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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陆盛珂侧目瞥她一眼,道:“你暂时在这待着,免得故意不让腿脚恢复,躲避进宫。”
琥宝儿先是一愣,而后悟了:“这也是个法子……”
可恶,她都没想到。
陆盛珂面无表情:“本王盯着你。”
她闻言,苦着一张脸:“你果真是狡诈之辈。”
何至于此。
“你乖乖进宫,本王叫你看一出好戏。”陆盛珂道:“如若不然,本王就罚你。”
琥宝儿听见罚这个字,眼睛就瞪直了。
陆盛珂朝她走了过来,指尖在她肩膀上轻轻一点,单脚独立的琥宝儿本就站不稳,跌坐回矮榻上。
他低声道:“抽你手心,怕么?”
琥宝儿直面威胁,偷偷把手心藏了起来。
过分,这人真的很过分。
“……我必须去么?”她哼哼哧哧问道。
“是。”陆盛珂给予肯定答复。
“你一定是准备干坏事了。”琥宝儿眨巴着眼睛,脑袋瓜转得很快:“那你欠我一个人情。”
“可别抵赖才好。”她补充一句。
“看来你是皮痒了,不怕抽手心,”陆盛珂似笑非笑:“那就抽你屁股。”
“!”琥宝儿难以置信,下意识两手护在身后:“你敢?”
陆盛珂垂眸:“本王有何不敢?”
第21章 暂住
看来这宫里是非去不可了。
琥宝儿不想去,而非不敢去。
她提前招呼道:“那位柔妃娘娘若是要伤害我,我是不会束手就擒的,到时王爷可别怪我闯祸。”
“她能怎么伤害你?”陆盛珂扬起眉梢。
琥宝儿挠头:“她不是与你们不对付么?”
这是街头巷尾稚儿皆知的事情,只陛下不知。
“与我们不对付,又不是与你,说不准还会拉拢你。”陆盛珂面露轻嘲,对柔妃的伎俩早已熟知。
无非是唯恐天下不乱。
琥宝儿得知不会对付自己就安心了,接着又好奇起来:“拉拢?”
是让她帮忙做坏事么?在夜玹王府兴风作浪?
这种事情会以重利诱惑吧?
陆盛珂面无表情的戳破她的妄想:“柔妃一旦接触了你,就会放弃拉拢。”
“什么?”
“因为你缺心眼。”
“……”这人讲话真是气人,没一句她爱听的!
琥宝儿背过身去,是半点都不想说了。
桃枝和月萝很快赶到照枫院来。
陆盛珂让管家罚了半个月月银,再有下回让琥宝儿落单溜出去,可就不仅仅如此了。
王府自有一套规矩,桃枝梨枝呐呐不敢言,月萝则心里隐隐窝着火气。
她随着二姑娘进入王府以来,跟以前的日子属实是差远了。
在沈家,她是大小姐贴身婢女,随进随出,底下哪个小丫头不敬着她?
便是那些年岁大的老奴,也都要给她几分薄面,好吃好玩的紧着她。
到了夜玹王府,这些通通没有,挨冷眼便罢了,还三天两头挨罚。
不是关柴房就是扣月银!
这位还不听话不安分,拒绝熏香,惦记嫁妆,喜欢出府。
若是有的选,月萝是万般不愿换主子的,这会儿积累了不少的怨气。
一旁的桃枝见月萝神色不对,用手肘顶了她一下。
这是被罚了月钱不高兴呢?
桃枝到弄玉轩有段时日了,在她看来,沈家的婢女有时候太没有规矩。
她处处管着沈娘子,一些事情,甚至要她点头方能做。
虽说小娘子失忆了,显得有些懵懂无知,但她能够自己拿主意,怎能叫一个婢女越俎代庖。
桃枝已经好几回听见嫁妆二字,似乎全捏在月萝手中,实在匪夷所思,这不是刁奴欺主么?
再说平日里的言行,月萝就不像是真心奉她为主……
“罚她们做什么?”琥宝儿皱眉道:“她们没有错,我也没有。”
陆盛珂看了过来:“怎么,你不服气?”
桃枝连忙劝道:“娘子别说了,奴婢们绝不会再犯第二次。”
王爷说一不二,岂能这样当众被驳回命令?
琥宝儿接受不了:“是我把你们支开的……”
她想了想,她有错,错在于想要出府。
“我把我的银子补给你们,但是我只有二两哦……”
琥宝儿抠抠搜搜掰着小指头一算,或许只剩下一两多点了。
她没钱。
好穷。
陆盛珂在一旁看着,忽然想起刚完婚那会儿,沈若绯去外头当了金饰。
那时他和舅母都以为此女故意为之。
若是没有及时发现,王府金饰流露在外,还是当铺那种地方,大有文章可做。
届时便能煽动一波舆论。
再给御史台透个气,出现在朝堂折子上也未可知。
罪名便是东宫教导无方,夜玹王苛待女眷,致使倚靠典当苟活。
当时陆盛珂算不上怎么气恼,只是觉得毫不意外沈若绯这个女人会做这些伎俩。
她就是那般的惹人生厌。
但随着几次接触下来,他对她的部分认知,已经很难再保持当初的感观。
——她莫不是真的缺钱?
陆盛珂的视线,挪到了月萝身上。
月萝自觉失态,冷汗唰的下来了。
恰好这时,青序在外禀报,已经把沈家吕婆子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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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婆子进来时,心下不无忐忑,好端端的夜玹王派人来请她?
直至入内,看见矮榻上坐着的琥宝儿,才知是怎么一回事。
“奶娘……”琥宝儿巴巴的望着她。
吕婆子笑了笑,先给陆盛珂行礼,再传达了沈家老爷夫人的问候。
王爷派人去请,可谓是劳师动众的,就连沈家老夫人都知晓了。
她也不是空着手过来的,即便匆匆忙忙,还是带了不少东西。
吕婆子话说了一连串,足见沈家想要亲近的诚意。
陆盛珂却没多大反应,在主位捧茶而坐,喜怒难辨,不露端倪。
沈若绯这般惦记自己奶娘,他一时也没瞧出这老婆子有何厉害之处。
陆盛珂没有待太久,起身去了书房。
留下室内琥宝儿和吕婆子可以说说话。
吕婆子拿了白玉梳过来,给琥宝儿梳头,“娘子怎么把自己弄得这样狼狈?”
“因为我出去了一趟。”琥宝儿乖乖回答。
又是跑动又是崴脚,还哭过一场,发髻已经不平整。
“前段时间得娘子念叨,本该早早来一趟,只是老奴家里不平静,”吕婆子叹气道:“儿孙不争气,总是惹祸。”
“怎么了?”琥宝儿不太清楚她家里状况,记不得了。
吕婆子拿话搪塞她的,怕她跟王爷开口把自己要到王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