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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很不好吗?”

那女娘一怔,想起一些客人说过的话:“是不太好,传闻新?帝还是燕王时就多病,继位后勤政为民?,病倒了。”

花锦“噢”了一声,她垂眸,心中有些闷。

可是梦中,新?帝不是很康健吗?花锦隐隐猜到那是上一世她死后发生的事情,新?帝怎么突然就时日不多了?上一世明明没有这种流言蜚语。

那女娘宽慰她:“新?帝宽厚,一心为民?,自有天神庇佑,一定会好起来的。”

花锦点点头。

他心心念念那个位子,可别这么不中用,屁股还没坐热就撒手?人寰,之前的努力不都?付诸东流了?她要是沈焰,得在黄泉下笑掉大牙。

她平日说夫君死的早,不过是戏谑一句,真让她诅咒中了,她也要嘲笑他了。

花锦坐在马车里,车夫去买酒了,她坐立不安,忽然很想看?看?今夜的月亮。

于是掀开帘子,只见黯淡的月光洒满了寂静的街道,夜已深,饶是富庶的蓟州也在这一刻静了下来,慢慢的被夜色吞噬。

这城中,恐怕只有芙蓉阁彻夜点灯了,这样的暖阁美人乡,真是个好去处。

花锦若有所?思地回头望去,只见热闹的芙蓉阁还亮着灯,立在中间,与?周围的寂静格格不入。

花锦抬眸向?上望,忽然见到一间房熄了灯,漆黑一片,它旁边,只点着一盏芙蓉花灯,散发着微弱的黄光,一个人影立在花灯旁。

他头上只一根玉簪,黑发如瀑散着,这光太巧,照的他半边轮廓透明,他被黑暗裹挟,只远远地望着这边。

哪边?

花锦心中一震,眨眨眼,探出头去,她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想要确认一件事。

下一刻,那人影被身后的人一拽,跌了回去,芙蓉花灯也被熄灭了。

花锦半个身子探了出去,失神地望着那个方向?,心中翻江倒海,她鼻尖一酸,不知为何,想到了梦中常光临的一个人。

她没有骗魏玿云,刚离京时,她心中还是茫然居多,她也会偶尔思念他。

她买那些画本子,想从?民?间细碎的谣言中,找出一本像他的故事。

他对神佛的祈愿仿佛还在耳边。

车夫姗姗来迟,看?花锦奇怪的举动,提醒道:“您打算这么出城呀?”

花锦讪讪的一笑,坐回了马车中。

是她喝了些酒,看?错了。

沈昭正远在京城,指不定病的快死了,哪儿有力气爬起来,他是帝王,离京不是易事,更别提他刚刚被一个女娘拽了回去。

沈昭不是那样的人,他与?芙蓉阁的男子不同。

花锦收起忧思,闭上眼歇息。

沈昭,你可别死了。

远处的房中,沈昭被清熙郡主拽的一个踉跄,郡主也是迫不得已,她一番解释:“窈窈聪颖,你可不能?被她发现了。”

半个月前,新?帝病重,发了急诏,郡主念在昔日喜欢过沈昭的旧情,还是跑回来想看?着他死。

没想到沈昭好的很,将所?有的事都?交给了沈炽,单枪匹马出了城,见清熙郡主第一眼,就想让她帮他一件事。

郡主想都?不想就拒绝了:“窈窈好不容易离京,您如今什么都?有了,就不要再为难她了,此事我不能?帮,您杀了我吧。”

沈昭告诉了她,这一次不是要带花锦回京。

沈昭做了个离经叛道的决定,在纪太傅数次逼他娶妻后,他服用了赵太医特意准备的药膳,病的奄奄一息,他病了,纪太傅就不催他了。

沈昭没有子嗣,沈炽也很自然地接过了他手?中的活。

沈昭离京前,与?沈炽促膝长谈,这位子不是好坐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沈昭不愿强求别人承担他的命运。

沈炽却直言:“您尽管走好了,我会做好一切。”

留在京中,就可以留在妻女身边,宫中还有沈炽敬爱的言太妃,与?沈昭不同,京中有着沈炽所?有的牵挂,沈昭走了,对沈炽也是一个留在牵挂身边的机遇。

得到这一切不容易。

放弃这一切也不容易。

沈炽:“陛下,您再想想。”

九五之尊,滔天的权力,你真的舍得吗?你为了这个位子,付出了这么多,如今将胜利的果?实拱手?让人,你甘心吗?不会后悔吗?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你放的下如今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吗?

沈炽尽量说的委婉了些:“只是为了一个女娘,真的值得吗?”

沈昭是他敬爱的兄长,他没法不用偏见猜忌花锦,他不想让兄长为了儿女情长,就放弃图谋了这么久的皇位。

“三?皇兄,再想想。”

沈昭摇头:“不只是为了她。”

他过不了心中的坎儿,从?前想要这个位子,更多是为了报复憎恶的人,如今坐在这个位子,只觉得倍感煎熬。

他也并不是沈炽所?想的那样任性。

在数次寝食难安后,他觉得索然无味,祝绻说他死气沉沉的,他也没反驳。

祝绻有些低落:“要是从?前,我还能?带你出去转转,如今,这宫中的墙这么高,你飞都?飞不出去了。”

祝绻这句话,却点醒了沈昭。

既然京中有诸多束缚,不若解去这一身枷锁。

他会找到她,若她恰好没有遇到心上人,还愿意与?他重新?开始,那是最好的结果?。

若她已经找到落脚的地方,余生也有了归宿,他不会再去多打搅。

“若她已有归宿,那你要去做什么?”

郡主和沈炽都?问?了他这样的问?题。

沈昭并没有想过,如今思来想去,只是答:“若她已有归宿,那我也会放下过往,做什么都?好。”

郡主不信他舍得放下一切。

沈昭看?着花锦渐行渐远的马车,想起她方才说,家中还有人等?着她。

沈昭嫉妒的发酸,恨不得紧紧跟着她,杀了她那位心心念念的人,杀了她口中那个想要共度余生的人。

沈昭紧紧地攥拳,真想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她的心上人,理?智和情感打了一架,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他松开手?,转身离去。

夜已深,清熙郡主看?着沈昭离开的方向?,错愕问?:“真不要了?”

她是在问?,那个九五之尊的位子,真不要了?

只有在这时,沈昭才会想起祝绻。

所?有人都?会诧异,只有祝绻喜出望外,一拍他的肩膀:“我就知道你没变。你还是沈瑾瑜。”

沈昭回了京,如今,他要演最后一出戏。

赵太医将药递了过来,所?有人的心情都?是沉重的,只有祝绻傻乐,还朝沈昭挤眉弄眼。

沈昭还没喝下药,就听见祝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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