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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不下了,所以就没?给您送。”
“谢姑娘寻我们东家还?有其他事吗?若是有,那?也没?法子了,方才来了几位要紧的客人,梅姑娘这会儿忙得脱不开身,实在没?法亲自招呼您了。”
谢华香等了个寂寞,没?等桃娘说完,脸色就难看起来。
蔷薇则怒道:“合着你们南华楼耍我们姑娘玩呢?你们梅姑娘不就是个小厨娘吗?怎么就那?么金贵,见一面都这么难?”
把?她们主仆晾在这儿,吃又没?吃饱,喝了一肚子茶水,坐了半天冷板凳,梅娘连个面都没?露,这搁谁能高兴啊?
桃娘脸色一沉,笑容一下子就没?了。
“这位大姐,你说话客气?些,想要来南华楼找事,也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桃娘扬起头,脆声说道,“您二位一来,没?等点?菜先骂人,我们梅姑娘想着和气?生财,不与你们一般见识,拿出上等的食材,亲手做了给你们吃,怎么这会儿吃饱喝足了,就要骂厨娘了?”
蔷薇没?想到她竟然敢顶嘴,气?得伸手就去拉扯她。
“你个跑堂的小贱人,还?敢对我们姑娘不敬?”
桃娘往后一退,几步就站在了门?口的位置。
她人站在门?槛外,大声叫道:“谢姑娘,您吃也吃过了,骂也骂过了,到底还?要怎样啊?我们小老百姓做点?儿生计不容易,求求姑娘高抬贵手,就别来找小店的麻烦了!”
这一嗓子喊出去,隔壁几个房间的门?都打开了。
“出什么事了?”
“听着像是有人喊谢姑娘?”
“莫不是谢姑娘那?边出事了?”
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刚刚借了谢华香的光,几个房间的客人才吃到了南华楼做的海鲜,这会儿听说谢华香那?边闹起来了,自然义不容辞就要出手帮忙。
谁知她们一出来,就看到一个穿着伙计服饰的少女?正站在谢华香那?屋的门?口抹眼泪,一副哭哭啼啼的模样。
“谢姑娘,咱们南华楼不是那?等不讲理的地方,您要是身上带的银子不够,大不了就挂在账上,您家里什么时候宽裕了,再来结账也是一样的。您这么又吵又闹的,可叫我们怎么做生意呢?”
这话一出,那?些准备管闲事的人就缩回?了脚。
要是旁的事也就罢了,那?谢华香吃了菜却?不想给银子,这怎么听都是不占理的事儿,谁帮谢华香出头谁就是傻子。
再说,谢家是什么人家,那?可是跟皇家做生意的,就算海鲜稀罕了些,贵了些,也不至于吃不起吧?
或者说,谢华香身为嫡女?,却?连吃顿海鲜的银子都没?有?亦或者她就干脆想赖掉这笔账?
被?众人揣测怀疑的目光盯着,谢华香羞愤得恨不能把?手里的帕子扯碎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何曾说过不给银子了?”当着一众夫人小姐的面,谢华香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我就是想寻梅姑娘说说话,她既然忙着,那?就算了,我下次再来找她。”
桃娘见好就收,立刻破涕为笑。
“我就知道谢姑娘是最和善最大方的了,您方才吃的这顿饭五百两银子,您看是记账还?是付现银?”
谢华香正懊恼着没?见到梅娘,就被?这一个巨大的数目砸得头晕目眩。
“什么!?你说什么?”
蔷薇更是惊得脸色苍白,连话都说不出来。
桃娘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地说道:“我说,谢姑娘您这顿饭吃了五百两银子啊。”
谢华香像是被?蜂蛰了似的,一下子跳了起来。
“什么东西?,就值五百两银子?”
桃娘面露委屈,耐心地解释道:“谢姑娘,是您说有什么好的只管上的,我们南华楼一向是以顾客为重,您说要最好的,那?我们自然就要选最好的了。”
“要说最贵最好的,那?自然是海鲜了,这数九寒天的,除了咱们南华楼,哪里还?有这么新?鲜的海鲜卖?”
“要说这海鲜,来得可极其不容易,听说海边的冰还?没?化呢,那?些渔民为了打鱼,还?要凿开冰才能出海,听说有人冻得手指脚趾都掉了!好不容易捞上来海鲜,还?要雇了人快马加鞭地运送到京城来,怕海鲜不新?鲜,中途还?要不停地换海水,加冰块,您说说,这得多少人力物力,才能把?海鲜好好地送到京城来?”
“尤其您吃的这些,海虾、鲍鱼、海参,哪样不金贵?一共五百两银子,这还?是我们东家给您的优惠价呢!”
旁边的女?客们听到,不禁纷纷点?头附和。
“难怪海鲜价高,这可真是费功夫。”
“咱们平时吃的干海参干鲍鱼,也要不少银子呢,更何况这是新?鲜的!”
“我们刚才吃了几个海虾,的确是鲜美无?比,可不是干虾能比的!”
方才吃过海鲜的客人们纷纷说起话来,还?有人说谢华香到底是谢皇商家出来的,真是会吃好东西?,这么贵的海鲜也吃得起。
听了这些话,谢华香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架在了火上,烤得她浑身难受。
桃娘又添了几句,说只是那?一个鲍鱼鸡翅煲,就要花费多少银子,鲍鱼且不论,那?鸡翅是整只鸡只取翅膀的中间部分,其他部位通通不要,只这一道菜就要用?掉七八只鸡。
像这种菜只供贵客,食材难得,做法又费事,平时不预约都是吃不到的,今日梅娘特意做了招待谢华香,没?想到一片好心却?被?人当成了驴肝肺。
眼见众人都向着南华楼和梅娘说话,谢华香几乎咬碎了银牙,只能把?那?一口老血咽回?肚子里。
“原来如此,是我肤浅了。”
一想到为了几口菜汤泡饭,她就要付出五百两银子,谢华香的心都在滴血。
“只是今日出来得仓促,没?带那?么多银票……”
桃娘抢着打断她的话,笑道:“谢姑娘这是跟我们开玩笑呢,您头上戴的金簪,手上的镯子,脖子上的项圈,哪一件不值个几百两银子?五百两银子,对我们来说是一辈子都没?见过的大数目,对您来说可是小意思!”
谢华香忍了又忍,只得将脖子上的金项圈摘下来,又褪下一对玉镯子,放在桌上。
“那?这些先放在店里,等我回?去取了银子就来赎。”
桃娘却?是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连连摆手。
“谢姑娘这不是打我们的脸吗?您好端端进来,却?把?项圈镯子押在我们店里,知道的,说您是不愿意赖账,才用?首饰抵账,不知道的,还?当是我们南华楼逼着您抵押东西?呢!”
她转向众人,委屈地说道:“唉,都怪我考虑得不周全,没?想到谢姑娘出门?,身上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