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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上去……小姐是半点不想着王爷呢。
思冬不由无奈,感情一事如人饮水,旁人都不好插手。
她只说起自己刚被卖到富商手里那会儿。
“小地方的商人虚荣,他觉得有个京城大户人家出来的婢女做妾,颇长脸面,外人跟前一副对我宠爱有加的模样。”
“可实际上,衣食用度都不给我好的,遇着匪徒还会第一时间把我推出去。”
琥宝儿的小眉头竖起来,满脸不高兴:“他好坏!”
“因为他并非真心喜爱我,疼宠不过嘴上说说。”思冬哼了一声道:“就连山野汉子都是如此,一面由着他老娘苛待我,一面好话相哄,却连个鸡蛋都舍不得多给我。”
信了的人才是傻子,不该听男人怎么说,而看他怎么做。
思冬被虞河找到的时候,不确定对方的身份,贸然配合入京对她来说是一个新的冒险,可是她还是跟着虞河走了。
琥宝儿爬了起来,“所以我们手里要有银子才行,思冬你放心,我有钱,我们都不会饿肚子。”
饿肚子可难受了,她受不了这个苦!
“我相信小姐,”思冬趴在床边,道:“我哪都不会去,只想一直跟随小姐。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小姐怜惜我,是想提醒小姐抓住良人。”
“什么?”琥宝儿歪了歪脑袋,面露茫然。
思冬掩嘴一笑,道:“王爷替小姐夺嫁妆,给小姐得用的管事,还帮忙寻找记忆,可比那些口蜜腹剑的伪君子好多了。”
柳婆子早早教了思冬管账,叮嘱她日后陪嫁一定要看好主家的嫁妆财产,防止夫家惦记。
一些人家看似高门大户,关起门来里头多少龌龊事儿,丈夫甚至婆婆谋算嫁妆的也不是没有,厚颜无耻。
思冬学了本事,也听了些故事,对未来做好应对,经历发卖一遭,更是见识到人性之次。
因此思冬看到鸿蒙递上的账本时,非常吃惊。
小娘子一看就傻乎乎的不管事,王爷直接给打点好了一切,她坐着收钱就行。
而王爷做这一切,也从不挂嘴上邀功,面上还冷着呢!
思冬道:“若奶娘还在,定然希望小姐能觅得佳婿,和和美美。”
琥宝儿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你说这么多,是想让我守着等他回来?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表达小姐对王爷的关怀。”思冬回道。
琥宝儿闻言,虽然一知半解,但爽快的答应了:“那我偶尔表达一次,如果他需要的话。”
于是,陆盛珂回来时,发现寝室不仅留了灯,矮榻上的小桌还趴着个小人儿,双眼迷蒙,脑袋瓜一点一点的。
在打瞌睡呢。
他回府天色已晚,铜锣敲了二更,这个时辰以往琥宝儿早就入睡了。
陆盛珂在外间用温水洗手洁面,转过屏风踏入里间,一把捞起一脸睡意的琥宝儿。
“这就撑不住了?”他抱着人离开矮榻,往床边走,低声道:“有事可以让人通知本王。”
他以为她特意等着,是有事要说。
谁知,琥宝儿揉揉眼睛:“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喝醒酒汤……”
“等我?”陆盛珂挑眉,朝着外间扬声:“醒酒汤端进来。”
他本没打算喝的,因为根本就没有醉意,身上也没多少酒气。
桃枝很快呈着托盘入内,也没多嘴,放下小碗就退了出去。
这时,琥宝儿已经清醒了许多。
她坐在床上,晃着细白小腿,看陆盛珂把醒酒汤喝完。
陆盛珂一饮而尽,侧目望她:“就这样?”
琥宝儿一点头,小小打个呵欠,完成任务道:“可以睡觉了。”
陆盛珂不睡,一手放下碗,一手把人抱了过来,宽大厚实的胸膛拢着她:“你无事寻本王,想尝尝醒酒汤的滋味?”
这根本不是一句问话,琥宝儿一栽他怀里,就被封住了双唇。
他自上而下,低头亲吻,大掌还按在她后脑勺上,不容逃脱分毫。
琥宝儿果真尝到了醒酒汤的滋味,软i舌被反复碾i磨吮ii吸,缠绕侵占。
这是一个不掺杂欲念的吻,陆盛珂没想折腾她,却也不肯轻易放过她。
只看她守在屋里,窝在矮榻上的模样,就心底痒痒,非得做些什么。
直至把人亲懵了,看她乖软一团,如此好欺负,心里那阵痒意似乎更加剧烈……
“琥宝儿,叫我的名字。”
“唔?”她晕晕乎乎的:“陆盛珂?”
“另一个名字。”
琥宝儿反应了好一会儿,“容时……”
尾音都没落下,她微启的唇瓣就被含吻住,他捧着她的脸蛋,嗓音低哑:“多叫几遍。”
……要求还真多,琥宝儿被堵住了嘴,只能发出细细的哼唧声,她困了,想睡觉。
第56章 奉陪
沈家的喜事,于情于理夜玹王府都不能缺席。
陆盛珂让管家准备了一份贺礼,在这初冬的吉日里,带上琥宝儿前去赴宴。
这天沈家很是热闹,三姑六婆全来了。
因为沈若绯重生的缘故,她替父兄出谋划策占据先机,如今沈家的人脉与以前大不一样。
沈氏父子搭上了太子妃的娘家承恩侯,大姑娘还是夜玹王妃,虽然这桩婚事开头备受争论,可这段时日眼看着王妃的小日子如鱼得水,外头都说她受宠!
这些个亲戚自然而然变得热络起来,一有风吹草动就赏脸来观礼。
虽然还没成亲,但给足了脸面,明里暗里捧着沈家。
外人跟前,秦氏对琥宝儿的态度亲昵了不少,挽着她的手笑容满面。
俨然是一副母女情深的架势,可把琥宝儿这个老实孩子给不习惯的,细白的小指头都要蜷缩起来了。
琥宝儿没在前头陪她滞留,很快转身去了后宅。
沈老夫人不喜欢她,不需要她请安,她索性去看看今日的主角沈若绯。
一路上有不少亲戚打招呼,琥宝儿不认得,全靠桃枝提点。
听到了不少有关沈若绯的夸赞,顶着二姑娘沈知鸢的名字,说她有多么温婉娴良,养在别庄人未识,淡雅如菊。
还有人替她惋惜,以沈家的门楣,配个穷酸书生,属实是低嫁。
琥宝儿竖着耳朵听了零碎几句,不得不承认,沈知鸢的名声被营造地很好。
想来,沈若绯是得偿所愿了。
谁知到了涵秋阁,原以为的欣喜或者得意并没有看见,沈若绯的脸上颇为平静。
既没有憧憬,也不见兴奋。
“你来了。”沈若绯坐在梳妆台前,侧目望向琥宝儿。
她刚上完妆,脸颊两边涂抹了粉霞样的胭脂。
年轻的面孔,与琥宝儿肖似的五官,她们本该非常相像,但实际上的视觉感官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