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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因为蒋希瑶?”

车内光线幽暗,他眼眸黑亮而专注:“我跟她从来都没有过关系,联姻只是我爸他爸口头说过,还没实施就被我搅黄了,蒋希瑶她结婚了女儿也四岁了,下午她就故意的。”

语速快又急。

握着她胳膊的手也用力。

邬思黎问出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你摔断过腿,为什么?”

左柯让不解她提这陈年旧事干什么,还是答:“小时候跟左继坤打架,被他推下楼的。”

邬思黎划限制:“不是,是这四年里。”

“你怎么知道?”

“我不能知道吗?”

“谁告诉你的?”

“这不重要。”

一问一答,两个来回。

左柯让抓她抓得有点疼,邬思黎扒开,两只手握住他一只:“为什么又和你爸闹矛盾?”

只能想到这个:“他又推你去联姻吗?”

左柯让不确定当年分手,左继坤在婚礼上找邬思黎谈话的内容在其中占多少比重,他想说是,但他都解决好了,左继坤不会再管他,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他却堵在嘴边。

她会相信他吗?

四年前他也信誓旦旦,认为一切都尽在掌握,可是左继坤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找上邬思黎,邬思铭也没能帮她留住。

他什么都没做好。

“那你怎么想的?”邬思黎一根根掰着他手指玩:“你会同意吗?”

不会。

如果同意他就不会以那种方式来抗争,爷爷奶奶被他吓到心脏发病,三人一起住的院。

但他没出声。

邬思黎也不为难:“新问题。”

一个新话题,与上一个没有半分联系,但都在验证左柯让的态度。

手指绕进他腕间红绳,摩挲他血管:“你为什么怕我不高兴?”

还能是为什么。

当然是——

左柯让沉默不语。

邬思黎和他对视,他敛下睫毛,她就不再碰他那条红绳,只本分地搭着他掌心:“你还喜欢我吗?”

这就一废话。

什么叫还?

他从来没有停止过喜欢邬思黎。

喜欢她就和吃饭睡觉一样成为他生活必不可少的一部分,维持着他各项技能。

他还是没回话。

不敢回。

分手时她说她要一段平等,能平视他的恋爱关系,他也不确定自己现在有没有做到。

初初重逢后的激动、喜悦,在近日和她的每一次相处中减退。

邬思黎越来越漂亮,越来越耀眼,大学时的寡言少语蜕变成如今的随意谈笑风生,越来越多的人关注到她,她不再仅他可见。

左柯让由衷为她骄傲,同时在心里又矛盾地不想她再更加突出。

她能独当一面,没有他也没所谓。

甚至,会更好。

他自私又卑劣。

只会带给她伤害。

左柯让不希望她再难过。

害怕自己使她重蹈覆辙。

于是,返回去回答她倒数第三个问题。

“我以后,”他言不由衷:“可能会同意。”

加上了可能一词,还是宽容的给自己留有一定余地。

连她眼睛都不敢看,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他有个旁人不易察觉的小习惯,撒谎时下颚会紧绷,眼尾弧度下耷。

他在推开她。

邬思黎抿唇:“确定吗?”

左柯让轻嗯:“可能吧。”

“好。”邬思黎缓缓呼口气,甩开左柯让的手,嘭一下磕在中央扶手箱,她也没管,疼死他活该,拎包下车前,她撂下一句:“那我们就不要再见了。”

左柯让下意识想去追,手触到车门后又顿住,邬思黎走得快又决绝,公寓楼大堂的玻璃门被她搡地轻晃,电梯大概恰好停在一楼,没几秒钟她就消失在左柯让视野里。

颓萎地靠回椅背,扶手箱里有烟,他咬出一根点燃。

上次抽烟是在北航会议厅见到邬思黎,为了能和她多待一会儿。

车窗降下,烟有一搭没一搭地吸着。

十二楼灯亮,烟烧到末端,他掐灭。

调转车头。

……

楼上。

邬思黎躲在窗帘后,目送着左柯让车开走。

今天这一场失败的谈心不在意料之内,她就知道在左柯让自己想不通之前聊什么都是白费。

可她没憋住。

她那句“你还喜欢我吗”就是挑明他们最近营造出的那一层朦胧暧昧。

他担心她生气,担心她不开心,身边但凡出现个异性连对方生辰八字都能跟她交代个底朝天。

他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

然后,又推开她。

她都有点怀疑左柯让是不是在跟她玩欲擒故纵这一招。

她搞不懂左柯让。

以前搞不懂他强烈的占有欲,现在搞不懂他给她的自由。

搓搓脸,邬思黎放下抱枕出去。

站在隔壁门前按门铃。

估摸是在打游戏没听到,邬思黎发条消息告知,一分钟后,大门拉开。

陈知书脖子上挂着一副耳麦,穿着肥肥大大的T恤短裤,过长的头发扎成一个小啾啾。

他是个游戏高手,靠代打赚钱,长相很秀气,性格也腼腆,很乐于助人,邬思黎搬进来那天,晚上出去吃饭回来提了两大包零食还有一箱饮料,楼下遇到陈知书,饮料是他运上去的。

并且还收到了他一份送给新邻居的礼物。

造型别致的一只马克杯。

作息原因,两人很少能碰面。

对于她的到来,陈知书惑然:“怎么了吗?”

邬思黎请求:“能拜托你帮个忙吗?”

*

那天不欢而散后,就真的没再见过面。

上班下班,出门吃饭,两人所住小区十几分钟路程也没一次偶遇。

京北还是很大的。

左柯让都有些恍惚邬思黎是不是回来过。

每天都将自己关在阳台的二哈无声宣告——

邬思黎回来过,

又被他作死作走了。

仅有四年前那些回忆的话,左柯让还能熬。

可他们还有四年后。

虽然不多,但足以加重他的欲念。

每晚下班都要绕路在她小区外经过,没想到有朝一日这种感动自己的烂操作他做起来也挺得心应手。

说白了还不放不下,又不敢要。

怂得左柯让自己都唾弃自己。

段俊鹏说他踌躇不前的样子很难看,很不像他。

可爱情就是会叫人背离本性,变成另一副陌生模样。

这天早上起来,窗外天色阴沉又压抑,天气预报发布暴雨预警,提醒广大市民出行注意安全。

左柯让在雨下来前到达航天局。

不知道邬思黎到没到公司。

一个闪电劈下,高子言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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