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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还手之力,她们的内心就忍不住的跟着澎湃起来。

那可是……袁术啊。

四世三公的袁氏啊。

送走了这些女眷,阿婉累得胳膊酸,她扭着脖子回了房:“真是,我在陈留那么久,也不曾像今日这般累过。”

“累了?我给你揉揉。”

说着,便放下茶碗走到阿婉身后跪坐下来,伸手为她轻柔的捏着肩。

阿婉愣了一下,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甚?”

“无甚,只是想着士大夫们素来不屑与女子伏低做小,你倒是与他们不同,捏肩揉腿样样来,可是我调教的缘故?”

“呵呵。”郭嘉闻言也笑了出来:“我就是个山野小子,可不是什么士大夫。”

这话说的有些酸。

“再说,我爱重你,便是捏肩捶背又有何故呢?”

阿婉勾勾唇,也不说话,便任由他捏肩膀了,还别说,这男子的手,阳气足,力气大,捏着就是舒服。

“今夜你早些睡,我去书斋有事。”郭嘉一边给她捏肩膀,一边说道。

“这么晚了,还有公务没处理完么?”

“非也,我有些事要忙。”

阿婉狐疑的望了他一眼,却不曾过问,只是点点头。

来日她总能知道他忙些什么的。

郭嘉抱了她一下,起身便离开了。

第二日这几个歌伶就忙起来了。

不是东家办席面请过去唱戏就是西边儿几家夫人兴致上来了,想听一听这出戏。

虽说打赏没多少,毕竟家家户户都穷,可宛若糜家这样的巨富,还是出手阔绰的很。

而阿婉也总算知道郭嘉忙了些什么了。

郭嘉又排了一出戏。

这出戏写的是曹操与阿婉的父女情,司农仙出生便伴有异象,出生三日,便被隐士收为入室弟子,一直教养到快要嫁人的年岁才回来,一回来便与师兄成亲,然后回到阿父曹操身侧,她擅于农桑,凡是她所到之处无不民富安康,桑田肥沃,人人有衣穿有饭吃,有屋住,她法力高强,代父出征,讨伐袁术,她学识渊博,收徒数人,无不是满腹经纶,学富五车,还擅长技艺,可谓十分优秀。

郭嘉还很心机的给自己也编了个身份。

阿婉的师兄!

那可不就是和这位司农仙最相配么?

于是歌伶又有了新戏,唱了几日后,郭嘉又很损的写了封信,快马加鞭的送到了曹操手中。

表示最近他是真的很困惑啊,昌邑多了不少歌伶传唱司农仙大战袁氏军的戏,他知道这是荀彧和戏志才弄出来的,还挺高兴,可渐渐的,他觉得风向不对了,因为那些歌伶又出了一个新戏,唱的是主公与大娘子的父女情,戏文上的曹操很普通,可戏文上的阿婉却形容的宛如救苦救难的活神仙一样。

这是捧杀!

赤果果的捧杀!

他怀疑这一切都是袁术搞出来的把戏,他深恨阿婉将他打败了,所以如今他要让曹操忌惮阿婉,要离间他们的父女情,郭嘉说道这里,笔锋一转,又哭诉道如今阿婉担惊受怕的夜不能寐,短短几日间便消瘦了许多,也不愿再去寓所处理公务,生怕被阿父厌弃,又哭自己与阿婉成婚多年未有子嗣,本想如今休养生息,为郭家绵延香火,可阿婉如今这般憔悴,他实在舍不得她在此时怀有身孕,又哭自己年逾二十二还未加冠,未有子嗣简直对不起郭家列祖。

若不是寓所还有一大堆公文等着他处理,他都想和阿婉一起抑郁了。

这封信写的可谓比戏文还要跌宕起伏。

至少曹操看完这封信后,心疼不已。

他将信递给了荀彧,感叹道:“你们总言我对阿婉宠爱太过,你且看看,只因一个戏文就这般忧心的阿婉,难不成不值得我宠爱么?”

荀彧接过信,心中暗暗说道,他可没有这般说过。

眼睛却落在了信笺上。

老狐狸!

曹操作为一个父亲在信件上看见的只有自己的子嗣对自己的濡慕之情,可他们这些旁观者,看见的却是郭嘉在这里面的心机。

郭嘉就差明着说:“大娘子的名声是你们炒起来的,若是未来为名声所苦,可别怪到我们头上来。”

这是阳谋,也是警告。

意思就是告诉他们,想用阿婉的名声做噱头,就得做好被反噬的准备。

荀彧嘴角僵了僵,有些憋屈。

他将信递给旁边的戏志才:“你看看吧。”

戏志才瞧了一眼,脸色顿时变了。

这一巴掌,打的可真狠啊。

随即苦笑,这有什么办法呢?脸是自己送到郭嘉面前被他打的,算了,小不忍乱大谋,一个巴掌能唤回来如今的局面,值了。

“大娘子一边赤忱心肠,这袁术实在可恨,居然对女子下手。”

戏志才义愤填膺的说道,这是彻底的将黑锅盖在了袁术身上了。

“是啊,大娘子人品贵重,袁公此为,可谓下作了,尤其是他还在戏文中暗示大娘子离家十多年之事,这不是将娘子推到风口浪尖么?”荀彧在后面填上土,盖严实了。

曹操的脸色顿时变了:“那依两位先生而言……此事该如何解决呢?”

“自然……是以大娘子的身份做些什么了。”

“之前我们在东郡之时沿途掩埋百姓尸骨,立碑供万民祭拜,不若……”

曹操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

于是又过了几天,曹操家大娘子提醒曹操要仁德爱民,曹操闻言感念至深,自郯县起每日往周围分散行进,沿途掩埋徐州百姓尸骸,立碑供万民敬仰,当地百姓在碑铭上看见自家亲人的名讳后,再也忍不住的抱着石碑嚎啕大哭,然后跪拜大娘子恩德。

更有当地士族不管驻城将士的阻拦,直接打开城门迎接曹军入内,言明被其德行感动。

留守昌邑的郭嘉自然不甘落后,也召集当地留守将士三千人,每日去周围县镇掩埋百姓尸骨。

郭嘉借此机会为阿婉好好刷了一波声望。

曹操也借此机会名正言顺的和徐州豪门接上了头,将徐州豪门的‘背叛’粉饰太平掉了。

陶谦听闻后,再也忍不住的一口鲜血喷在了喂药的小妾脸上。

小妾看着那鲜红的血,再也忍不住尖叫一声彻底的吓的昏死了过去。

陶谦颤抖着手,眼含热泪,对赶来的部下说道:“大厦将倾,吾已无力矣。”

“主公。”

丹阳部众们各个都单膝跪在地上,一个个也眼含热泪,十分不甘心。

曹操这一手玩的太漂亮了。

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歌伶居然将整个徐州分崩离析。

或者,不是歌伶的错误,而是徐州本地的那些豪门,他们实在是太可恶,他们勾结曹操,背叛主公,还非要套上冠冕堂皇的壳子,简直卑劣。

“罢罢罢,吾奉徐州牧乃是陛下的旨意,如今吾已无能为力,便卸去这一身官职告老还乡吧。”

陶谦气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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