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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最后悔说出的一句话。因为当晚,崔植简一个人就吃了小丫头一靶子糖球……
叫仓夷气得,半夜起来踹了他两脚,也不见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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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竹雅堂那边。崔植筠带着伤回来,吴婶竟没有半分惊异。她只默默取来药箱,在交给太史筝后,就退了东屋去。
崔植筠坐在榻边小心脱衣。
筝则站在一旁默而不语,她从祠堂出来,就一直是这个状态。
弄得崔植筠也不敢多问,但他明白,她一定是在忧心自己,可他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张口。
崔植筠只能察言观色,伸手试探性摸了摸她的手臂,“小筝,今日是不是吓着你了?你可有事?”
筝却面无表情看着崔植筠,摇头说:“没有,我没事。你别操心我了。二郎,你转过去,我给你上药。”
真的无事吗……
崔植筠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他还是听话地转过身。
将受伤的背脊,交给了她。
蓦然之间,那叫人心疼的伤落进眼眶,筝忍不住伸手触碰。崔植筠嘶了一声,却没躲藏,他眼下已将全部脆弱,都展示给了太史筝。
筝憋着口气,沉声相问:“疼吗?二郎。”
崔植筠倒也坦诚,他嗯了一声作答。
可下一秒,背上不知何物落下?
这今日上的药怎么这么刺痒难耐,还热乎乎火辣辣?
崔植筠诧异着转头回看,却发现太史筝站在他背后,豆大的眼泪,滴答滴答往下掉,她那委屈的神情中全是对自己的心疼。这可吓得崔植筠顿时起身,站在太史筝面前手忙脚乱地解释说:“筝……小筝,夫人,你别…你别哭。我没事,我真没事。”
可那伤痕岂能唬人?
崔植筠越安慰,筝便越委屈,瞧她一边抹泪,一边替崔植筠抱屈,“没事,怎么会没事呢!这得多疼啊——家翁他下手也太重了吧。”
只是这越哭越不对劲。
筝忽而垂下双手,求助于崔植筠,“等等,二郎。这药膏好像进眼了。辣,好辣——”
第107章 带娃
转眼又是半月有余, 岁末已来,除夕将至。
日月流转,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老太太被仓夷夫妻俩侍奉的气色渐好, 崔寓的气也在陶凤琴温柔的枕边风中渐消。太史筝的铺子交由老爹监工, 过了年岁就能开张。崔植林自那日去到郡王府后,就一直未归还。邹氏姐妹的状告, 开封府也已公正结案。崔植松亦是因此被调离。
因生果,果还因。当为报。
伯府的日子, 在那段风波过后,终于恢复了往昔的平淡。
只是叫太史筝闹心的事, 还没完……
入夜后的银竹雅堂, 筝吃过晚饭,抱着措措在西屋的书桌前走来走去, 她一遍遍地抚摸起小狗脑袋, 那架势让崔植筠看去,就好是要将小狗撸秃了一般。他攥着笔杆, 笑问:“夫人这是又有心事?”
筝闻声停下焦急地脚步, 将他相望。
崔植筠依旧是那副淡然处之的模样, 只不过,他在回望去眼前人时, 眼中多带了几分宠溺。可下一秒, 筝却将一只手拍在他面前,出声质疑道:“崔二郎, 你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
崔植筠不明所以,“问题?什么问题?”
筝瘪着嘴, 缓缓收回那微微有些发痛的手掌吹了吹,才认真指向自己那平坦的小腹说:“你说什么问题!崔二郎, 咱俩不说日日努力,也是隔三差五的尽心。可这都小月余了,我这肚子怎么还没动静?天呐,我现在算算,离开春也没多少时日,你说若是到日子没怀上,婆婆会不会——”
筝在那边着急,崔植筠却嗤然笑起,似是事不关己。
她现在知道急了?
当初答应的,不是挺快?
筝挠头思量半晌,懵着脑袋求助于崔植筠,“二郎,我还真没想过,若是怀不上,婆婆会怎样?”
崔植筠望着自己那大咧的媳妇,愈发觉得可爱。瞧他望太史筝的眼神猛地一变,默默将桌案上的纸笔,仔细归置妥当后,才朝太史筝沉声相问:“你真想知道?”
筝此时还不知崔植筠话中意味,傻傻地点点头。且看崔植筠一挑眉,勾着人过来。
“那你过来,我与你讲讲。”
筝盯着眼前人,察觉出一丝不对味,可出于对眼前人的信任,她还是抬脚上了前去。谁知,筝才刚站在崔植筠面前,崔植筠便将她怀中的措措接去,放在了地上。
“说事就说事,你放它做什么?”筝讶然追问。
崔植筠却无言起身,抱着她的腰,将人放倒在了书桌上。俯身缓慢压去,崔植筠灼热的呼吸,落在筝无辜的脸,筝蜷着手心,听他在耳边低语:“我骗你的,我也不知母亲会怎样。可我知道,咱们的下场一定不会太好,不过我想想好了,若是母亲将咱们赶出家门,我就与你归家去。只是在这之前,咱们还能再努把劲。”
“夫人,意下如何?”
崔植筠如今愈发大胆,他又犯起了浑。不断摸索向下的手掌,让筝大呼中计,她轻轻推了推身前那坚实的胸膛,嗔怪了句:“不如何,你快给我打住。”
崔植筠却不听劝告,继续做着自己的努力。
“好啊,崔二郎,你最近真是愈发无赖了。敢骗我不说,骗完我,还想与我……哪有这种好事,没门!看招——”筝说罢从桌案上随便抽出一本书,朝崔植筠面上撇去。
只是,当那本书籍从崔植筠脸上滑落,筝望着彩纸下隐约的《素女经》三字,被吓得目瞪口呆。
这时间,崔植筠被太史筝砸得发懵,还不知自己已经暴露,他摇摇头,散去眼前时不时冒出的银色星辰,模糊清媳妇那张诧异且带着惊惶的脸,崔植筠这才下意识垂眸朝二人怀中看去。
这是什么东西……
素!女!经!
一瞬间从桌案上弹起,崔植筠一脸惊慌,“小筝,你听我解释!!”
可筝哪里还肯听他多做解释,她赶忙搂了搂自己的衣裳,跟着便大骂道:“崔植筠,登徒子!这,这书原来——你一直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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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竹雅堂内,小两口一团混乱。
相背着一墙之隔的银剑居内,也是暗暗的波涛不断。
仓夷用过晚饭,是一刻不曾闲着,看她抱着昨日晒过的衣裳,就跑进屋里归置起来。
崔植简呢?则带着小玉在院中打秋千。
想来,这小丫头到他们身边养了半个多月,是越来越粘他们夫妻俩了。
虽说平日崔植简不少捉弄戏耍,可他也是实打实惯着小丫头。
别管他平日上值多累多忙,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先去房里看一眼小丫头,才能放心的洗漱更衣。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