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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去,左右那人不是我杀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车中会有这么一具尸体。先前皇城司那位说的什么峨眉刺,我更是听都没有听过。”

“这个死在这里的晦气东西,我也不认识,晓都不晓得从哪里来的。你们要查尽管去查,我是一万个不知的。”

“还有你们这些人,也莫要让我听到有什么风言风语,谁家还不养戏子?谁还不喜欢看美人?都是半斤对八两的,谁也莫要为难谁!说话之前都掂量掂量自己!睁开眼睛看看清楚自己配不配!”

她说着,气呼呼地跺了跺脚,那软底子绣鞋跺在了石头上,脚一崴疼得她闷哼一声。

鲁国公夫人这会儿早将那墨茗忘到了九霄云外,她冲着不远处唯唯诺诺的车夫怒骂了一声,喊道,“没眼力的家伙,还不找赵妈妈他们驾另外一辆马车上来接我!你是死了么?”

那车夫弯下腰去,将先前暴躁跑走的马儿又牵到了鲁国公夫人身边。

鲁国公夫人心有余悸,对着那马儿就是一掌,那马儿也是个脾气大的,尾巴一个狂甩,直接扫到了鲁国公夫人的脸上,将她头上那朵歪歪斜斜的芙蓉花给拽了下来。

周遭的人实在是没有忍住,轻轻地笑了出来。

鲁国公夫人更是火大,她一把拽下了车夫手中的鞭子,猛地转过身来。

韩时宴见状,朝前走了几步,挡在了众人身前,“夫人心火旺盛,建议多用一些黄连去去火。我这般说,并没有要羞辱夫人之意。只是要证明人不是你杀的,就需要有明确的证据表明你根本就没有时间杀人。”

“也没有机会在死者死亡的时候出现在案发现场。而证明这个的关键就是有人证。夫人很幸运,有墨茗作证。”

幸运个屁!

鲁国公夫人觉得这一生的气在这一会儿全都生完了!

“夫人当时在屋中,可有注意到外头有什么声响,比如马儿有没有什么异动,都说骏马肖主,我看这马儿脾气挺暴躁的,心火也十分旺盛。”

“有人靠近的话,它会不会闹腾起来?有人进了院子藏尸体,你都没有觉察出任何不对劲么?”

“而且你可有什么仇敌?事情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是谁在针对你呢?这个人对你还挺了解的,知晓你的行踪,还知道你的马车中有夹层……你仔细想想看,看脑中能不能浮现出什么人的名字?”

“她能够设计害你第一回,指不定会有第二回,还是找出来为妙。”

鲁国公夫人狐疑的看了韩时宴一眼,他这人简直是一身的浩然正气,说的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的,看上去倒真像是为了帮她一般。

她摇了摇头,韩时宴这个狗东西怎么可能是一片好心!缺心眼也不能缺这么多不是!

虽然她的狠话已经放出去了,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可以预见宫中的妹妹会如何勃然大怒,她苦心经营这么久的好名声全部都毁掉了!

她想着,忿忿地瞪了韩时宴一眼,“我想不出来是谁,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响动,发现任何的不对劲。”

第136章 扑朔迷离

韩时宴同顾甚微对视了一眼,二人都没有继续纠缠下去。

鲁国公夫人不配合不打紧,因为凶手的目标本来也不是让她被当成杀人犯抓进开封府里去。

她同那小倌墨茗如胶似漆,有不在场的人证,这事情的确是同她没有关系。

那么凶手为什么要费劲的将尸体藏在鲁国公夫人的马车里呢?

显然让她名声扫地,打击苏贵妃一党是其中一个目的。

按照鲁国公夫人的说法,她每个月来这里的时间是固定。那么凶手约欧阳至在这里见面应该不是一个巧合,她一早就想好了之后的事情。

想好了尸体可以藏在鲁国公夫人的马车里,想好了荆厉会在发现尸体后的第一时间向她汇报,然后她便会出城来五福寺。这一来一去的时间,恰好是鲁国公夫人在这条路上徘徊享乐的时辰。

甚至凶手担心她不会多管闲事去动那辆马车,还特意将欧阳至尸体的一只手给垂着放了下来。

她发现了尸体,一定会截停鲁国公夫人……

按照她同韩时宴排山倒海的风格,这鲁国公夫人的丑事有一只蚂蚁不知道,那都是他们二人的失误。

那么问题来了,因为顾均安娶了福顺公主的缘故,他们更多的认为顾老爷子压的宝是苏贵妃的儿子赵诚,他上船上得早,这么多年下来,也算是有鼎鼎的从龙之功了。

待官家两腿一蹬,赵诚登基之日就是顾家飞黄腾达之时。

他们还认为棉锦同顾家都是效忠的同一个人。

可下如今,棉锦却是对苏贵妃的姐姐动手了,甚至顾甚微隐隐觉得,她还在给她指另外一条明路。韩时宴那句“醉翁之意”一出,鲁国公夫人明显想到了什么变了脸色。

那么问题出在哪里?

他们先前想错了,棉锦同顾家效忠的并非是苏贵妃,而是另有其人?

这朝堂之中,还有另外一个野心家企图要夺取天下?

还是说棉锦同顾家效忠的并非是同一个人?

更有甚者,这兴许是一个自导自演的障眼法,牺牲掉鲁国公夫人的名声,换来她同韩时宴将视线从苏贵妃同赵诚身上挪开?

不管怎么说,棉锦这一手的确又让先前明朗的局势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

顾甚微想着,那种有一个大手掌控着一切,将她同韩时宴当枪使的感觉又突然冒了出来,让人不寒而栗!

顾甚微捋清楚了思路,目光落在了还坐在地上没有起身的墨茗身上。

她正想要发问,就听到韩时宴那正派中带着刻薄的声音响起,“你可有听到动静?你年纪轻轻的,总不可能也老眼昏花,耳朵都聋了吧?”

她嘴角抽了抽,几乎不用看她都能够想到鲁国公夫人如今恨得牙痒痒的样子。

韩时宴这张嘴,真的是太不饶人了。

墨茗闻言脸上泛红,他摇了摇头,“我也的确是没有听到任何的响动。我天不亮就在那小院的屋中等着了,车夫先驾着空马车进来,说是夫人去听缘法大师讲经去了,要过一会儿再来。”

“我们说了一会儿话,他说他儿子就要娶亲了,想要寻智临大师卜上一卦,抽根签看看。可智临大师在汴京城中名声太盛,根本就排不上,若是夫人肯帮忙就好了。”

“夫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这话,还给了卦金同她的帖子让车夫出去算卦了。后来我们就进了屋子……”

墨茗说到这里,声音小了几分,“夫人没有撒谎,我们的确是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响动。”

他说着,顿了顿又道,“如果说一定有的话,我好像听到了几声鸟叫。我自幼生在乡野,常见鸟儿的声音我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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