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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弯弯:“怕了吧!”

“……”陆盛珂面无表情,这两人蠢到一块去了。

萧阳气得很,经过那次在储水庄两人交手,她事后回忆,越想越气。

首先是琥宝儿的武力值,比她预想的能打,力气大,那会儿一群人围过去,她都能把她给推倒。

其次是禁足的惩罚,本就没什么机会出宫玩,这些更难了,就连去许家都不允许!

但眼下这个场合,显然不宜过度挑衅,若是把三皇兄给惹毛了,指不定会是怎么后果。

萧阳见好就收,临走前还要小声骂一句麻子脸,一溜烟就跑了。

琥宝儿不以为意,她不会为容貌焦虑,何况是会痊愈的,这种骂词的杀伤力太低了。

陆盛珂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留意她,原先没有发现,她许的多反应与寻常女子不一样。

换做其他闺秀,容貌受损羞于见人,哪怕是用丝帕,也得遮一遮。

琥宝儿却不,从一开始,她就坦然展露脸上的红疹,不论是面对婢女小厮,府里郎中,亦或是他。

不闪不避的。

这率性的一面,倒是符合庄子里长大的特点。

沈家突然冒出个二姑娘,说是自幼体弱,在庄子静养,陆盛珂对沈家的事情没有丝毫兴趣,所知道的仅此而已。

那日在花雅夫人的赏花宴,倒是瞧见了二姑娘本人。

匆匆一面,他也没留下多大印象,因为不曾对此上心。

看来,很有必要调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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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宝儿在东宫喝了药,赶在宫里落锁之前,两人打道回府。

马车里琥宝儿斜靠在车窗边,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她今天吃好玩好,再加上夜间突发风疹折腾一场,消耗了不少精力,这会儿身上的痒意消退,不难受了,立即感觉昏昏欲睡。

陆盛珂就在她左侧,两人并排而坐。

他出其不意唤道:“沈知鸢。”

琥宝儿还没睡着呢,勉强睁开一只眼:“……你叫谁?”

她一脸茫然,疑心是自己听错了,似乎是喊了妹妹的名字?

陆盛珂没说话,无声的与她四目相对。

人对自己的姓名很敏感,常年伴随,如影随形,几乎刻入骨血与灵魂,那一刻下意识的细微反应,很难骗过人。

显然,她不是那种特意为此受过训练之人。

要么她忘得太彻底,要么,沈知鸢不是她的名字?

陆盛珂不急于下定论。

回到照枫院,便让青序把虞河叫来,吩咐他去查一查沈家,事无巨细,他全部都要知道。

虞河与青序不同,并不贴身随侍,更多时候在外跑,为人机灵,进退有度,且口风严谨。

他没有多问,领命而去。

倒是青序觉得纳闷,低声问道:“主子,可是沈娘子有什么不对?需要告知芠喜公公一声么?”

若是不对,自然需要把人看紧点。

“不必。”陆盛珂制止,淡淡道:“此事不急,无需特意知会芠喜。”

他倒要看看沈家在弄什么把戏,又是谁借的胆子。

青序不知底细,想了想一点头:“芠喜公公成日的睡不好,那就不叨扰他了。”

陆盛珂道:“让李郎中多顾着点。”

“主子放心吧。”青序当然知道。

芠喜是跟随王爷的老人了,如今身子骨不好,落下一堆小毛病。

照枫院早就不需要他伺候了,也没让他管事,在王府颐养天年即可。

不过前段日子因为阮嬷嬷,他还是主动揽了弄玉轩。

好在事情不算费神,当做他日常溜达了。

弄玉轩里,月萝对陆盛珂的起疑一无所知。

她正听桃枝说,花生是娘子忌口之物。

即便桃枝敦厚老实,这会儿也忍不住话里话外指责月萝,对小娘子未免太不尽心了。

月萝哪能承认这个,她当然要替自己狡辩,一口咬定大小姐从未患过风疹,以前花生照吃不误。

失忆又称离魂,许是这次意外,改变了什么体质。

桃枝不清楚有没有这个说法,一时间也不好继续指着她。

只能作罢。

倒是琥宝儿,唯有她一人真心实意的悼念离她而去的花生。

花生加在菜肴点心里,绝对是锦上添花之物,真的很香……

风疹来得快,消得也快,隔日琥宝儿的脸就恢复如初了。

桃枝管着不让挠,抹上药膏抚平红疹,肌肤又是褪了壳的鸡蛋般嫩滑。

瞧着半点影响也没有。

梨枝一大早就去跟厨房那边打过招呼,往后弄玉轩的餐饮,一律不得使用花生。

日常隔绝了,想来风疹不会再犯。

回来的时候,她还顺带捎了一张门房处递来的信件。

这帖子是给王妃的,梨枝带着它回到弄玉轩,道:“娘子收到了金家的信。”

“金家?”琥宝儿指了指自己:“给我的?”

她没听说过是谁。

一旁的月萝面露诧异,金家四姑娘乃是大小姐的闺中好友。

自从沈家弄出姐妹互换身份的戏码,第一时间就把昔日友人给处理了一下,以免与熟人接触漏了陷。

这也是为何,琥宝儿失忆后,没有任何一个小姐妹过来探望。

金蔓就是被处理的那个人之一,沈若绯失忆后,沈家给她写了信,说是伤着脑子不宜刺激。

叫她暂时别见面别联系,且缓一段时间看看。

今天这封信便是来自于金蔓,琥宝儿打开一看,四姑娘说昨日在宫宴上看到她了,但是没有贸然过来打招呼,询问是否方便见一面。

“她要见我?”

琥宝儿对这个友人没有印象,扭头去看月萝。

月萝下意识想拒绝,不过转而一想,同在京城,不可能永远不接触。

而且都失忆这么长时间了,即使四姑娘觉得沈若绯变了许多,也不会往其他方向去想。

月萝道:“金姑娘与娘子相识多年,见一见也无妨。”

“相识多年?我们是好朋友么?”琥宝儿双眼一亮。

“这个……”月萝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解释。

金家有钱,同样是在京城中走下坡路的人家,小辈大多经商去了。

金蔓的父亲开了京城最大一家马场,时常租给有需要的达官贵人,其中一个场地更是固定了十日一场马球赛,博i彩下注者甚多。

堪称日进斗金。

而沈若绯,与小姐妹好的时候和和气气,不好的时候又爱相互攀比……

月萝没有说太详细,只说玩得不错。

金家本就很难跟沈家比,士农工商,都不爱跟铜臭味太重的人接触。

何况现在沈家大小姐一举嫁入王府,四姑娘估计是偃旗息鼓了。

难得冒出一个友人,琥宝儿颇为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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