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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无法上朝,但白日里跟着殿下观政还是可以的。”

圣上听出他话里的坚持,叹了声,又打趣道:“朕要允了,宁安该不高兴了。”

“郡主不是不讲理的,”徐简垂着眼,语里带笑,“她要怪也是怪臣,您就当是臣与她的小趣味吧。”

圣上一愣,复又笑了起来。

新婚小两口,还真是有乐子。

“你都这么说了,朕哪里还能拦着?”圣上笑道,“你等下和邵儿商量商量,这几天准备好了就继续去礼部那儿吧。”

徐简应下。

离开御书房,徐简去见了李邵。

“你说父皇答应了我去观政?”李邵问。

闻少保年纪大了,讲了半个时辰的课,得出去活动活动歇口气。

李邵也有些乏,起身舒缓筋骨、正好听徐简说事,没想到徐简才一露面,就给他带来这么一个消息。

见徐简应了,李邵着实好奇起来,打量了他好几眼:“你到底怎么跟父皇说的?”

饶是李邵清楚徐简惯会在御书房里讨好处,也想不明白他编了什么说辞。

父皇竟然就这么答应了!

轻而易举,看着是不费吹灰之力。

果然,父皇最是信任徐简,只要徐简开口,事情就办了。

李邵想得有点牙酸,转念再想想,既然徐简为他办事,那往后有什么事,也让徐简去与父皇说。

人尽其才,就是这样。

徐简没有仔细与李邵说明,好在李邵也不是真想听他是怎么糊弄父皇的,稍一转话题,这事儿也就略过去了。

“殿下想哪天开始观政?”徐简问。

“越快越好,”李邵揉了两下肩膀,又道,“就明天吧。”

“圣上允了臣晚些时日再上朝,明日早朝后,臣在礼部衙门外头等殿下。”徐简道。

李邵啧了声。

看来,他还要在早朝上孤立无援一阵,好在近来还算安生,没有元月时那么难熬。

与李邵这里知会一声,徐简出宫后又少不得去礼部,把大殿下明日起观政的事与冯尚书等人通个气。

冯尚书摸着胡子,道:“之前的桌椅都在,屋子也空着,那就还是老样子。国公爷既陪着,殿下观政的安排,我就不随意插手了。”

徐简知道他就是个老狐狸,顺着话应了。

等徐简前脚离开衙门,后脚千步廊左右就传开了,对大殿下再来观政,各有各的想法与担忧。

这些琐事,李邵并不清楚。

翌日早朝后,他踏进礼部衙门时,也算是昂首挺胸,一改前几个月的颓靡之气,仿佛他不是仅仅重新观政,而是又有了超凡的地位。

徐简给他安排了些事。

没有像去年那样故意给李邵准备厚厚的陈年文书,多是近两年事务的梳理,以及跟着官员了解近些时日公务的推进。

这对李邵来说,很是轻松。

不似去年那么枯燥,也与这两月三孤的教学有了变化,再加上心态不同,李邵很是神清气爽。

连惯例的每日呈送圣上的一篇心得体会,写起来都不算烦心活了。

如此经过半个月,李邵看徐简又顺眼了不少。

最初时,汪狗子还紧着心神、时时注意徐简动静,渐渐也放心许多。

看来,辅国公没有露出马脚的计划,他暂时打的还是把殿下扶起来的打算。

春意更浓了。

几场小雨之后,城中生机勃勃。

这日半夜又落了场雨,林云嫣叫雨声吵醒,翻身时想,照着往年习惯,白天时庄子里就会送新鲜的春笋到诚意伯府,二叔母念着她,也会遣人送来国公府。

这一口笋又鲜又嫩,与肉一道炖汤、添几片火腿,喝一碗颇为适口。

林云嫣念着这汤睡去,清早醒来时又与徐简说了两句。

徐简透过开启着的窗看外头。

雨歇了,屋檐还在滴水,天色不明朗,看起来晚上似乎要下雷雨。

“让厨房多备几道菜,”徐简转头与林云嫣道,“尤其是下酒菜。”

林云嫣正梳妆,闻言眨了眨眼,也去看外头。

她不太会看天色,没有瞧出来什么,只从徐简那突然严肃起来的面色里猜出些端倪来。

“这几日雨水多。”她道。

太潮了,火起不来。

“会落雷,”徐简走到她身边,拿起台面上的南珠耳坠给她戴上,“值得一试。”

林云嫣微微偏了偏头,看着镜中微摇的耳坠子,应了声“好”。

成与不成,都看运气。

但她相信,徐简既选了雷雨天,定然有他的道理。

她要做着就是配合好,看看能从李邵那儿诈出些什么来。

第397章 远远看着都冒烟了(两更合一求月票)

雨天云厚。

即便是暂歇了,一样是阴沉沉的。

水汽重,衣裳都感觉潮得厉害,让人浑身不得劲。

李邵从金銮殿出来,只觉得格外疲乏。

他不喜欢这种天,下一阵停一阵,连绵一整日的春雨,在他这儿还不如夏日里的暴雨。

起码下得够利索。

人还未到衙门,空中又开始飘了雨丝,汪狗子忙不迭撑开伞,亦步亦趋跟着李邵。

直到进了室内,李邵嫌弃地看了一眼鞋尖。

沾了水了。

这天气有伞都不好使,不止鞋子,衣摆也湿了些。

“殿下。”

李邵听见声音,转头看出去。

徐简刚来,正在廊下收伞,李邵看他鞋面衣袖,没比自己清爽到哪里去。

“你难得到得比我迟。”李邵道。

下朝时间不定,事少时早早散了,事多时能争上一个多时辰。

徐简没有复朝,却不会让李邵等他,每日都是早早过来衙门里,不管金銮殿那儿何时散了,李邵到时,他都在这里候着了。

徐简自然是故意晚来了会儿。

等看到朝臣们陆续抵达千步廊,晓得退朝了,才让马车慢慢悠悠地从西向东,临近礼部衙门外时,瞧见李邵身影,便是一前一后到了。

“路上积水多,马车不敢快行,”徐简说着拧了下眉,“雨天真是不便,人也不畅快。”

李邵乐了下。

行!

不是他一个人烦下雨就行。

徐简比他看起来还烦,李邵心头不由暗自一喜,而后又有点愁。

喜是下意识的,徐简这两年坑他坑得太多了,李邵哪里会不幸灾乐祸?

愁则是乐过后的理智,潮湿天气对腿伤不利,他还等着徐简再养好些、上朝与他当个助力。

李邵想着,视线便落在了徐简的右腿上。

徐简顺着李邵的目光看了眼,道:“臣在这儿放了个手炉备用,等下就暖上。”

汪狗子已经收好伞了,听了这话,积极道:“殿下,您与国公爷先坐会儿,小的这就去备茶,也把手炉暖了。”

李邵自是应的。

上午时一直在下雨,临近午间停了会儿,隐约透出了明亮天光,只是还未晴上两刻钟,雨云又至,整个下午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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