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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颈微微的低下,露出脆弱美好的后颈。
吕布应了一声,便转身直接走了。
貂蝉看向吕布的背影,眼中染上温和,身边女婢扶着她,讨巧的说:“将军待娘子真好。”
“嗯,主君对我确实很好。”
所以她日后要好好跟着吕布过日子,走出门,貂蝉吸了口气,在心中暗暗的下了决心,只可惜这样的决心只有半日便烟消云散,王允唤貂蝉过去,让貂蝉鸩杀吕布,貂蝉闻言如同晴空霹雳。
这边王允和吕布之间暗潮迭起,而另一边陕地营地,牛辅坐下的几员大将则陷入了无与伦比的恐惧之中,牛辅死了,王允那边对西凉军是怎样个章程从头至尾都没有任何的说法。
李傕与郭汜等人凑到一起,合计了一下,干脆跑路算了,董卓都死了,他们还留下来做什么呢?
李傕多少还有些不甘心,说道:“这样吧,我在上书给王司徒,请求他们赦免我们凉州军,若他同意,我们便安心等待,若他不同意,我们也别多说什么,各自离去吧。”
郭汜等人本来就胆小的很,这么一听,李傕要出头,他们自无不可的答应了。
于是李傕便上书一封给了王允。
王允接到书信之后,留中不发,没有说赦免,更没说不赦免。
这让李傕一行人更加的内心慌乱起来了,纷纷猜测王允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最后张济实在是受不了了,猛地站起来:“还讨论些什么呢?那王允完全就无视我等,我瞧着,我们还是尽快离去吧。”
李傕虽说还有些不甘心,可到底小命要紧,思考了一番,终究点头:“好吧,我们各自离去吧。”
“且慢。”
就在此时,营帐外走进来一个清瘦的身影,他缓缓的掀开门帘从外面走了进来。
李傕思索了一会儿才记起此人是谁。
正是牛辅帐前的谋士贾诩,只是这个贾诩年岁不小,可并不得牛辅看中,此次牛辅奔逃,也未曾带他离去,李傕等人面面相觑,不知这位贾诩谋士唤住他们做甚。
贾诩走进来,身上衣着干净,腰背挺直,面带浅笑的模样丝毫看不出有丝毫的心焦。
“你们便是现在逃走也没什么用,朝廷那边没有结果下来,是因为他们已经决定杀掉所有凉州人了。”
李傕:“……”
“诸位阁下若愿意,可听我一言。”
李傕看了眼郭汜,郭汜再看回来,都从对方眼中看到自己想看的意思。
李傕行礼:“还请先生教我。”
贾诩捋着胡子笑了笑:“如今营帐中将士数万,诸位不说率兵一路向西,沿路收敛西凉残军,直接攻入长安,为董公报仇,若攻入长安杀王允,日后你们便与董公一般无二,日后征伐天下师出有名,若不能成功,再逃走也不迟啊。”
李傕一听,顿时心动不已。
为董公报仇什么的皆是场面话,实际上,那句话与董公一般无二,日后征伐天下师出有名什么的,简直说道他的心坎里去了。
李傕这人性格勇猛诡谲,口才也好,是个枭雄。
所以他动心了以后,转过头来劝说郭汜与张济他们几个,很快那几人就被说服了。
李傕立刻拜贾诩为军师,然后整合将士,雄心万丈的准备西进长安。
贾诩连忙拱手拒绝,说道:“不敢当,我做谋士就好,军师不适合我。”
很显然,贾诩不想做军师,或者说,他如今对李傕此人的看法还没有最终定论,所以,贾诩在李傕的军中以一种很怪异的地位呆了下来。
王允这些日子过得很快活,只是心中总有不安涌动。
他想到自己让貂蝉杀了吕布这件事,觉得肯定是因为吕布还活着,所以自己才会坐卧不安,卧榻旁边其容他人安睡,王允又让人去见貂蝉,让她手脚麻利点,快点鸩杀吕布。
貂蝉心中天人交战,手中拿着王允交给她的药,手中拿着一壶酒,双手哆嗦的想要往里下药。
却不想,旁边骤然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你想往阿父的壶中下药?”
【?作者有话说】
毒士贾诩:呵呵,现在就想让我做军师?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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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继续码字、
你们猜,是谁抓住了貂蝉的手?
第121章 “小女拜师婉夫人,我送她去行拜师礼。”
貂蝉的手指一颤, 药粉撒了一地。
她满脸惊惶的回头,就看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儿站在身后,女孩儿身上的裙子不似平常小娘子那般穿着,她穿着青色的衣裳, 袖口被黑色的绣着金线的束袖束住, 长发挽着双垂髻, 那双与吕布极为相似的眼睛里透着点点精光。
此时她的手宛如一双鹰爪, 貂蝉一动也动不了。
“大娘子。”貂蝉呜咽一声,美目中不自觉的滚下泪珠。
“嗯?”吕玲绮仿若漫不经心一般从鼻腔中哼出一个单音来。
“我……”貂蝉垂首,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什么解释的话来。
“你不用说了,跟我去见阿父吧。”
吕玲绮伸手一把抓过酒壶, 酒壶的壶口上还有一些粉末, 另一只手拽着貂蝉便往吕布的院子走去。
貂蝉身形纤细, 窈窕纤美, 身上穿着锦衣华服,裙摆随着步伐如云一般摆动, 而吕玲绮却是英姿飒爽的女子,她乃是吕布与原配严夫人的嫡女,也是吕布的独生女儿。
吕布极其宠爱这个女儿,他觉得自己的女儿与自己很相似,所以吕玲绮喜欢练武, 吕布曾亲手教导她。
如今吕玲绮虽说才十三四岁,却爽朗大气, 哪怕只是站着, 浑身上下都带着勃勃生机的野性美。
此刻, 吕布正在房中与嫡妻严氏说话, 却不想外面传来喧闹声, 吕布大步走出去,就看见吕玲绮手中拖着貂蝉,一脸冷肃的从外面走了进来:“阿父。”
“你拖着貂蝉作何?”
吕布一见吕玲绮此般作态不由得眉头一蹙,如今貂蝉正得他的宠爱,便是最宠爱的女儿他也蹙起眉头,想要训斥。
吕玲绮却不是那般软性子,任由吕布斥责,她将手中酒壶扔给吕布:“阿父,你且瞧瞧这酒壶上面的粉末是什么?刚才我恰好看见她鬼鬼祟祟的往壶中下药。”
“什么?”吕布心头一颤,连忙捡起落在地上的酒壶,拿起来用手指在瓶口一抹,果然看见褐色的粉末。
“貂蝉,这是怎么回事?”
“主君……”
貂蝉立刻跪倒在地,她掩面痛哭:“是妾的错,妾嫉妒夫人与夫君鹣鲽情深,妄图害死夫人谋求正妻之位,妾本司徒义女,心有不甘为主君妾侍,主君,妾错了。”
吕玲绮目瞪口呆的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的貂蝉。
“你居然想要害死我的母亲?”
貂蝉不再言语,而是跪在地上微微倾下身子,哭的梨花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