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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熏出的。

唇瓣辗转,谢玹鼻息渐沉,滚烫的薄唇含吮着她的唇瓣,潮湿的热度从容娡的唇角,一直蔓延至她的耳垂、颈侧、锁骨。

——再往下。

他对她实在是太熟悉了,不过几个呼吸的来回,便轻而易举地便调动了她的所有心绪与感受。

这下可当真是玩火自焚了。

容娡悔青了肠子,后悔先前逗他玩了。她被他吻的头晕脑胀,瞳仁变得迷离而涣散,只觉得他身上温热的酒气侵入她的五感,令她也如喝醉酒那般神思飘忽起来。

玉璋抵入的前一瞬,谢玹不知想到什么,指尖在她腰侧摩挲两下,忽然俯身贴在她耳畔,睫羽垂覆,长眸半开半阖,低口耑着道。

“姣姣,你今日……在那竖子面前,是如何唤我来着?”

容娡咬着唇瓣,脑袋乱成浆糊,仿佛被泡进了水里,根本来不及细想他问这句话的深意,下意识的顺着他的意思唤出口:“……夫君。”

谢玹低低的笑出声。

下一瞬,桌案猛地刮过地面,发出一声闷响。书册和杂物噼里啪啦滚落在地,玉璋坚定而深刻地长驱直入,一抵到底。

容娡神思彻底混乱了,脑中的那根弦仿佛被他顶的啪嗒一下断开了。

潮湿的夜风穿过窗牗,拂过汗湿的身上,微微有些凉。

容娡打了个激灵,稍稍回过神,不由得细细的颤抖了几下,心房怦怦直跳,小腹月长的厉害。

脑中懵了那一瞬,神识反而清明了几分。

电光火石之间,她忽然想起从前看过的话本子。

她记得很清楚,话本里分明写过,男子醉酒后应当是不|举的!

可谢玹明明……明明好的很!

她恼怒的抓了一下他的肩头,脊背不受控制的打颤,眼中蓄出雾气,哭腔道:“你……你是不是根本就没醉!”

谢玹没应她这句话,手指牢牢箍住她的小腿,故意使力动作。

直到容娡难以忍受的哭出声,他这才稍显愉悦的弯了弯眉眼,伸手拨了拨她颊侧汗湿的碎发,冷白的手背上青筋微鼓。

他轻笑着道:“再唤一声夫君听听。”

容娡最是受不住他这样,切身体会到了何为引火烧身,整个人被潮水般的羞耻与愉悦牢牢裹挟,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谢玹微微眯了眯眼。

容娡呜哼一声,打了个哆嗦,忙口齿不清的唤:“夫、夫君……”

烛光摇曳起伏,窗外夜色渐深。

满室缱绻,情意无边。

——

翌日一早,谢玹率先醒来,眼帘微掀,便看见怀里容娡恬静秾丽的睡容。

朦胧的曦光里,她侧躺着蜷缩在他的臂弯间,凝脂般的脖颈上,星星点点错落着些暧|昧的红痕。

谢玹的视线在那些痕迹上停留了许久。

视线上移,容娡那双灵动的眼眸此时轻阖着,纤长的睫羽在眼下投落一层浓郁的阴影,唇若渥丹,整个人甜美的如同一场香甜的梦境,令人屏息凝神,难以移开眼。

自从被他看破本性后,她在他面前向来不肯安分下来,难得有这种乖巧安静的模样。

谢玹琥珀色的眼底洇开一点笑意,任由她枕着自己的胳膊,一动不动地看了她许久。

不知是否察觉到他注视的目光,容娡娇气的呜哼一声,在他怀里拱了拱,亲昵地用脸颊贴了贴他的胸膛,半梦半醒的呓语道:“……哥哥?”

谢玹眉眼间笑意更甚,将嗓音放的又低又轻,几乎是在哄她:“我今日有些公务须得处理,你要随我起身吗?”

容娡睡眼朦胧地看他一眼,摇摇头:“……才不要。”

她的意识还没有完全醒过来。

昨夜两人闹了许久,记不清换了几个地方,依稀记得最后去了趟湢室,在里面沐浴了很久很久。她被人扶着腰站在汤池里,水花四溅,水波悠悠晃个不停,四更天方回到居室。

睡得太晚,她根本没办法清醒。

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此刻就躺在自己身边,容娡不悦的皱起眉,没好气的睁开眼瞪了他一眼,气鼓鼓的翻身背对着他,用被子蒙住脸,准备继续睡觉。

她一挪动,谢玹被她枕着的那条,良久保持一个姿势的胳膊慢慢缓过劲来,泛起一阵阵蚀骨的麻意。

谢玹只极轻地蹙了下眉,便压下麻意,从背后将她整个人拦腰拥入怀里,下颌抵着她的发顶磨蹭,也阖上双目。

容娡闭着眼忍了一阵,忍无可忍,伸手推他:“哥哥你不是说有政务要处理,怎么还不走?”

谢玹心不在焉的“唔”了一声,宽大的手指扣住她的手,长指挤入她的指缝间,低声道:“并非要紧之事,时辰尚早,不若……陪我的姣姣再睡会儿。”

容娡磨了磨牙齿。

若是正儿八经的睡觉还好,可这人哪里有半点要睡觉的意思,手指不安分的握着她的手乱动,一会儿揉捏她的指尖,一会儿又摩挲她的手腕。

容娡困得睁不开眼,偏偏又被他干扰了睡意,心里噌噌直冒火,一把反握住他的手,递到自己嘴边,嗷呜咬了一口。

谢玹极轻的“嘶”了口气,停顿一瞬,指尖捏了捏她柔软的面颊,轻笑道:“……牙尖嘴利。”

容娡懒得同他计较,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不耐烦的扯过被褥蒙住整个头。落在谢玹眼中,便是模样娇憨,十分可爱。

她紧紧揪着被角,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谢玹怕她闷到自己,抬手扯了扯乱成一团的被褥,提醒道:“小心闷坏了。”

容娡嘟囔着应了声什么。

谢玹没听清:“嗯?”

被褥乱糟糟的堆在容娡身畔,她大半个莹润的肩膀露在外面,雪白的肌肤上,同样分布着星星点点的吻痕,一览无余。

谢玹撑坐起身,清沉的视线扫过那些痕迹,略显无奈的轻叹一声,扯过被褥,盖住她的肩头。

容娡被褥间滚了小半圈,双眼紧闭,鼻音浓重道:“我不冷。”

谢玹沉声道:“不冷也要盖好。”

容娡无话可说,故意同他对着干,不安分的滚来滚去,将被褥弄得满是褶皱。

谢玹的眉眼沉沉下压:“姣姣。”

容娡捂住耳朵,抬脚踢开被子,哼哼唧唧的控诉:“呜呜呜哥哥你好凶……”

谢玹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叹道:“……姣姣。”

待她稍稍安分些,不再胡乱动弹,谢玹扯过堆在角落的那团被子,摊平盖在她身上。

——他给她掖被角时,好巧不巧,容娡刚好翻了个身,胸脯正正好撞上他的手。

谢玹下意识地收拢五指,丰盈的触感霎时溢满他的掌心。

二人皆是一僵。

他掌心的温度熨烫过来,热度仿佛毫无阻碍的包裹住她的心脏,烫的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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