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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与简候之间的这场烂摊子中的想法,现在更是不想跟他撕破脸。
于是她顺从地把脸靠在他肩上,扬起一张皎洁的脸,眼睛湿润地问道:“二爷摸摸我的脸吧,我好难受,我一定是病了……您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听出她话里低头的意思,二皇子笑而不语,他低头吻了吻她被雾气笼罩的眼睛,两只手架在李春昼腋下,像拎起一只小狐狸似的,把李春昼抱在自己腿上。
二皇子轻慢地挑开李春昼衣服领口,他呼吸的气息吹拂在她胸口,烫得李春昼浑身痒痒。
“那个给你穿鞋的家伙被简候带走了,你不担心?”
李春昼已经不再像刚听到池红死讯时一样情绪激烈,只是说:“我的命是二爷的,那孩子的命自然也是……要打要杀还不是看二爷的主意?”
两个人以这样奇怪的姿势对视了一会儿之后,梁长风没忍住,用带着扳指的手掐住李春昼的下颚,在她脖子上用力地啃了一口。
他视线从上往下盯住那张稚气的脸,李春昼脖子上被他咬出来一小块淤血,他舔掉李春昼下巴尖上湿热的汗,用白森森的齿尖含住,李春昼察觉到他下一步动作,刚要挣扎就被梁长风按住,他把那个疼痛的齿印咬得更深。
冰冷的扳指硌得李春昼细嫩的皮肉微疼,她半眯着一只眼,倒吸一口凉气,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自己下巴上现在一定留着一个深深的齿印。
突然,梁长风用另一只手捏着李春昼的下颌,把她的头猛地往自己方向一拉,冰冷的指尖按在齿痕上更疼了,梁长风柔软湿滑的舌头轻佻而涩情地舔舐过她的耳垂,李春昼觉得一分一秒好像都被拉得无限长。
二皇子看着她顺从听话的模样,半晌,忽然意味不明地说:“只要你听话,其实还有机会见到他……”
跟二皇子的声音同时响起来的,还有李春昼脑海中谷夌凡的声音。
“狗最可贵的品质是顺从。”
李春昼用力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时,里面正剩下假惺惺的笑意,她抱着二皇子的脖子问:“那个简候究竟跟二爷说了什么呢?”
李春昼并不是个美而不自知的人,只是她从小享受着这份美貌长大,所以言行举止间也就有股对美貌的自信,还有轻飘飘的随意。
尽管在一次次轮回里已经经历了十年的时光,然而岁月依旧长久地凝固在她十五岁这一天,她的容貌也是如此。
二皇子慢条斯理地单手解开李春昼上衣对襟处的带子,“他说近日城中的各种怪事都是因为有妖祟在其中作乱,只要解决了源头,大梁就能重新恢复平静。”
他脱下李春昼衣服的动作游刃有余,不紧不慢,像是在拆一件早就属于自己的礼物。
“二爷信了他的话?”李春昼手撑在梁长风肩上,光洁的脊背彻底暴露在空气中,因为寒冷微微战栗着,李春昼并不在意自己赤/裸的身体,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二皇子乌黑的眼睛。
梁长风忽然笑了,“没有……但是简候已经证实了‘李折旋’确实不是正常的人类……所以爷才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李春昼偎进二皇子怀里,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脱了个半裸,但是梁长风身上雍容华贵的衣服却还完完整整地穿在身上,服装上的差距也是他们之间地位和身份的差距
李春昼将赤/裸的身体贴在梁长风昂贵的布料上,轻声说:“我会听话的,只要二爷不杀他,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二皇子把手放在李春昼后颈处,许久未动,两个人身体挨得极近,心却越来越远,两个人都看不到对方脸上的表情,更摸不清对方的心思。
李春昼的回答恰好是二皇子最不想听的一种——她越是为了李折旋向他折腰,就越是说明她在乎李折旋。
二皇子宁愿她不关心李折旋的死活,跟自己较劲,也不愿意看到她为了别人在自己面前低头。
“……真没出息。”二皇子漫不经心地拍了拍李春昼屁股,似是斥责,又像是隐晦的失望。
最后他什么也没对怀里的人做,只是拎起被子把她包住,又抱回床上。
二皇子站在床边,低头看着床上乖巧又冷漠的李春昼,忽然心里有些疲惫,像是意识到什么正在一点点流逝,但是他抓不住它。
二皇子扭过头说:“爷还有事要处理,你先休息,想要什么东西就遣人要。”
二皇子出去以后,有两个穿着浅色布衣的侍女走进来,两个人动作整齐地低着头,等听到李春昼说要衣服时才抬起头来。
李春昼大片光洁的脊背都暴露在两个侍女面前,两人不敢细看,匆匆又把头低了下去。
李春昼任由两名侍女帮自己穿上繁琐复杂的衣物,丝毫没有羞耻。
只有下位者的身体会被凝视,在她和二皇子的关系里,她或许是下位者,但是在李春昼和侍女的这段关系里,她显然不是。
两名侍女大概是被交代过什么,不敢随意跟李春昼交流,只是默默跟在她身后,不论李春昼去哪里,都像两个挂坠一样不远不近地跟在李春昼身旁。
虽然被拴在梁长风身边,但是二皇子没有禁止李春昼去任何地方,只是不许她离开府邸。
二皇子府的下人里有不少是认她的,李春昼绕开二皇子所在的主院,四处逛了逛。
前面的一百多次轮回里,从花魁大选开始,皇帝的病情逐日加重,李春昼与二皇子的接触在这期间不算多,更别说跟二皇子回到府邸四处逛。
因此李春昼也是第一次意外地发现,二皇子府里居然没有姬妾,更没有通房丫头。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王府花园中也格外宁静,鹅卵石小路上的青苔在微风的吹拂下发出淡淡的清香,树影婆娑,远处的池塘中,一轮红日已经悄然西下,倒映在清澈的水面上,泛起一层金色的涟漪,仿佛是一尊古老的铜镜。
李春昼的影子在水面上缓缓移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和泥土的清香,要是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李春昼或许能有心情欣赏,可惜她现在满心想起的都是京城里关于二皇子弑母的流言。
没人知道二皇子不近女色是不是因为早逝的先皇后,可他若是真的对女人没有兴趣,为什么又要把自己带到府中呢……?
李春昼低头思索着,首先排除了二皇子是真的喜欢自己的可能性。
在之前的轮回里,她也曾试过让李折旋去读取二皇子的记忆,但是梁长风城府太深,就像读不出齐乐远的深层记忆一样,李折旋同样看不到二皇子跟先皇后之间的往事。
在水流潺潺流动的声音当中,还混有一阵阵不明显的打鸣声,李春昼扭头问身后的侍女:“王府里还养鸡了?”
侍女茫然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