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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半刻,她浑身薄汗涔涔。

才知,原来单单是吻,就能让人酥软了骨头,束手就擒。

他突然停了动作,凑到她耳边,嗓音粗重喑哑:“夫人先前看了一整本春.宫图册,不如同我说说,你喜欢哪个?”

容因一怔,眼中漫上羞恼。

都这么久的事了,他怎么还记得?

怔忡间,他倏然又动了。

“唔——”

小夫人漂亮的眸子睁得奇大,晶莹的小珍珠簌簌滚落。

像被恶狼嗫住脖颈的兔子,细弱无辜又可怜。

始作俑者竟还摆出一副安慰的姿态,温柔地俯身,拭吻她眼角。

嗓音浊重:“没事了,没事了。因因别怕。”

起初他还耐心地诱哄,等她缓过神来。

可后来,柔软紧实的密境中,巫山洛浦的旖旎风光不断扰动他心神,渐渐让他难以抗拒。

良久,天边忽然坠落无数颗星,刹那间,天翻地覆。

一切都在星辉中震荡、湮灭,摧为齑粉。

殿中香气一改檀香的冷冽。满床香露,缱绻缠绵。

他温柔地吻了吻她汗湿的乌发,湿漉漉的。

她想说,都怪你,白洗一场。

可一张口,却颤颤带着泣音,湿润潮热,婉转娇嗔,像极怜弱不堪的哀诉。

祁昼明俯身,将她牢牢抱住。

肌理相贴,寸寸严丝合缝,仿佛本该如此。

胸中纵深的沟壑被填满,他长长喟叹一声,低头吻住她娇艳欲滴的唇。

良久,他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开,低低诱哄道:“乖,睡吧,我抱你去洗。”

她本就疲累至极,连手指都不想动弹一下。

遂低低嗯了声,任由困倦得再也睁不开眼。

男人轻笑,眸光温柔。

容因酣睡,他却迟迟未动。

幽邃的瞳深深凝睇着明媚姣好的芙蓉面靥。

良久,他终于忍不住抬手,捏捏她颊上的软肉。

温热绵柔。

于恍惚中给了他一点实感。

寂寂夤夜,他忽然无声发笑。

他想——

他的小夫人。

他的。

真好啊。

他的运道怎么这样好?

曾经他以为,自己这样的人,死后是要下阿鼻地狱的。

可这么惹人爱的小夫人,却许他来爱,甚至毫不吝啬地来爱他。

渡他出幽渊,渡他脱苦海。

而今长夜过后,他握住了他的光。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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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之 羞羞日常

第86章 如鱼似水,胜蜜糖甜(一)

祁昼明既已是摄政王, 原本按照郡王规制建的府邸便显得有些不够用了。

礼部的人想了两个法子,一是将祁府增制扩建,二是请祁昼明再另选一处王府搬过去。

原本这事容易, 但偏偏对象是祁昼明。礼部侍郎壮了几次胆子, 最后被同僚灌了二两小酒, 忽悠着将祁昼明堵在了宫道上。

彼时,面皮薄红、年过半百的老侍郎大着舌头拍着他肩膀, 痛陈了一番大肆增制扩建府邸的弊处,告知他不宜太过铺张, 康王如今已被贬为庶人、囚于宗正寺, 康王府就正好合适。

乔五在旁听得嘴角一抽。

这位老大人还真是耿直, 也不嫌犯人忌讳,那康王府是废王宅邸,可不是什么吉祥地方, 他竟还敢开这个口。

勇气可嘉。

祁昼明倒是不在意这个, 只是转头睨一眼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幽幽道:“撒开。”

他身上这件大氅的料子是容因亲自挑选的, 平日里极少穿,就是怕污了破了。

许是他这话说得冷飕飕的, 这位侍郎大人被寒风一吹, 酒意顿消了大半。

看一眼自己的手,又看一眼自己面前那张过于昳丽的面容, 脸色唰地惨白, 一连退出几步, 转身便要遁走。

谁知却突闻身后传来淡淡的话音:“记着, 这事儿别再来问我, 去问我夫人。”

他住哪儿都无所谓, 可他的小夫人值得最好的。

礼部侍郎怔愣片刻,懊恼不已——

早知如此,他还何必壮着胆子往他跟前跑?

问到容因那儿时,她起初说不必如何折腾,像如今这般住着就行,可后来想了想,又改了主意,决定叫他们把棠园再重修一番。

那园子从前虽也有府里的人拾掇,可祁昼明从不去,祖母又一向不出荣禧堂,除了她偶尔去转一转,几乎便等同于废弃着,自然不可能修整得多好看。

再者,最重要的是,她想命人将棠园里那口湖给填了。

否则每每见着,她便会想起崔容因险些因这湖而丧命,心里窒闷得难受。



一入腊月,接连下了数场雪。

邺都地处偏北,冬日里雪下得多又密,几次落雪都积雪数尺,足以没过人脚踝,且一连几日都不能化去多少。

碧绡每每说要带人将院子里的雪铲了,却都被容因拦下。

松枝繁茂,雪满园亭。

这样的美景她从前少见,如今多看几眼也不打紧。

眼看年节将近,容因这几日已带着碧绡住回了祁府。

祁承懿在宫里待了一月有余,足够他适应,容因遂狠了狠心,与他约法三章——

日后她每半月在宫中和祁府之间轮换住一次,雨露均沾,十分公允。

否则她长时间住在宫里恐惹朝臣不满,祖母平日一人在府中也难免寂寞。

更遑论,还有一个祁昼明,整日软磨硬泡,将她耳朵都磨得要起茧子。

其实起先祁承懿便说过,要将祁太夫人接到宫中奉养,却被她含笑回绝。

她口中说着自己年老,不宜挪动,更过不惯宫里那种生活,可容因却清楚,她是怕自己一走,祁昼明一人待在府里,更觉冷清。

良苦用心,可见一斑。

转眼便到除夕。

天一亮,府里上上下下都忙活起来。

小厮架了梯子爬上爬下贴对子,挂红灯笼,婢女们便将前几日贴好的红窗纸裱在轩窗上。

打眼望去,一片红火。

容因是在院里小丫头们的调笑声中醒来的。

今日按例,府里人都能多得一份赏钱。

朦胧的睡眼尚未睁开,耳边便听见院里的小丫头宿雨正用她那把琼珠坠玉盘般清脆婉转的嗓音同人玩笑:“咱们如今十几日才见着夫人一面,整日里游手好闲,待在府里不像来做活的,倒像来享福的似的。等夫人今日发赏钱,没得再心虚不敢接了可怎么成?”

容因笑笑,起身披了厚狐裘推门出去:“我瞧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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