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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巨大的奖赏。
这也是他今夜如此亢奋的缘由之一。
宋嬷嬷的说法并非她独有,而是时人普遍的一种观念。
但祁昼明向来对这些嗤之以鼻,自然不会去了解。
因此他听完后,并不明白祁承懿纠结的点在何处。
他冷嗤一声:“难道不对吗?”
小奶团子绞着手指,犹豫道:“父亲,我们今夜都不睡好不好?嬷嬷说今夜睡得越晚,越长寿。”
说这话时,他很是忐忑,父亲一向不许他跟人学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这么冒泡说出来,会不会牵连嬷嬷,害她受罚?
长寿?
祁昼明一怔,无言哂笑。
他像被人丢了块石头,那块石头准确无误地砸中心口。
他这样满手血腥之人,恐怕只有短折横死的命,求再多都求不来长寿。
他垂眸,修长的五指摊开,明明干净一片,可他却一瞬间恍惚,看到了殷红的血污。
从前他觉得只要不死在大仇得报之前,死在哪一日都无关紧要。
可如今,他忽然多了几分贪念。
只是他杀孽太重,上天大约不肯成全。
*
小孩子到底更容易困倦些。
不到子时,祁承懿还是睡了过去。
时辰太晚,加之心里还惦记着今日答应某人的“条件”,又存了逃票的心思。
容因争取得很是卖力,最后成功将小奶团子抱上床榻时,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儿。
谁知她刚将怀里敦实的小团子放在床榻里侧,还未躺下,身后那人微凉的大掌便顺着她腰线缓缓滑动,偶尔揉捏一把她腰间的软肉,激起阵阵带着痒意的酥麻。
“大人,懿哥儿都睡了,我也好困”,她硬着头皮,打算抵赖。
谁知身后那人却从善如流地应道:“那便睡吧。至于话本,等我看完再还你。”
他说完的三秒钟里,容因飞快地比较了下那本话本的尺度和祁昼明的尺度,最终认命地败下阵来。
书还是得要的。
不然放在他手上,岂不是又给了他一个日后换着花样欺负她的理由?
一册春宫图册就已经够她喝一壶了,再来一本话本……
容因瞬间头皮发麻。
她讪笑:“大人,那书也没什么稀奇的,像您这样平日里读的都是些治国之策、用兵之道的大人物怎能看我们这些小女子拿来打发时间的杂书呢?没的辱没了您。”
祁昼明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原本他并不觉那话本中有什么,可如今瞧她这副神态,分明暗藏玄机。
他忽然真的起了几分兴致,想要翻来看看。
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先这只关照关照落入网中的小兔子。
男人深邃的黑眸凝向她,微凉的手抚上她柔嫩的脸颊,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腮边的软肉,一点一点地靠近过来,温热的鼻息变得有些灼人。
他话里蕴着一丝淡笑:“因因就这般低估我?以为将这小子留下,便能抵赖了?”
幽暗的瞳仁里带着满是掠夺和侵占意味的贪婪神色,怕她瞧见,他微微侧颈,俯身凑在她发间轻嗅。
那里散发着一股清雅好闻的栀子香。
像少女淡色的群裾。
尽管他费心掩饰,但还是被少女敏锐地觉察。
“我,我,没有……”,她略微有些惊惶地向一旁躲闪,试图拉开距离。
却忽然腰间一紧,被一只无法撼动的大手牢牢箍住,整个人向他靠去,直至她纤弱的脊背严丝合缝地贴上他硬挺的胸膛。
他腰腹有伤,她不敢妄动。
只得乖乖巧巧地坐在他身上。
但坐着坐着,她忽然身形一僵。
少女两颊烧得滚烫。
而后这股让她整个人都要灼烧起来的热浪一路向下蔓延,直至传向四肢百骸。
他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
嗓音是她从未听过的低哑,像粗粝的砂纸摩擦,惹得她一阵颤栗。
不等她回答,大手已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扣住,带了过去。
隔着柔软的衣料触碰到的一瞬间,她指尖一颤,像触电般地弹开,迅速地缩回手指。
然而不等成功逃离,便又被人捉住。
“因因忘了先前是如何答应我的?”微凉的薄唇贴在她耳边低低诱哄。
“可,可是我不会。”少女咬着唇,设法推脱。
“那因因换成其他的来抵?”那人话里带着促狭的笑意。
知道他是故意坏心眼地来逗弄她,少女慌不迭地摇头。
他口中的“其他”恐怕只会比如今还要过分。
她轻咬朱唇,小声嗫嚅,浓密鸦青的睫羽簌簌轻颤。
“还是算,算了吧……”
说完,她又忍不住暗暗唾弃自己——
果然任何事都逃不过那套颠扑不破的“开窗”理论。
她一个没坚守住,就让人把窗给开了。
*
从洁白的皓腕到葱白的手指都不断涌起一阵阵酸麻,娇嫩的掌心通红一片,柔若无骨的小手实在忍受不住。
她紧抿着下唇,侧过脸不敢看他,含混不清地问:“可,可以了吗?”
男人不答,却扣住她绵软的小手,不许她临阵脱逃。
良久,空气中弥漫出一股异样的气息。
祁昼明抬头,藕荷色的幔帐中漆黑一片,唯有借着窗桕间流泻的月色,才能看清她的神态。
小姑娘弧度柔和的眼尾坠着一滴晶莹的粉泪,漂亮的眸子里水光盈盈。
他眉心一跳,语气里难得带了点无措:“怎么哭了?”
“你做的好事……”
她瘫坐在柔软的锦被中,越发显得只有小小一团,将那只被磨红的小手掌心向上摊开在他眼前。
他眸光扫过,藏起眼中的笑意和餍足,一本正经地柔声轻哄:“那我替因因洗净,好不好?”
一边说着,幽暗的眸光却落在她潮湿洇红的眼尾。
男人喉头滚动了下,藏起眼底深深的贪婪。
她却没有丝毫觉察,咬着唇,继续委屈巴巴地朝罪魁祸首诉苦:“手好酸,方才让你停你都不听……”
男人忽然被她的稚拙而天真的发言逗笑。
哪里能说停就停?
他的小夫人似乎一遇上这种事便显得有些呆呆的。
可爱得紧。
*
此后十几日,无需容因交代,祁昼明竟也一直乖乖待在府中养伤,比前次受伤时安分了不知多少。
起初容因以为他转了性子,可后来转念一想便明白过来。
此番那位陛下硬是让祁昼明吃下了这么大一个暗亏,在祁昼明受伤第二日便火急火燎地命人前来安抚。
这般情形下,祁昼明养伤的时日越长便能越显出伤势严重,也越能让天子感受到他的顾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