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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西列斯说,“我需要知道这家医院与孩子们有关的一些传闻,以及一位名叫休伯特·福克斯的医生。

“此外,有一个孩子据说曾经在西城流浪,他的名字是纳尼萨尔,仅仅只知道这个名字。我想问问吉米他们,是否了解这个孩子的过去。”

安东尼认真地听着,然后说:“达尔文医院、休伯特·福克斯、纳尼萨尔。好了,我知道了。你等着吉米的好消息吧。”

西列斯向他道谢,并且希望他向吉米也传达这份感谢。

安东尼摆了摆手,然后突然叹了一口气,他说:“你真是个怪人。明明吉米十分感激你,你也一直在帮那些流浪儿,但是,你却也向他们道谢。

“虽然吉米是我的朋友,但我也得承认,他们帮你做点事情是应该的。你还想用那家店铺的生意来帮助他们,不是吗?”

西列斯微怔,然后说:“不过,现在是我需要他们的帮助。一码归一码。”

安东尼耸耸肩:“或许这就是你的原则吧。”

“的确如此。”西列斯说。

他没法简单地将他向别人提供的帮助,与别人向他提供的帮助对等起来,好似某种意义上的等价交换一样。他并不喜欢这种概念,他宁愿将一切分得清楚一些,宁愿与这世界的社交规则格格不入。

不过,他早已经不是年轻时候的他了。他对自己的性格心知肚明,并且无意去迎合更为寻常一些的做法。

安东尼瞧着西列斯,目光中有一种惊异的打量意味。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感到更加困惑;不过在他询问更多之前,他的父母已经结完账回来了。

伯特伦说:“真奇怪。明明冬天到了,但是吃饭的价格反而变得便宜了。”

“或许是因为近来气候状况没有前段时间那么差,所以食材的运输变得稳定多了。”西列斯说。

“的确有这个可能。”伯特伦回答,“等到枯萎荒原开发计划真正完成,那么,我们的生活也会变得更加方便吧。”

“希望如此。”西列斯说。

他与费恩一家告别,然后在寒冷的冬夜中往海沃德街6号走。

这家餐厅距离洛厄尔街32号并不远。西列斯原本想直接回去,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脚步却在不经意间走向了洛厄尔街的方向。

他遥遥看见,洛厄尔街32号那熟悉的窗户里还是一片漆黑。他想,琴多或许还没到家。

可就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洛厄尔街32号的窗户却突然亮起了暖黄色的灯光。

西列斯不由得一怔。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唇角便已经微微扬了起来。他露出了一个堪称温柔的微笑,可惜尽管这个笑容是因为琴多,但琴多却无缘得见了。

他想,真巧——琴多,真巧啊。我们在这个时候相遇了。

他定定地在那儿站了一会儿,望着那盏来自恋人的灯光。隔了许久,他轻轻呼出一口气,然后去了那灯光所在的地方。

琴多过来开门,瞧见西列斯站在外面,不由得有些惊喜地说:“您来了。您也吃完了吗?”

“是的。”西列斯说,“我看见这儿亮着灯,就过来与你打个招呼。”

琴多倾身拥抱他。

他们还站在门口,琴多已经将外套脱了,只穿着毛衣。西列斯便说:“你不觉得冷吗?”

“有那么一点儿,不过想到是您,我就不这么觉得了。”琴多低声说。

西列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难道你也想感冒吗?”他顿了顿,“我该走了。琴多,快回去吧。”

“……多抱一会儿吧,怎么样?”琴多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

西列斯默然片刻,然后伸手把外套的拉链拉下来,让宽大的外套把琴多也勉勉强强地包起来。真够为难这件外套的,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

琴多心满意足地伸手搂住西列斯的腰,他说:“您真好。”他低声喃喃,“再没有比您更好的人了。”

他停了一会儿,然后又说:“一想到这么好的您是属于我的,我就感到一阵得意。恨不得向全世界炫耀您的存在。”

西列斯不由得失笑。他喜欢这种——琴多嘀嘀咕咕地说着一些幼稚的情话的感觉。

他们静静地拥抱了一会儿,然后才与彼此告别。

西列斯回到海沃德街6号的时候,没注意一楼客厅里的信件。直到住在二楼的洛伦佐听到他回来的动静,从二楼的房间里探头出来提醒他,西列斯才得知有人给他写信。

“谢谢你,洛伦佐,我这就去拿。”西列斯说,然后他稍微迟疑了一下,“你看起来有些……憔悴?”

洛伦佐简直哭丧着脸,他泄气地说:“我还在批改作业……我本来和朋友约好了跨年夜出去玩的!可是,这群学生们的作业怎么也改不完!真让人头痛。”

西列斯安慰他说:“还有一周多的时间,你来得及。”

“希望如此。”洛伦佐说,“这也得怪我自己,想学学你的做法,多给学生布置点作业,给上学那时候的我出一口恶气。结果,唉,最后还是害了我自己。”

他摆了摆手与西列斯告别,摇摇晃晃地回了自己房间,大概是要继续批作业了。

西列斯:“……”

洛伦佐,害人终害己。他可不是为了给学生时代的自己出气,才给学生布置那么多作业的……话说回来,他布置的作业真有那么多?

他还没把地球的题海战术搬过来的呢。他心想。

西列斯转身去一楼拿了那封信件。来自往日教会。

他有些意外,不知道往日教会写信给自己是为了什么。等他回到三楼,点燃火炉,换好衣服,拆开信封阅读之后,他才得知,这封信是为了邀请他参加往日教会的跨年夜庆祝活动。

同时,信中除了那封十分正式的邀请函之外,还附上了一张信纸。写信的人是大主教格罗夫纳,话语却颇为语焉不详。

“……

“我想您恐怕始终对往日教会的友好态度感到奇怪。我并不希望您误会我们有什么恶意,或者是想要利用您做些什么。

“不过,我想这的确是一个开诚布公的好日子。或许当今年的最后一天来临的时刻,我们也可以坐下好好谈谈。我十分期待您的到来。

“……”

西列斯微微皱眉,望着信纸上的话语,感到一些微妙。

格罗夫纳想与他谈谈?

这也正是西列斯想做的事情,只不过他还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没想到格罗夫纳就直接发来了这样的见面邀请。

从信中的内容推断,往日教会对他的确抱有某种善意,并且这种善意是基于某种西列斯并不知道的原因。他的态度让格罗夫纳意识到,如果不坦诚地谈一谈,那么他们这种善意反而会起到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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