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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曹操身后缓缓的往堂厅走去。
走着走着,曹操突然想起来自己问其他几个谋士的那个问题,他停住脚步问道:“奉孝,若迎天子,你觉得定都在哪里才好?”
郭嘉愣了一下,随即抱拳:“颍川一县就好。”
“哦?你不愿他在阳翟?”曹操转过头来,看着郭嘉眯了眯眼睛。
阳翟乃是颍川郡府,也是郭嘉的故乡。
“郡治太大,恐日后不好掌控,一县就好,选个离洛阳近些的,好让陛下能远远的看着洛阳城。”郭嘉面不改色的继续说道。
早之前他便从荀彧口中听说了曹操的问题。
本意上,他是赞同荀攸的。
不过,他比荀攸更苛刻。
“奉孝说的对啊,陛下自洛阳皇宫长大,自然该有个能思恋故乡的地方才是。”曹操点点头,仿佛顺着郭嘉的话说下来,却又何尝不是说的自己的心思呢?
“白马出兵,陈留借道,直接入颍川。”郭嘉对着曹操笑了笑:“我听阿婉说,张公身子不行了,若有不测,主公作为好友,自然要去吊唁一番的。”
曹操看着郭嘉一本正经的脸,沉默了一会儿,顿时笑了:“奉孝果然深得我心。”
“阿父赤子之心,小婿不过浅薄见解罢了。”
“奉孝自谦了,你很好,阿婉也很好,你夫妇二人乃是我之臂膀,我是极高兴的。”曹操伸手拍拍郭嘉的肩膀,然后带着他往前走去。
郭嘉被巴掌拍的踉跄了一下,随即抽抽嘴角,跟着往前面走去。
【?作者有话说】
丁夫人:呵呵呵,曹营特色,我也很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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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两章,阿婉要生啦
第176章 “快叫母亲,我要生了。”
筵席上, 阿婉怀有身孕,无法饮酒,便拿出箜篌为他们奏乐。
曹操麾下单纯的武夫不多,大多是儒将, 他们不仅拥有高超的武力值, 更有着很高的文学素养和鉴赏能力, 所以当阿婉的箜篌音出来的一瞬间, 原本的喧闹渐渐消失,留下的只有寂静的凝听。
阿婉勾了勾唇,手指一勾,轻快的声音代替了原本缠绵的音调。
气氛重新开始活跃, 戏志才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 这会儿喝了点酒又有些微醺, 干脆起身随着箜篌的音调, 一手执箸,一手拿着陶碟, 一边敲击一边轻轻的跳着舞。
曹操素来是个对下属很宽容的人,只要不背叛,什么都好说。
戏志才喜欢跳舞,还喜欢拉着人跳舞。
郭嘉就被戏志才拉起来跳舞了,好在郭嘉本来就是个喜欢玩的性子, 也就跟着戏志才胡闹了,阿婉看见郭嘉也下场了, 手中的音调愈发的轻快, 坐在上首的丁夫人看向阿婉, 勾了勾嘴角。
等筵席结束, 阿婉和郭嘉慢悠悠的往家走。
好在郭嘉还记得家中妻子怀有身孕, 便是馋酒也没真的喝醉了,只小酌了几杯,身上带着酒气。
到家后洗了个澡,就连身上的酒气也没了。
“今天母亲看起来和平日里好似有些不同。”郭嘉擦干了头发掀开被子上床。
阿婉往里面蹭了蹭:“有什么不同的?”
她背过身对他:“我瞧着和平日里没什么不同,怕是阿父和你说了什么?”
“不曾和我说什么。”郭嘉吹了油灯躺了下来,手习惯性的轻轻的触碰着她的肚子,感受着里面的胎动,这才满足的闭上眼睛:“只是瞧着有些不同罢了。”
阿婉的手指攥了攥。
郭嘉的感觉也太敏锐了点。
“主公不是个好糊弄的人,母亲需要小心些。”郭嘉轻轻的拍拍阿婉的肚子:“别想了,睡吧。”
阿婉眯着眼睛,思绪翻涌,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的翻了个身,将自己窝进了郭嘉的怀中:“明日我和母亲说话,不回来用膳了。”
“好。”
第二日一早,阿婉送走了郭嘉,便去寻找丁夫人。
却不想,到了曹宅却被环儿告知,丁夫人一早便去寓所了,阿婉没想到丁夫人居然这么敬业,曹操回来了都一心扑在公务上。
反倒是曹操这会儿正在院子里练剑,环儿则抱着曹琅站在旁边。
曹操看见阿婉来了,连忙收了剑势,将剑插回武器架上的剑鞘里,朝着阿婉走过来:“阿婉怎么这般早就过来了,不多歇息一会儿?”
阿婉笑了笑:“我总觉得昨日见阿父宛如一场梦,我想过来瞧瞧,这是不是一场梦。”
说话间流露出小女儿的娇憨,让曹操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他伸手捏捏曹琅的小手:“看来阿婉时刻思念着阿父,放心吧,不是梦。”
“刚刚看见阿父在练剑,我就知是我胡思乱想了。”
阿婉跟着曹操往前厅慢悠悠的走:“我昨日听闻母亲说,你为小妹取了名?”
“嗯,琅,美玉也,是个很不错的名字。”
“这名字倒是好的很。”
曹操顿时得意的笑:“阿婉的名字也好。”
“是医圣师父给我取的。”
阿婉的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丝笑意来:“师父见我小时候太过顽皮,只期望我能温婉些,才给我取名为婉,没什么特殊的意义,却很好听。”
曹操回头看了眼阿婉,然后吁了口气:“若有机会……真想见见你的师父们。”
阿婉:“……”
不,完全没机会了!
除非能活个好几百年啥的。
曹操没看见阿婉僵硬的表情,只带着阿婉朝外走,还十分贴心的配合着阿婉的脚步,慢慢的走,看着阿婉那颤颤巍巍的大肚子,曹操也觉得有些胆战心惊。
他想着,以前妻妾们怀孕生子,也没看着这么吓人啊。
两个人相携去了寓所,阿婉先去找了丁夫人,曹操则是去召集谋士官员们,准备就定都之事商量个具体的章程来,虽说准备定都颍川,可定在颍川的哪里,还有行宫的建设,都是需要好好的商议的地方。
等曹操走了之后,阿婉才问丁夫人:“母亲为何这般早就来了寓所。”
“手中有事未曾完成,总觉着心里不太踏实。”丁夫人从矮几后面起身,扶着阿婉在旁边的美人榻上坐下来:“我知你担忧我与你阿父,只是我与你阿父成婚这么多年,不仅你阿父知我心,我也知你阿父的性情,阿婉,我的女儿,如今最重要的便是你了。”
阿婉满脸担忧的看着丁夫人。
她回想起史书上的丁夫人,那是一个因为曹昂的死亡,而彻底崩溃的母亲。
想来若不是曹昂身死,丁夫人也不会和曹操一刀两断吧。
“我听闻阿父又纳了个妾侍,母亲,你难受么?”
“难受?”丁夫人叹了口气:“没什么可难受的,我已经习惯了。”
平淡的语调却说出了无限的心酸。
她对曹操的心,早就死了。
阿婉听着这样的话,猛然间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