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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答地转身离去,惹得筝不由得望去她那做作的背影,半晌也不带动弹。
彼时,崔植筠立在门廊,忍不住开口道:“你还不准备回去吗?”
“回回回。”筝回过神朝他走去。
可刚跟崔植筠跨过们,太史筝便忍不住好奇地问:“欸,二郎,你说这围炉煮酒大哥会去吗?”
崔植筠不解她缘何如今对大哥这般感兴趣,便只摇了摇头。
筝见状眼眸一转,欢喜地跑进卧房,“不管了,我也好久没有围炉煮酒了,还真有点期待!崔二郎,我今日要早些沐浴,早早睡觉。你可切莫跟我抢——”
崔植筠轻哼一声,慢慢走上前去。
太史筝却又抱着换洗的睡衣,风风火火从卧房跑出,差点没给崔植筠撞在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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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小两口一个在浴间哼曲沐浴,一个坐在卧房看书泡脚,二人是安安静静,互不相扰。
崔植筠十分珍惜这份难得的独处。
他就这么沉在书卷中,忘乎所以,就连外头有人推门进来都没察觉。太史筝便擦着湿漉的头发无言来到崔植筠面前,看着他那专注的模样,又自顾自地搬来一张凳子在他对面坐下。
这时间,崔植筠仍未对书外的世界有所过问。
太史筝在坐下后,盯着崔植筠脚下那散发着热气的木盆看了半天,竟鬼使神差地将自己的脚伸了进去。
冰与火的交融,不同与往日的肌肤相亲。
崔植筠不可能再对这样的触感置若罔闻,他猛地将书卷从面前拿开,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垂眸赤脚踩在自己脚面上的人,惊呵道:“太史筝!你在做什么——”
“泡脚啊?”筝抬起头,满脸无辜,甚至还用脚搓了搓崔植筠的脚面。
崔植筠的两眼茫茫,“你不是才洗过,为何还要这般!”
筝答曰:“是洗过了啊,可我看你泡的很舒服,也想试试。不可以吗?这盆水这么多,多我一个也不多啊?”
“把脚拿出去。”崔植筠压着羞意厉色道。
筝却微微一笑,伸手压住自己的膝盖,紧紧踩着崔植筠无赖了句:“崔二郎,我告诉你,我不,我就不!”
第45章 立冬
立冬,
万物收藏。
太史筝早起坐在明朗的窗前,托着脑袋朝外发起了呆。当清晨带着些许寒意的风钻进脖领,筝又不由得缩了缩头。彼时, 吴婶抱着锅簰路过窗前, 随手抓起自己晒好的肉干,在筝面前晃了晃。
太史筝的眼睛就不自觉地跟着转了转。
而后, 筝乖乖将手伸出窗外,吴婶便把肉干轻轻搁进了她的手中, 开口相道:“娘子一大早在这儿发什么呆?”
筝嚼着肉干转眼看向外头的人,她答曰:“吴婶我在想老人们都说立冬晴, 一冬凌;立冬阴, 一冬温。你瞧今天这天晴朗得很,看来今年的冬天应该会很冷吧?”
吴婶闻言一笑, “嗐, 这些老话,说得再顺。都抵不过老天爷的阴晴不定——娘子还是不要操心这么多, 再冷的天, 老奴也一定把屋子里的炭火给您和二郎君烧得旺旺的。”
“吴婶真好, 您这肉干也好——”筝笑嘻嘻地夸奖起窗台外的老妇。
吴婶听了心里高兴,连抓了几把肉干塞进了筝的手里, “好吃娘子就多吃点, 肉干啊,管够。”
可等她转头刚想迈起步子, 就又回头问了声:“诶?我听二郎君说,你们今儿不是要去三郎君那围炉煮酒?怎么这时候也不见动身?”
筝听罢叹了口气, “咱屋这个犟驴,大抵是因为我昨儿晚上得罪了他, 今儿竟然天没亮就跑去书房到现在也没出来。我也不敢去叫啊,只怕人家还在生我的气,惹着了可不好。”
吴婶瞧这小两口如今还真是熟络了,都会闹起别扭了。
她便笑了笑,“二郎君如何能生您的气?不若叫老奴去帮您喊喊二郎君?”
太史筝闻言刚想说不用。西屋那边的门就在此时推了开,只瞧崔植筠一身素色衣袍神清气爽地朝她们走来。吴婶见他这副样子纳起了闷,这便是娘子说的“犟驴”?
可没瞧着有什么异样啊……
崔植筠来到窗前,太史筝没好意思抬眼看他。崔植筠却先开口道了声:“时候不早,走吧。”
如此寻常的口吻,叫太史筝有些惊异。
吴婶斗胆插了句:“郎君,您今儿怎么这么早便在书房?是有何事?”
她就像是太史筝的嘴替,筝不由得举目看去。
崔植筠答曰:“没什么别的事,只是今早猛地想起过几日上值,还有些疏漏,便趁着没忘赶快整理整理。怎么了吗?”
得,小两口误会了不是?
吴婶得到答案将目光投向太史筝,筝不好意思地笑起,原是她多想了。难料,素来心直口快的太史筝,如今面对起崔植筠竟也有没长嘴的时候。
“没什么。您二位不是要去银杏阁?去吧去吧,别误了时候。”吴婶说着转身走了。
崔植筠瞧着她离开的样子,一头雾水,“她这是怎么?”
太史筝抓着肉干走出屋外,装作无事道:“吴婶怎么了?没怎么啊?行了,咱们走吧。”
崔植筠虽对这二人的行为有些奇怪,却也没再多问跟着太史筝往院外走去。路上,太史筝邀请崔植筠尝尝吴婶做的肉干,崔植筠只摇头说不吃。
二人便再也无话。
银杏阁离银竹雅堂不远,绕过银剑居就到,可等小两口并肩走过银剑居外,竟恰巧碰上仓夷与正值休沐的崔植简牵手从院内出来。还是崔植筠最先瞧见,开口恭敬唤了声:“大哥,大嫂。”
筝跟着抬眸,瞧见二人亲昵模样,差点没把嘴里衔着的肉干掉在地上。
她怔怔随崔植筠说:“大哥…大嫂……”
仓夷见到来人,有些拘谨,她心里打起了鼓,慌张着想要松开被崔植简拉着的手掌心。谁知道,崔植简竟拉她拉的太紧,叫她毫无挣脱的力气。
仓夷便只得羞涩地站在崔植简身后,怯怯地点了点头。
这是个什么情况?这人谁啊!大哥被人夺舍了?太史筝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又抬头看看西边的天,确定今日的太阳不是打西边,这才回眸看向地面。
这时间崔植简开口说话,“二郎,二郎媳妇。你们可是往银杏阁去?”
崔植筠回了声:“是。”
崔植简便邀着小两口一同前去,崔植筠与筝相视一眼没有推辞,这四个人就一块动了身。
前头仓夷与崔植简安静行路,后头太史筝一直保持着副震惊的神情向前看去,可她看了一半却又回眸跟崔植筠说:“崔二郎,你看人家大哥和大嫂好不恩爱,我也要牵手。”
仓夷在前闻言,又缩了缩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