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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喝了声:“宋明月,你欺人太甚,我今日跟你拼了——”

“崔植筹,还不是你叫我打的,你别无理取闹!”宋明月说着伸手挡去自家的“怨夫”。

如此,本是太史筝与宋明月的辩论,却逐渐演变成为两口子的硬仗。筝也从敌对者,变成了劝架的人,“三郎,明月。别打了,别打了!你们俩别打了,你们听我说,听我说行不行……”

混乱的场面,叫太史筝手足无措。

她扒拉着崔植筹,却因力气太小,无济于事。她转头求助于傅其乐,傅其乐却又万般漠然看向她,或许在傅其乐心里也只有二郎,才能博得她的一份关注。

苍天啊,谁能来救救她……

彼时,不远处从门外路过,找寻他那许久出门未归爱妻的崔植筠,似是听见了太史筝的心事,几步踏进院中眼神落在她身上,沉声言说:“无意过路。夫人,怎么在这儿?”

崔植筠又说了谎。

偏他的声音清澈淡雅,像是拥有某种魔力,能抚平别人杂乱心绪。只见老三夫妇停止了胡闹的行为,纷纷转眸相望。

“筠哥。”“二哥哥。”

太史筝却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二人怎么突然停了动作了?直到,她循着二人目光渐渐回望,却在瞧见崔植筠后,瞬间委屈到眼泪汪汪。

筝伸手唤了声:“夫君。”

崔植筠甚是疑惑,为何她出门这么久,为何她会在银杏阁,又为何会与他们跪在一起…

所有的所有都太过怪异。

可崔植筠还是上了前,他伸手是想拉人起身,筝却猛地抱住了他的身体。

崔植筹与宋明月瞧旁边两人浓情蜜意,转过头就瞧了瞧自己与对方相握住的手臂,赶忙抛却,不欢而散,互道彼此晦气。

那头傅其乐立在廊下,依旧是没有打断。

她还是旁观者的姿态。

关于二郎,她能做的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郎君,你是专门来救我的吗……”太史筝抱着崔植筠,就像是抱住了救命稻草。崔植筠却疑了句:“什么意思?为何要说救你?”

崔植筠问完,不等太史筝回话。

宋明月便借机抱怨起来,“还不都是婆母的命令?她老人家犯了盛怒,就是路过她面前的麻雀,都得被扒层羽翼。我们几个没一个好运气,可不就是得跟着倒霉?居然要我们足足跪上一个时辰,就没见过这样的。”

崔植筠没理她。

他只是垂眸盯着身前的妻,可筝却不说话。

崔植筠虽不了解全貌,但他从筝的神情中,也大抵知道这件事无外乎是那几种原因。

他便拉起了眼前人的手臂,“行了,到此为止,不跪了。有什么事,我去跟母亲说明。”

瞧瞧,多么有担当的如意郎君。

宋明月痴痴望向崔植筠,这个曾与她失之交臂的郎君。说到底,还是她没福气。怨不得旁人。

跟着不小心瞥见自家那傻了吧唧的崔老三,宋明月不禁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一家的兄弟,这货怎么就不及人家万分之一!

她啊,真是苦命。

“你这是什么眼神!”崔植筹瞧着宋明月嫌弃的眼神,一脸的不愿意。

宋明月却又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

太史筝这边被崔植筠有意拉起,可当她望向廊下的傅其乐,却又跪了下去。

她说:“郎君,你若就这么把我领走,恐叫傅嬷嬷无法交差。咱还是别叫人家为难。”

崔植筠没回眸去看傅其乐,他只道:“母亲不会为难她,你且放心。”

可太史筝还是觉得不妥,她便挥手示意崔植筠靠近些,“郎君,我有个办法,让傅嬷嬷不为难,也叫郎君下次见婆母时好交代。”

“什么办法?”崔植筠俯身贴近,却闻太史筝在他耳旁,忽然吆喝道:“哎呀,郎君。你说什么?你说你突然头晕,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昨日的余毒还未散去?那可如何是好?什么?你叫我送你回去休息?好好好,咱们这就回去——”

生涩的腔调,任谁听去都知她在演戏。

崔植筠诧异万分,傅其乐环臂不语。筝扶着崔植筠晃晃起身,却瞧着比崔植筠还晕。她随即钻进崔植筠的手臂,让他看上去是在靠着自己。

而后,垂眸看向她的“难兄难弟”,筝抛下一句:“告辞,二位各自珍重。”便与崔植筠一瘸一拐着离去。

这一连串的操作看得宋明月目瞪口呆。

她似觉棋逢对手。

宋明月想若是能让太史筝加入自己的小报,往后说不定都能卖到府外去。

只是,这么想着实有些长远。眼下她还是想想自己怎么脱身才行。

但瞧她学着筝的套路,筝的模样,同崔植筹惺惺地说:“哎呀三郎,我方才下手是不是太重了?什么?你也觉得头晕?好好好,咱们也回屋去——”

可崔植筹却不像崔植筠那般买账。

崔植筹带有怨恨地甩开宋明月,转头就冲廊前的傅其乐倔强道:“傅嬷嬷,别听她演戏,我一点事没有。母亲既然让跪,我愿意受罚,我们必是好好跪到底!”

崔植筹这摆明了是要与她“同归于尽”,宋明月闻言差点没晕过去。

就这样,宋明月在教训中悔悟。

她开始反思自己,干什么要写那篇小报,干什么将责任推给崔植筹,干什么要手欠揍他。

她啊,如今苦果自受,往后是再也不敢哩……

第31章 背她

太史筝与崔植筠跨出银杏阁的门, 俩人刚转了个弯没走几步,他就将手臂从筝身上拿了起来。

筝看着崔植筠一言不发孤身向前的背影,忽然在他身后装起可怜来, “哎呀, 不知道有没有人能背背我?我的膝盖好像要碎掉了。”

太史筝吆喝罢,抬眼瞟了瞟崔植筠, 他竟无动于衷。跟着一瘸一拐地追上两步,筝觉得差不多又继续说道:“哎呦, 我怎么腰痛痛的?头也晕晕的?不行了,不行了——”

可崔植筠就像是聋了一般, 完全不做搭理。

弄得太史筝无计可施, 便只得叹了口气老老实实起身,走在了与之并肩的旁边。

只是, 筝并没有说谎。

她虽说没能跪够一个时辰, 但也已经跪了有将近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足矣叫从未受过这般责罚的太史筝,跪的腰酸背痛, 下肢发软。

只瞧她走起路来是踉踉跄跄, 好似风中一朵漂泊的野花般弱不禁风。太史筝怕自己摔倒, 顺手扯住了崔植筠的手臂。这一次她安安静静地拉着崔植筠,什么话也没再说。

崔植筠这才为她垂眸。看来, 这人应该不是装的。

崔植筠便忽而停下脚步。

筝待不好容易站稳后, 才抬头朝身边人看去。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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