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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可能不喜欢林姑娘?殿下说要安排其他人迎娶,他都没多大反应。”

陆启明闻言拧眉:“那他打算娶谁?”

沈娘子一旦离开,王府就没有王妃了,难不成他还打算孤家寡人。

太子随侍欲言又止,张了张口,最终没说。

他觉得,夜玹王未必会跟王妃和离。

那次在通光殿的偏殿,太子殿下和夜玹王妃被设局,当时紧急而惊险,事后他回忆起来,竟然还记得王妃的绝艳之色。

扉颜腻理,就是他这个阉人都难以忽视。

这么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在身旁,夜玹王能无动于衷么?

陆启明已经自顾自决定了:“林芊蔲喜欢容时,过门后自会贤淑知礼,好好照顾他,夜玹王府总不能没有王妃。”

要是错过了林家,并非没有合适的,不过这份心意可就不一定了。

太子随侍听了没有反驳,殿下有此考量,是因为以王爷为先,当真是长兄如父,只想找个贴心人去照顾他。

陆盛珂不知道陆启明的一番好意,他打马出宫,回到王府直奔滦纱苑而去。

然后扑了个空。

芠喜公公说王妃今日一早就去开元寺上香了。

开元寺就在京城,位于永郢坊,远近闻名,香火旺盛。

平日里香客如云,若是遇上初一十五,车马上山都得排队。

不过最近没有那么多人,正值盛夏,外头实在太热了,大多怕热的夫人小姐全都躲屋里,不出门。

况且不年不节的,算是寺庙的‘淡季’。

琥宝儿显然是精力充沛,大夏天的才会跑去开元寺,不过她清早出门,路上也不至于太晒。

陆盛珂瞧着外头天色尚早,迈步朝外走去:“备马,去开元寺。”

青序重锦没有二话,按吩咐办事。

主仆三人才从宫里出来,喝了半杯茶润喉,立即又出门去了。

他们不禁心下嘀咕,看来不仅是王妃精力充沛,王爷同样如此。

分明没有紧急之事,但是他还特意去开元寺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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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晴好,琥宝儿约了金蔓赶早进山,去开元寺上香求平安符。

自从上次万珍阁一别,就没见过金家四姑娘,两人凑在一起,倒是不尴尬,反而像是新认识的朋友。

金蔓很意外她会约自己,沈若绯以前特别怕晒黑,夏天都不肯出门半步。

现在看她在外跑得欢,听说经常到处玩,白生生的小脸是半点没变色。

“你好像不怕晒了?”金蔓简直怀疑她脸上用了什么宫廷秘方。

琥宝儿手里拿着一柄团扇,道:“别走太快,也没有很热。”

金蔓摇头:“我站着不动都热死啦,没有你兴致高昂……”

“因为我失忆了,京城任何地方都好像没去过,”琥宝儿抬头看向巍峨的山门,问道:“我来过开元寺么?”

“自然来过,”金蔓回道:“估计全京城的人都来过。”

要不怎么说它是香火最旺盛的那个呢。

琥宝儿显然是没有印象的,不过没关系,“我今天来了,以后就记住它。”

原本是祈求神明保佑健健康康,不沾花生。

然而人进了寺内,跪在蒲团前,一下子就贪心了起来。

琥宝儿双手合十祈祷,让她发一笔横财比什么都好使。

两人中午在开元寺用斋饭,厢房里纳凉,还别说,山内比京城凉爽一些,不怪那些人避暑都要进山。

金蔓拉着琥宝儿去求姻缘。

她直言不讳,说要找个读书人做金家的女婿,要求还不少:既要模样好,又要学问好,还得年轻未婚配。

琥宝儿好奇:“难找么?”

“不好找,所以才要求神拜佛。”金蔓一脸的虔诚,求完签就去添香油钱。

她一边问琥宝儿:“你求什么?”

琥宝儿毫不犹豫:“求财。”

话音才落,不知打哪飞了一颗小小的野果子,正中琥宝儿的脑门。

太突然了,她哎哟一声,下意识抬手捂住了。

“娘子!”

“是谁啊!暗箭伤人!”

桃枝梨枝连忙上前查看,一边四下寻找乱丢之人。

就在不远处,始作俑者是个小姑娘,莫约七八岁,高高噘着嘴,把两手背在身后。

她身边跟着个高个男子,肤色黝黑,正毫不留情地训她:“就你这个准头,光会闯祸。”

谭凌越双手抱臂,一抬眼,瞥向被果子砸中的琥宝儿,目光不由一顿。

树荫下,夏日纱裙无风自动,娉娉袅袅,那一双翦水秋瞳雾蒙蒙的,着实叫人挪不开眼。

琥宝儿突然被砸,还挺疼的,小嘴都抿了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哥哥还笑话人家!”谭礼娴一脸不乐意。

她瞅着前面那几人,朝身后一招手,吩咐道:“春梅,赔银票给她们。”

后面跟着的侍女应声,面无表情捧着一百两银票送上。

琥宝儿松开手,白皙的光洁额角,红通通一块,估计一会儿就能肿起来。

她不无郁闷,方才说求一笔横财,没成想在这里应验了?

金蔓看得直摇头:“还好没有毁容,这也太过分了……”

女子容颜何等重要!

桃枝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小姑娘岁数不大,不小心闯了祸,就该给我们夫人赔礼道歉。”

都伤着脸了,难道还是小事?

哪有人直接递银票过来的,谁稀罕她这一百两!

“春梅回来。”

谭凌越上前阻拦道:“怎能如此失礼。”

他两眼不错地看着琥宝儿,视线灼灼:“我甚少回京,不知姑娘是哪家的?”

第33章 他心跳如鼓

谭凌越的眼神太明显了,瞎子才会看不见。

桃枝梨枝上前半步挡住他,对这兄妹二人彻底没了好脸色:“我们还想问问你们是哪个府上的,竟能无礼至此?”

一个管不住手,乱丢东西砸了人也不道歉,另一个更离谱,眼睛都管不住了。

大郇虽说男女大防并不严苛,走在路上看来看去也是正常,但这样当面盯着女子,实乃下流之辈,无耻之徒!

谭凌越闻言,不得不挪开了目光,轻咳一声:“抱歉抱歉,无意冒犯……是我唐突了。”

桃枝瞅着他一身黝黑肤色,更加戒备了。

寻常人家小公子,谁能晒得这般黑?这人显然就不太寻常,可别是什么小纨绔?

“我们哪里失礼了?这可是一百两!”

春梅被叫了回来,谭礼娴很不服气,换做其他人被打到,能得个三五两赔偿就不错了。

她也是看对方衣着不俗,恐怕三五两打发不了,才用了银票。

没想到这么不知好歹,给了好脸色就摆架子!

金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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