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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半道冒出一个潘子安,犹如拦路虎。
陆盛珂一遭禁足,沈家也跟着被围剿,老老小小捉拿问罪。
欺君之罪,非同小可,消息像长了翅膀一般,不出两日便飞遍了京城大街小巷,众人哗然。
此前,所有人都说沈家高攀,沈氏女不知廉耻,落水也要赖上夜玹王。
本以为这已经足够大胆,未曾想到,一个小小士族,竟然还敢犯下欺君之罪!
他们好大的胆子!
有人就纳闷了,怎么陛下把夜玹王也一起罚了。
随后,夜玹王参与甚至策划了这一出偷龙换凤戏码的谣言迅速传开,乍听之下都觉得有理有据:因为厌恶沈家大姑娘,所以换成妹妹替嫁。
合乎情理!
不过这王爷可就要倒霉咯,皇帝显然是生气了,婚姻大事绝非儿戏,岂能这般弄虚作假。
一时间,街头巷尾热闹得很,有人唏嘘有人惊叹,无不津津乐道。
此事还影响到了朝堂,这样一个明晃晃的把柄递出去,太子一党不说头疼,但确要拿出一个说法来。
最好的当然是把沈氏女给送回去,摆出姿态划清界限,本就是沈家肆意妄为,怎好意思拉旁人下水?
谭家企图借题发挥,趁机夺权,实属无耻行径!
夜玹王府里,陆盛珂落了闲,正在整理他的兵器库。
可能武将或多或少都会有收藏刀枪剑戟的爱好,这屋里他也摆放了不少,琳琅满目。
琥宝儿捧着青瓷梅碗喝花蜜,窝在一旁看他动作,慢吞吞问道:“你会没事么?”
陆盛珂手里拿着洁白软帕,头也不抬:“怎么,担心本王?”
琥宝儿摇头,又点点头:“王府要是被抄家了,我没银子养你。”
她虽然不管事,但在府里生活这么久,大致也知晓一个府邸每月开支有不少。
衣食住行、仆役车马还是小事,陆盛珂还养着自己的亲兵暗卫,她那点嫁妆要是使用起来,估计没多少年就会见底。
“养我?”陆盛珂侧目望来,丢了软帕一手握住她细白腕子:“你想过此事?”
琥宝儿骤然被捉拿住了,微一抿唇,这人总是这般,说没两句就动手……
她道:“陛下不喜欢你,柔妃视你为眼中钉,我当然要打算着……”
话音未落,人就被他揽到怀里去了。
陆盛珂厚实的大掌钳住她细韧腰肢,低声轻笑:“看来本王伺候的不错,便是一朝落难,王妃也不离不弃。”
琥宝儿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此人言辞轻佻戏弄她,她也不害羞,砸吧一下花蜜道:“还行吧……”
“这是何评价?”陆盛珂显然并不满意,挑起眉梢逼问:“说。”
琥宝儿实诚得很,道:“一开始又胀又疼,蛮冲直撞,我并不喜欢。”
她总感觉自己要被活活捅死,后来嘛……他好歹是有进步了,让她尝到了甜头。
“……”陆盛珂黑眸眯起,轻抬起她的下巴,颇有几分放狠话姿态:“本王今晚便让你收回这句。”
“与其担心王府被抄家,不如想想别的。”他说着,掐一把她腰侧。
琥宝儿怕痒,被拘在怀中躲都没地方躲,“什么别的……你别弄我……”
她差点就把手中的青瓷梅碗给丢出去了。
陆盛珂精准拿捏她身上的每一处弱点,倒没有故意继续痒她,低头在那红润的唇瓣上咬了一口:“你这张嘴不会说话,警告你莫要招惹本王。”
琥宝儿瞪他,推拒的力道跟小猫似的,哪能挣脱这欺上来的大狼狗。
她不肯张嘴,陆盛珂也不着急,反复吮吻她又甜又软的唇瓣,待她憋不住气了,迅速席卷而入,卷走齿间所有花蜜的滋味。
没两下琥宝儿就招架不住了,软了腰身气喘连连,手中空碗早已不知去向。
陆盛珂的眸色黑沉,握住她的手腕,轻啃那腻白肌理:“你不是本王的对手,乖一点?”
馥郁的香气笼罩在二人身边,是独属于她的迷人气息,每当这时,陆盛珂都会怀疑,这人不是小白兔,而是佯装无害的小狐狸。
是否所有人都会迷醉于此?
这注定是个没有答案的疑问,他不会允许其他人享有这个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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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盛珂被禁足,外界翻了天,王府里是琥宝儿被来回翻。
她是发现了,但凡自己出现,不论在做什么,总能被那厮逮住不放。
被折腾狠了,琥宝儿疲于应对,开始盼着陆盛珂尽快结束禁足的日子。
她不禁询问身边侍女,事情何时能够落幕。
禁足了四五日,起初人们的关注点在夜玹王那里,没两日就转移到沈若绯身上了。
这位可是自行落水捆绑了婚事,而后顶替妹妹身份重新出现的人!
之前二姑娘沈知鸢的名声被经营得越好,此刻就越凸显出沈若绯的虚伪,小小年纪,心机深沉。
趁着妹妹失忆,两人对换身份,她怎么能心安理得的让无辜之人顶替自己挨骂?
最初那会儿,夜玹王妃可是名声坏透了。
可见这个做姐姐的,是多么丧良心!街头大娘都忍不住唾她一口。
大抵旁人对琥宝儿都心生同情,就连王府里,老管家都不免怜爱,郑重其事的向她道歉请罪。
王妃刚过门那会儿受到冷遇,他身为一府管家,即便不亲自约束后院,也不会一无所知。
他当时确实不喜,认为沈氏女配不上主子。
随后发落了一个管事嬷嬷,他也吃了教训,如今想来,对失忆的王妃而言,真是一场无妄之灾。
琥宝儿对事不对人,当初欺负她的人早就被处理了,现在哪还有什么仇需要记着。
自然是让老管家别放心上,自从芠喜公公过来帮着她,便无不舒心之处。
外头人在猜,虚凰假凤如何自处,只有王府里的人知晓,以王爷这个热乎稀罕劲儿,甭管王妃是大姑娘或者二姑娘,都不可能送回沈家的。
这段时日,东宫和许家的人都没出现,陛下气头上亲口命令禁足,他们不至于上赶着去触霉头。
琥宝儿想破脑袋瓜也想不明白,为何陆盛珂如此淡定从容,优哉游哉,还满肚子心思的欺负她?
他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布的又是怎样一个局?
……甚至兵权都要被收回了。
朝堂上各种声音愈演愈烈,终于在夜玹王被禁足的第九日,他被剥夺兵权,由潘子安接手。
谭震贺铆足了劲争取,却也无可奈何,陛下心里不喜东宫势大,同样不会让他这个大将军手里握住太多兵马。
谭氏父子削尖了脑袋,也不及一个潘子安,对旒觞帝而言,他是更为合适的人选。
陛下此举,不无叫人感叹天家无情,对待自己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