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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顾南箫格外喜欢她做的菜,其他?的,她好像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就不由得?想起了许多事。
顾南箫给她送野味,送各种食材;他?帮她开酒楼,还把租金还给了她;她受了伤,他?亲自带她去医馆……
以前她总是以为他?喜欢吃自己做的菜,所以才会做这些事,可是就算再在乎一个做菜合口的小厨娘,也不会悬赏一千两,调集那么多兵士,挨家挨户去找她吧?
以前梅娘怕自己自作多情?,现在她只觉得?自己是榆木疙瘩。
顾南箫听到门响,只当是金戈或者铁甲进来,可是等了半天,却没?有听到其他?动静。
他?抬起头正要说话,就看?到梅娘站在门口,怔怔地望着他?,一动不动。
看?到梅娘的这一刻,他?原本微蹙的眉头瞬间展开,浅淡的笑容如冰雪消融,春风乍起。
“你怎么来了?”
梅娘看?到他?的神情?变化,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在外人面前他?总是不苟言笑,拒人千里之外,只有在她面前才会有少许情?绪的波动。
或是微笑,或是无奈,或是担心……
铁甲说得?没?错,他?待她,许久以前就不一样了。
她定了定神,走?上前去。
“我来给大人……给你送饭。”她放下食盒,说道,“你快趁热吃吧。”
食物诱人的香气?传来,连屋子都?跟着温暖了起来。
顾南箫提起食盒,放在一旁的小桌上。
“这么重的食盒,你怎么一个人提来了?金戈人呢?”
梅娘这才想起金戈来,说道:“今日开张,我去南华楼了,想是金戈不知道,跟我错过了。”
“这小子,这点儿事都?做不明白。下次你别?自己跑过来,等着他?过去就是了。”
梅娘胡乱应了一声,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
顾南箫见她心事重重的模样,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你怎么了,可是累着了?”
梅娘摇摇头,欲言又?止。
顾南箫从未见过她这样犹豫不决的样子,一时间连饭都?忘了吃。
“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梅娘咬了咬嘴唇,垂下眼帘。
“我听说,那日你悬赏一千两寻我……”
顾南箫听了这话,眉头不易察觉地微微一蹙。
就听梅娘继续说道:“此事因我而起,这银子应该我出?才是。”
没?想到她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顾南箫不禁轻笑。
“悬赏是我说的,自然是我出?。”他?顿了顿,低声说道,“你我之间,不必分得?这样清楚。”
梅娘只觉得?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下意?识地抬眼看?向他?。
“可是,那天晚上你为了我……”梅娘涨红了脸,声音逐渐低了下去,“那样兴师动众,我……我很感激……”
她的心绪是从未有过的烦乱,就像是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自己却像是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顾南箫温声说道:“你不必放在心上,这件事我也有私心,我要查另一件案子,与史?家有关,正好借着你的由头,把史?家的人一网打尽。”
听说顾南箫是为了另一件案子,梅娘顿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人也瞬间放松了不少。
“原来是这样,那……那就好。”
松口气?之余,她却像是鼓足勇气?迈出?一步,又?一下子踩了个空,一颗心空空落落的,不知该落在何处。
却听顾南箫继续说道:“那日事情?紧急,我行事孟浪,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姑娘你让我负责。”
梅娘听他?说着前面那几句,本想要说上几句客套话,谁知听到最后一句,整个人瞬间呆住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唯有呆呆地看?向顾南箫。
她这样子像足了一只茫然无助的小兔子,顾南箫看?得?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他?走?到梅娘面前,一双墨玉般凉润的眼眸望着她,字字清晰地说道:“梅娘,我心悦你久矣,你,可心悦我?”
前世今生活了二十?多年,梅娘还是第一次被人表白。
她想逃避,想躲开,可是一双脚却像是生了根,纹丝不动。
“我……你……其实?……”
被顾南箫这么盯着,她只觉得?整个人像是一下子飘上了云端,大脑一片空白,连话都?说不完整。
他?说他?心悦自己。
那,她喜欢他?吗?
她不知道,却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见她许久不语,顾南箫眸色微微一黯,声音却更加温和。
“不想说就别?说了,你……陪我一起用饭如何?”
梅娘巴不得?赶紧换个话题,想也不想就应了下来。
她不敢再看?顾南箫的眼睛,连忙走?到桌旁,把食盒里的饺子和菜拿出?来。
手中触碰到饺子的温度,她不禁有些懊恼。
“哎呀,饺子都?凉了。”
顾南箫顺手接过她手中的饺子,说道:“没?事,我来吃。”
梅娘冲口而出?:“可是你胃不好……”
望着顾南箫微笑的眼眸,她赶紧闭上了嘴。
“多谢关心,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娇气?。”
梅娘心里腹诽,你是不娇气?,不喜欢的你压根就不吃。
当然这话她可不敢当着顾南箫的面说,只是把饺子拿过来,放在一旁的炉子上。
“热一下就好了,要不你……先?吃点儿菜?”
顾南箫倒是一副听话的模样,依言夹了一块排骨。
本以为是红烧排骨,可是入口却是浓郁的梅子香,他?不禁眼睛微亮。
“这是怎么做的?”
说到吃,梅娘就自然多了。
“这是话梅排骨,用话梅炖出?来的,会有一种梅子的酸香。”
“话梅排骨……”顾南箫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说道,“的确很好。”
梅娘被他?看?得?脸红心热,总觉得?他?意?有所指。
她移开视线,低下头夹花生米吃。
她忽然想起来,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跟顾南箫同桌吃饭。
屋里又?只有他?们两个人,这让她越发紧张起来。
她绞尽脑汁地寻找话题,半晌才开口。
“那个……史?家的案子审完了?”她看?到顾南箫抬眼看?向自己,忙又?加了一句,“要是不方便就不用说了。”
顾南箫轻轻一笑,说道:“你是苦主之一,告诉你也无妨。”
他?放下筷子,道:“史?延贵已经认罪,供认说是对你怀恨在心,又?因为梁家向你提亲一事,被妻女撺掇,便起了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