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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仁心仁孝,难道您还是想与弟媳分家不成?”

分家?

二房,你好样的。

这事可是主君的忌讳,褚芳华这话若是传出去,喻悦兰免不了一通说教。

喻悦兰这上怼天下呵地,路边猫狗见了都要躲出三里地的主儿,却独怕她那唠叨的夫君。

所以褚氏一使出这招,她就吃瘪。

褚芳华见其消停下来,接着话茬继续说道:“大嫂嫂,莫恼。我儿是刚娶了新妇不假,可弟媳却也一直为二哥操着心。二哥是咱长房唯一的嫡子,他的婚事,就是伯爵府的大事。我怎忍心看笑话?”

“大嫂嫂,我这不是给您排忧解难来了。”

“排忧解难?你如何给我排忧解难?”喻悦兰吐口。

褚芳华又弯了几分眉眼,忙跟邹霜桐示意,二媳妇转头便将媒人引了过去,“大嫂嫂,你知为何咱们二哥迟迟说不上婚事?”

“为何?因为我呗。”

喻悦兰转眸看着傅嬷嬷撇了撇嘴。傅嬷嬷无奈笑了笑,没接腔。

褚芳华却摇头,“缘何会因为大嫂嫂?大嫂嫂性子直率,谁见了不说您一句爽利?再想我们二哥年轻有为,伯爵府显赫富贵,怎会有人不愿意这门亲事?依我看——”

褚芳华转了头,她那余光瞥去大房寻的媒人钱氏,叫人不明觉厉,“定是那媒人婆子能力不够。所以弟媳思来想去这媒人咱们得换!这不弟媳遍寻汴京特给大嫂嫂寻到了一位顶好的张媒人。”

“她啊,可给汉王府说过亲呢。”

说话间,张媒人躬身行礼。

喻悦兰一听其大有来头,立刻变了脸,“你当真给宗室说过亲?那我儿的婚事,你可有把握办妥?”

傅嬷嬷站在喻悦兰身边打着扇,心想主母爱子心切或许听不出二房话里话外的嘲弄,可她却看得清楚褚氏是在恶心大房用人不善,以展示她的威严。

傅嬷嬷瞧形势不对,不等张媒人接腔,她先开了口,“张媒人真是出类拔萃,既然如此,我们便不再退而求其次。还望张媒人予我们家二郎君,一份门当户对的亲事。”

傅嬷嬷先发制人,这话算是说到了喻悦兰心坎里。

她抬眼看向张媒人发问道:“其乐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张媒人觉得如何?”

主仆俩一唱一和,钱媒人听得却是如坐针毡。

张媒人倒胸有成竹般掏出了几份名册,“我自然是听淑人吩咐。烦请您仔细挑选,若有中意与我讲来。”

傅嬷嬷接过名册摆在主母面前。

可喻悦兰才刚拿起第一个,便在瞧见上头写着八品东京畿县令之女邹霜叶后,瞬间失了兴趣。

随手将邹家的名册丢去桌角喻悦兰恼怪道:“二房你安的什么心——什么小门小户都想来攀附我儿?有些人别以为巴上伯爵府,就真的飞黄腾达了。我儿就是不娶,也不会和他这商贾捐来的小官做亲家。”

褚芳华望着榻上人不知所云,这事她像是不知情。

可那站在她身后的二媳妇,此刻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瞧着她是想在这事上为娘家行些便利,谁料终究偷鸡不成蚀把米。

虽然大伯母把话说的这样难听,但邹霜桐作为一个二房庶出的媳妇,就算是有怨,却也不敢多言。

这家啊,总爱分个三六九等,全然没她说话的份。

如此一闹喻悦兰环臂靠向榻边,不再翻阅名册。

褚芳华抬手上前拿起被丢开的册子,心下一惊暗骂了句:蠢货。忙将邹氏的册子藏入袖中,褚氏借机找补起来,“没规矩的,我们筠哥是什么样的郎君?能配得上我们二郎的,只有像……”

“这几家的女郎。”

褚芳华殷勤将册子送去喻悦兰眼前。

喻悦兰抬眼一扫尽是些四五品的朝官,如此高不成低不就,皆叫她不甚满意。

随后直到那从二品淮南节度使之女太史筝的名姓出现,才终让其眼前一亮。

“太史家?”喻悦兰看向自己那沉默不语的媒人,“媒妈妈,我怎不知城中还有这样的人家?”

媒人闻言战战兢兢起了身,思虑半晌答曰:“回大娘子,这太史家前些日子刚拒了郡公府的婚,我思量着……”

哪知,钱媒人话说一半,竟被张媒人出言打断,“能力不足就说能力不足,莫要找借口。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虽说郡公府不成,却没说咱们伯爵府不成。”

“夫人,您眼光真好。您可知这太史家是什么来头?这家的家主可是先帝顺和皇后的亲哥哥,老国舅爷太史正疆呢!老国舅育有一儿一女,前些年大郎君接替老国舅戍边去了,如今身边就剩下这么一个女儿太史筝。虽说老国舅致仕已久,平日里为人低调,但太史家余威犹在,伯爵府若能与之结亲,也不枉一桩佳话。”

真是个不错的门第。

张媒人吹的天花乱坠,喻悦兰是有几分心动。

可为谨慎起见,她还是拿着其他几份名册与傅嬷嬷仔细斟酌起来。

二人商量间,

屋外头的女使传话进来说二郎君拜见。

喻悦兰一听说儿子到访,整个人立刻换了副模样,“我儿来了?快,速让二郎进来。”

女使得令引人入内。

待到竹帘掀开,一位着公服身姿颀长肤白面净的翩翩公子立于斑驳的光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崔植筠淡然扫视过屋内众人,端起手中为母寻求的字画正声问候:“儿子见过母亲,植筠见过叔母。长辈们是否有事?若有叨扰,我一会儿再来。”

“无妨,我们在说你的事。二郎过来听听。”喻悦兰言语轻松,挥手招呼其坐下。崔植筠上前但瞧叔母与弟媳站着,并未斗胆落座。

“我的事?”崔植筠惑然。

“自然是你的大事。二郎快瞧,这些都是与咱们还算相当人家的女郎,你仔细着有没有中意的?娘遣人去替你说合。”喻悦兰说着从傅嬷嬷手中抽回名册朝儿子送去。

说亲……

崔植筠忽觉得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推脱的话,在嘴边琢磨了半天,一字也未说出口。

可他深知自己左右逃不掉。且想起前面几门亲事皆未曾说定,便装作顺从应道:“古今父母命,媒妁言。婚事但凭母亲做主就是。”

“筠哥真是孝顺,我们二房的能有筠哥一半听话上进,我也就不求什么了。”褚芳华见缝插针地奉承着。

可问题却又抛回了喻悦兰这,只是崔植筠已把话说到这份上,她也不好再去追问。

几番掂量后,喻悦兰索性咬咬牙,选了希望最渺茫的太史家。

喻悦兰思忖与其处处碰壁,受那些小门小户的气,不若放手一搏。反正也不差上这一回。

若是这次再不成,她便就弃了那不切实际的幻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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