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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华宫做事,再让你调到东宫,你说是吧?”
冯内侍什么都不敢说,也不能说。
“你以为就你那些经历,值得杂家跟你耐心来耐心去的?”曹公公笑了起来,眼神格外锐利,“你晓得王六年落在杂家手里时都说过些什么吗?你比王六年有骨气?
杂家想听听,你和王六年说的对不对得上。
别想寻死,王六年都做不到的事儿,你真不信其实也可以都走一遍,有人看顾你,杂家不费事。
慢慢想,杂家先去伺候圣上了。”
说完,曹公公甩开了冯内侍,掏出帕子擦了擦手指。
把人交给那两个粗壮太监,曹公公快步往御书房去。
先前也查过调入宫中的人手,但趋于表面,经历都对得上、没有明显的问题,也就过关了。
今日一细看,才从中品出滋味来。
真是……
王六年那一伙的人,藏在太子殿下身边暗戳戳搅事,呵,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跟圣上交代。
寒风里,成喜一路小跑,跑得急了,踉跄了下,险些绊倒了。
他赶忙稳住,调整了下噗通噗通的心跳,才又继续往前,敲了敲门。
等到了主子跟前,他恭谨行礼。
金贵人正看书,抬眼看他:“弄清楚了?冯尝怎么说的?”
话一问出口,就见成喜面露难色。
金贵人不由皱了皱眉。
下意识的,他察觉事情有变。
又或者说,近来坏消息太多了,以至于成喜一摆出这么个表情,他就知道没好事。
“冯尝弄不明白内情?被牵着鼻子走了一圈,还不知道从哪里被徐简牵扯住了?都被卖了,数钱还数不明白?”金贵人沉声问。
成喜硬着头皮,道:“我们的人还没有见着冯尝,曹公公从辅国公府回宫后、先去御书房复命,然后就去东宫把冯尝带走了。”
金贵人把书册放下了。
成喜道:“不知道被曹公公带去了哪儿,也不晓得是哪里出了问题……”
金贵人对这两个“不知道”万分不满意。
围场变故,着实出乎了他的意料。
发生得太突然了,起先只是意外,谁知后头跟出了“熊瞎子”,局面顷刻变化,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徐简这一变招电光石火,以至于他这儿一步慢,步步慢。
现在,冯尝落到了曹公公手里。
这枚棋子,这枚他藏了这么多年的棋子,眼看着是要废了。
虽说,冯尝身上“故事”太多,曹公公要查得也多,轻易追不到他这里,但他好不容易安插在李邵身边的人又没了。
想再安排一个得力的,得大费周章,才能瞒过风声鹤唳的曹公公与圣上。
金贵人站起身来,背着手走到窗边。
冯尝是怎么曝露的?
太子着急之下,把他给供出来了?说是冯尝提示了徐简装伤?
直觉告诉他,不是太子,极有可能与徐简脱不开干系。
也对。
围场大戏唱得那么热闹,雪地里与那熊瞎子搏斗一整天,徐简也是豁出去了。
如此拼命,岂会甘心只得一点报酬?
等等……
一个念头涌入脑海,金贵人倏地眸子一沉。
如果说,徐简主导了围场的热闹,那他早就知道了太子怀疑他装伤,那么,彰屏园里跑的几步,就是有意而为?
徐简在彰屏园里做戏,那他成亲前,翻诚意伯府的院墙呢?
他确实翻了,他是不是故意翻给跟梢的人看的?!
如此一来,等于是从当时开始,自家的所有举动竟然全在徐简的视野之中,还被用来将计就计。
啪!
金贵人重重拍了下窗板。
徐简,好一个徐简!
第361章 父皇更信徐简(两更合一)
御书房,圣上阴着脸听完了曹公公的禀报。
“确定?”他问。
曹公公垂首,道:“从永安出身问到江州城那儿,小的是猜的,但观察那冯内侍的反应,小的应是猜对了。”
圣上重重捶了下扶手。
“真是好手段,一个接着一个!”圣上咬牙道。
顺天府查陈米胡同,本身是查道衡,道衡和尚与王六年是同伙,此事板上钉钉。
邵儿行事混乱、出格,这不假,但他流连陈米胡同,本身亦是“算计”。
这些人都是一路的,以李汨为幌子,实则背后另有其人。
那人的目的仅仅是邵儿吗?
不,是通过邵儿,盯着他这把龙椅。
那他们挑拨邵儿与徐简的关系,也就一点都不叫人奇怪了。
邵儿身边,都是什么豺狼虎豹!
前有耐不住心思、想要把邵儿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的人,后有连太子之位都不在意、想把他这个皇帝都拖下来的。
“查下去,”圣上道,“非得把人挖出来不可!”
曹公公应下。
圣上不由又担心起了李邵,刚要问两句,外头突然禀告,说是太子来了。
曹公公出去把人迎了进来。
李邵与圣上行礼。
圣上问:“退烧了吗?你来见朕,可是自己想明白了什么?”
“儿臣身体好多了,让父皇担心了,”李邵说完,看了曹公公一眼,又问道,“儿臣听说曹公公把冯内侍带走了,不知他犯了什么事?”
圣上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道:“你先回答朕,你怎么就会认为徐简装伤?你去围场,是你想打猎,还是想试徐简?”
李邵一心找冯内侍,却被圣上继续追问,一时面上不大好看:“您的意思是徐简没有装伤?”
圣上从大案上拿了徐简那折子,让曹公公交给李邵。
李邵不知何意,接过来一看,唇角抽了好几下。
真是,巧舌如簧!冠冕堂皇!
父皇喜欢听什么,徐简就说什么。
“他……”李邵冲口想说,对上圣上锐利的目光,心里一虚,到底还是改了口,“他救了儿臣,儿臣很是感激,他与那黑熊搏斗的样子,着实不像有伤在身。”
李邵这番推卸,圣上听着并不满意。
可这一次,他没有驳斥什么,面上看不出具体情绪,问道:“半夜里状况紧急,朕也是听曹公公说一些、小于公公说一些,早上又听御史、陶统领他们讲了讲,但他们毕竟都是后来的,起先林子里的状况,也只有你最晓得,你慢慢跟朕说一说。”
话已至此,哪怕李邵万分想知道冯内侍的状况,也按捺住性子,把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父皇先入为主,信了徐简的那些,此时他必须把局面扳回来。
想着这些,李邵开口,自然是往对徐简与林云嫣不利的事情上说。
“儿臣是想去围场,但也没想到昨日就去,您让曹公公来礼部传话、等所有人准备妥当时都已经中午了。”
“冬日本就天黑得早,儿臣实在着急,宁安却拖拖拉拉的,在城门口还下了车,耽搁了好一会儿,引得老百姓都张望了。”
“迎面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