒出来,感情上他认为这是勇毅侯为他善妒的女儿狡辩,心底的声音又告诉他,这就是实情,这一番话太合情合理了,挑不到一点儿破绽。
承恩公下意识推托:“这、这是内宅之事,我当时也是信了儿子的说辞,只以为小?两口吵架。”
“陛下。”已经在偏殿等候好一会儿的侯夫人适时出声:“刚刚林大监派了两名小?太监随臣妇到承恩公内宅寻到了小?女,他们知道事情始末。”
皇帝:“林楚。”
“是。”林楚立刻让人去喊两名小?太监。
这来都是林楚的得意徒弟,哪怕在勤政殿中也不发怵,依旧能口齿清晰的回话:“回禀陛下,奴才?们跟随侯夫人到了国舅爷和李家小?姐居住的院子找到了李家小?姐,李家小?姐确实昏迷不醒,身上新伤叠着旧伤,骨瘦如柴,明显是长期被虐打的迹象。”
“侯爷侯爷。”
皇帝急道:“来呀,快给勇毅侯看座,宣太医。”
一顿手忙脚乱,勇毅侯坐在椅子上喘粗气。
两名小?太监这才?又继续说:“李家小?姐另一名贴身丫鬟小?兰被捆在厢房里,侯夫人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小?兰说五个月前国舅爷所在的侍卫队人员调动?,长官是侯爷的三子李振,国舅爷原以为小?队长非他莫属,李振却说他喝酒误事不能评优,故此升了另一人为小?队长。”
“国舅爷回家之后就开?始骂李家小?姐,小?兰在外伺候,具体发生?了什么不太清楚,只听到国舅爷骂娶你有什么用,小?兰说后来她?家小?姐身上就带了伤,院子外面多?了很多?眼生?的奴仆,不让她?们轻易出院子。”
“再后来,国舅爷只要心情不好就打李家小?姐一顿撒气,还女干污了小?兰,直至三天前,国舅爷吃多?了酒,竟、竟是让李家小?姐和妾室同伺候他就寝,李家小?姐不堪受辱激烈反抗,国舅爷失手打死护主的春妮,又将?李家小?姐打得昏迷不醒。”
承恩公眼睛一翻,他现在真的恨自己平时保养太好,这会儿怎么就昏不过去呢。
皇帝沉下脸:“去拿高岭。”
勇毅侯起身:“谢陛下。”
皇帝:“李爱卿,你坐下回话即可。”
勇毅侯没坐下,反而再次躬身施礼:“陛下,这是臣参的承恩公纵子行凶,臣还要参承恩公宠妾灭妻。”
皇帝:“怎么回事?”
勇毅侯:“陛下,臣今日是同夫人一起到的承恩公府,承恩公和其子在门口百般阻挠臣见?女儿,臣妻进了内宅,他、他、他竟然让一个婢妾招待臣妻,那婢妾还对臣妻口称亲家。”
满朝文武都木了,怀疑他们现在不是在勤政殿,而是在戏园子台下看戏,还是看一出离谱的戏,就是那种唱出来会被扔烂菜叶子臭鸡蛋的那种。
承恩公气弱的为自己分?辨:“是、是她?自己擅自做主的,我没有让她?迎客,绝对没有。”
“你不知道?”勇毅侯冷哼一声:“陛下,臣妻气不过命人打了那婢妾,承恩公府的下人来给承恩公报信儿,口里称的可是侯夫人要打死我们夫人了,这夫人二字是随意喊的?你不宠妾灭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