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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谋财害命的事情呀。

“你是她亲女儿,你当然护着,这事儿都已经传遍了,苦主还要上告呢,他敢撒谎?”那尖脸花娘挤鼻子弄眼道:“我看过不了两天,你妈妈就该下大牢。”

“胡说!胡说!”福娘顾不得在别人家里,当即就大声反驳。

玉娘见周围人好奇望了过来的眼神,立马扯住福娘,凑到她耳朵边低声道:“我们先回家,问个清楚再说。现在吵嚷起来,别人只当我们是恼羞成怒。”

还在内宅呢,绝对不能乱,不然流言蜚语就该更多了。

福娘收住脾气,听玉娘的话憋住了话语,只装没事人一样端坐椅上,等主家赏钱后才慢慢退下,出了门福娘才按捺不住,催着老牛赶紧回家。

她也顾不得十街上其他院里人投来的或好奇或看笑话似的眼神,匆匆忙忙下了车就进院门喊道:“妈妈,外头说的事可是真的么?”

福娘连叫两三声,也没听人回她,金盏拿着钥匙凑了过来小心道:“六姐,妈妈去大姐家了,不在屋。”

“那二姐呢?”

金盏朝西边示意,“还在院子里呆着呢,李妈妈吩咐我把那门锁了,谁也不让进出。”

这番操作,任谁看了都有鬼。

福娘倒退几步,心里萌生出一个连她都不敢相信的答案,该不会这事儿是真的吧。

玉娘看自己的小姐妹脸色越发差,捂着胸口摇摇晃晃差点摔在地上,她是真怕福娘自己吓自己,把人好好的给吓破胆子,干脆派了金盏在院门口盯着看李妈妈什么时候回来,拉着福娘到屋里把当日的情景和她说了。

福娘气得直骂人,“妈真是糊涂,见钱眼开也该有个度,这事是她能接的吗。”

她是读过书的,知道那些个读书人对于这事看的有多重要。

一个女子,可以不识字,可以不读书,可以不会女工针织,不会弹琴作画;但若是她黑心谋害起丈夫来,任凭她是无辜的、有益的、被人陷害的,在他们眼里,那就是真该死的狠毒妇人了。

“妈妈也太小看了律法。“福娘脸色苍白,又气又恨。

“不,不一定。”玉娘却有些不同意,“照我说,妈妈是见惯了律法,高看了才对,要不然她往大姐家去做什么。”

想来在李妈妈心里,自然有比律法还高一等的东西,能压得律法变成废纸。

果然,如玉娘所料,李妈妈真是捧着礼盒求到张家去的,不顾赵六月和她丫头的冷脸,借着给娇娘送礼的名义,愣是在张宅等到了张承志回来,连忙上前诉苦道:“姐夫,有人打你的脸嘞。”

“咱们县城谁不知道,我家大姐是您的二房,他们如今这闹法,哪里是打我的脸,分明是打您的屁股。”

作者有话说:

李妈妈:“他们今天敢打您的屁股,明天他们还会做什么?我想都不敢想!”

第42章 办法

“行了,李妈妈,你可别跟我在这儿打马虎眼。”张承志翘着二郎腿,笑眯眯道:“实话告诉你吧,那商人已经请了衙门的书吏帮他写状纸,指明要告你呢。”

张承志的父亲张严是县里的主薄,专管县内文书,六曹吏员都算他的下属,自然和张承志关系也极好,那槐庥花了银钱请他们去写状纸告李家,不消半盏茶的功夫这事就传到了张承志的耳朵里。

那起子衙门的人个个都是人精,早明晰李家和张承志的关系,见事情牵扯到这位小爷身上,自然得先看看他的态度再做决定。

李妈妈自然也知道这点,所以才在张承志身边坐也不坐,只站着哈腰赔笑道:“所以我才来姐夫家不是,像那外头的,无非就是穷疯了,哪怕见着灰土也想攥攥,看能不能攥出水来。”

“姐夫您是不知道,他自己个儿在大同那边做生意,亏了上千上万,家里头什么都卖了,就这还不上一半,所以才想着来这里敲诈我这个穷婆子,您想想,他都赌去了,赌鬼的话里头能有什么是老实的,别说什么我们敲诈他这些谎话,只怕穷极生疯,说我女儿卷了他家什么传家宝都能闹出来。”

“这事儿我可不好管。”张承志摇摇头,“人家又没得罪我,我插手做什么?”

“话是如此说,”李妈妈腰又弯了两三分,“可外人眼头咱们不都是一家的嘛,姐夫细想想,这商人在外头到处扯话,风言风语传的多了不也影响到李家闺女的清誉不是,他是丽娘的丈夫,姐夫是娇娘的夫君,难保会有些下流闲汉在那嚼蛆,我想姐夫是多么金尊玉贵的人物,岂能受小人泼脏水呢。”

李妈妈见张承志坐在那里只用手指掏耳朵,百无聊赖浑然不像是在听,就知道自己今天就算是说干了唾沫星子,恐怕他也是不会来帮忙了。

便调转了话语,“自然像姐夫这样事多的人,每日家大事小情的几百件,要是为了这个耽误了姐夫,也是我的疏忽。我想这几日快冷了,我那里有一尊纯金药王菩萨像,哎哟哟,是名家雕刻的,那叫一个生动,改日我送来给姐夫家中供佛,也好请保佑家宅,姐夫您看如何?”

张承志听到这里,才转过头来,总算是看了看李妈妈,笑道:“妈妈这是说哪里话?你和我本来就是亲戚,现在遇到麻烦事哪里提什么为难不为难。”

呸,我要别提金子,你哪里还和我论亲戚。

李妈妈心里啐了一口,面上感恩不尽的露出一张笑脸来,刚准备奉承,却听张承志哼哼一声,伸出一张手来,“什么金菩萨银菩萨的,我这个人从来不敬僧道,也不信神佛,你托我办事,咱们就按规矩来,这么着,你拿三千两来,我就替你平了此事。”

“多少?我的佛祖,三千两!”李妈妈被吓得大惊失色,震惊道:“姐夫你就是把我卖了,我也拿不出这银子钱来啊。”

“妈妈何必装穷呢,”张承志靠在了椅背上悠然自得,“那商人都已经在状纸说了,您家的好闺女偷了他足足五千两银子,我现在才要您三千两,这都算少啦,放别人身上,我可是要收四千两的。”

“胡扯!他这是疯话,姐夫你怎么能信这种人的。”李妈妈真个一跳三尺高,在那赌咒发誓,“我的菩萨,五千两银子,那疯子知道这是一笔多大的银钱吗。”

就是买个玉娘,也不过二两银子;就是寻常人过活一年,也不过十两;就是李家现如今的宅院,也才三百两,县衙大街的屋子也超不过五百两去。

五千两,能买乡下几百亩的田地,几千个丫头,几代人百年的嚼用,我的天,这疯子真穷疯了吧,他这是敲诈!

李妈妈气红了脸,连身上的肉都在发着抖,她是真的恨,这消息就像往她心上捆了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带着她和李家一起下地府。

甭管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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