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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处罚。

他回府没多久, 消息一传开?, 府上的门就快被踏破了, 六部中的三位大人也遣人来了府上, 但全都没见上沈昭,沈昭“病弱”, 说不见也没辙。

燕王殿下?见不上,于是都想着法子求见燕王妃,花锦从未见过这么多眼生的女娘, 她在府中不好躲, 干脆出了门。

她与敬皎皎约了在茶楼相?见。

马车走了一阵子, 忽然停了下?来,添云在小窗外轻声?说:“是大公子。”

花信?

花锦:“不见。”

花信拦着马车不让过, 已经引得行人注意,添云怕惹是生非,到花信面前,与他解释了一番,也不知添云用了什么借口,花信才终于松口。

添云又折回来,撩开?帘子给她递来一个手镯:“大公子让奴婢给您,他还说了些话,您想听吗?”

花锦接过玉镯:“不必讲了,别?误了时辰,让敬大娘子等急了。”

她大概认出了这镯子,上官夫人之前让她出面摆平流言蜚语,就捏着这镯子,她当时猜到这是给她的“甜枣”,如今花瑟出了事,又要强求她吃枣了?

花锦推开?小窗,探头看了一眼,花信脸上红肿,走路也奇怪,像是被人给打?了。

李昶沼咽不下?这口恶气,但陛下?偏心花家,他去打?花瑟一个女娘有失体面,干脆把?火都撒在花信身上了。

上官夫人对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一无所知,她只以为?是李昶沼恼怒花瑟,牵连到了花信身上,看花信走路踉跄的模样,没忍住在心中怪罪花瑟。

她病还未好,不敢见花瑟,怕被花瑟再气出个三长两短来,忧愁中又忆起花锦,花信察觉她情绪低落,她就直言说了。

上官夫人还想再与花锦好好说一说,但她想起花锦决绝的模样,痛心不已,不敢再贸然出现在花锦面前。

花信不忍看阿娘忧心难过,拿着玉镯出门那?一刻,心中还存有一丝幻想,他知道花锦心软,没见过比花锦还容易妥协的女娘了,她知道他被揍了,一定会动容。

但花锦目光落在他脸上的淤青,花信心中一紧,但只一瞬,花锦就淡然地收回了视线,她伸出手,花信不解,只见她垂着手,将手中的玉镯丢在了地上。

她垂眸,神?情淡然,并无半分怨怼模样,只是很平静的丢出不需要的摆饰。

玉镯被摔的四?分五裂,花信呆滞着,连小窗被重新关上都没察觉到,他看着地上的碎玉,被李昶沼报复,借机打?了他一顿,他都不觉得难受。

如今看着她冷漠模样,好像碎的不仅是玉镯,也是她作为?花氏,与他们最后的情分,全碎了。

花信问过上官夫人,上官夫人怕他贬低花瑟,顾左右而言他,但从被拆到破碎的话语中,花信还是反应过来,李昶沼是花瑟要强嫁的。

如果花瑟这样能撒谎,那?是不是从前在与花锦的争执中,也骗了许多人呢?

花信将碎了一地的玉逐个捡起,手掌被划破,与本就糜烂的伤口挨在一处,他攥拳,血水争先恐后地钻了出来。

从前在府中,花忠觉得虎父无犬子,他自己?是骁勇善战的大将军,训练花信也是下?了死手,花信受伤挨罚是常事,上官夫人得了花忠的交代,刻意装出了漠然态度。

花信心性?坚韧,有时看到阿娘冷淡模样,还是会忍不住难受,不过他来不及忧愁,因为?花忠会用更凶残的方?式让他长记性?。

只有花锦会抱着大大小小的罐子,溜进院中为?他上药。

她手小,力气小,矮矮的小团子,鼓着气把?瓶瓶罐罐丢在他榻上,动作十分诙谐。

小女娘巴巴地看着他的伤口,那?次是狰狞的刀伤,她就皱着鼻子,花信以为?她是被吓到了,或是嫌弃血水的味道。

但她哭闹着就说,有人打?了阿兄,她要为?阿兄报仇,缠着问他凶手是谁。

花信:“......阿爹弄的。”

他就是吓唬她,逗她玩,花锦果然不闹了,她皱着小脸,在花信睡着以后,去把?花忠从头到脚狠狠训了一顿。

第二?日,花信见花忠慈眉善目,都觉得不可思议,他问了许多人,最后得知真相?,哭笑不得的去找她,花锦就踮着脚拍他肩头:“窈窈罩阿兄!”

花忠恰好听到这一句,没好气地说:“你阿兄以后是要上战场杀敌的,到时候有人砍伤了他,你还能像骂我一样,追到敌方?阵营寻人家讲道理去?”

花锦才不管,她问花信:“你想当大将军吗?”

花信点头。

“那?就说好了,你当大将军之前,我罩你,做了大将军后,你罩我。”

花信从那?些回忆中醒过神?来,看着已经远去的马车,心说,阿兄还没做大将军呢。

为?何就不算数了呢?

敬皎皎来的晚了些,她一来,就与花锦说了高公公死后出的乱子,那?搜查出来的受贿账本和追查一事,瞧着是陛下?看重沈昭的能力。

但花锦想起那?些求见的夫人,也能猜出来这事不好办,沈昭要是想雷厉风行把?账上的人全办了,就是痴人说梦,得罪的人太多。

但是卖人面子,摁下?不办,万一惹了陛下?不喜就更完了。

敬皎皎:“我阿爹说,若燕王殿下?有需要,一定竭力相?助。”

花锦当初帮过敬菁菁,庆国公心怀感?激,想着沈昭有难,他就让敬皎皎说明来意,要是需要到谁府上拿人,庆国公可以相?助。

花锦:“你替我谢过敬伯父的好意,不过此?案,敬伯父还是不要出面的好。”

敬皎皎:“此?案真的难办,就我所知,六部里的大人也有犯错的,燕王殿下?总不能真的摘掉那?些人的脑袋吧。也不知陛下?为?何要这么交代。”

有人觉得是信任器重,有人却觉得是考验,此?事若是办好了,东宫太子沈焰就可以卷铺盖滚蛋了。

御史中丞祝绻坐在沈昭对面,将那?抄下?来的账上名字翻得作响,越翻越吃惊:“陛下?是不想你活了吧,这些大人,是咱们能查办的吗?”

晨起,燕王殿下?只点了祝绻入内,人人都说祝绻好福气,只有祝绻摸着头上的冷汗,直想吊死拉倒:“这些人动不得。要动也不能你我来动,陛下?到底什么意思?”

说是器重,这么大的事交给沈昭办,但什么口谕都不给,让他们怎么去拿人?

祝绻自己?在家中,门都险些被踏破,他家世显赫,是有人想攀关系,但他闲散惯了,官阶在祝家都算低的,从未有这么多人和他称兄道弟。

连父亲都高看了他一眼,特意给他说了个名字,让他想办法保下?人家。

太热情了,热情到他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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