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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有机会把生命捏在我自己手里,这是最令我安心的事。”

绿川裕司:“……”

他捂住半张脸,几乎用气音说:“但是你是我同期啊……其实,我真的……”

这种行为,与送松内修去死有什么区别?

他不是没有处决过别人,也不是没有因为任务不得不对幼小的孩子下手,可是那都没有亲密到是自己身边的朋友……

“……”松内修几乎从同期那平稳的声音之中听出几分哽咽。

于是他也笑不出来了。

也是,他只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只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可这对其他人来说,也是有几分残忍。

但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有退路也比没退路好。

可他现在能做什么呢?

松内修想来想去,也只觉得自己没什么能帮忙的,开解人也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

他也起身,双开了双手,语气吊儿郎当的,听起来很轻快:“要我给你一个拥抱吗?”

他甚至调侃的说:“我并不宽阔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哦。”

黑发青年眨了眨眼,就好像与绿川裕司达成了什么秘密约定一样。

绿川裕司也就忍不住笑出来,放下遮挡脸的手,掩去了自己鼻子涌上来的酸意。

他抱了上去。

他是卧底,脆弱只可以有那么一会。

坚定信念,等卯田阳生回家。

他与松内修的体型差很大,一米九和一米七的差距明显,久经锻炼的身体也远比松内修这幅浑身软软的身体高大,他肩膀宽阔,这一拥抱几乎把松内修嵌进怀里。

因为松内修的‘娇小’,他甚至弯腰还屈膝,才能让拥抱变成拥抱,而不是把松内修当抱枕。

就是有一点太紧了。

绿川裕司尴尬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松开手:“谢谢。”

松内修笑起来:“好啦,我们的店长,绿川旦那,快点回去吧,不然等下安室都要过来要人了。”

“我都要忘了……那么,我就先离开了。”

绿川裕司也就顺从的笑了笑,顺着话题继续说了一句,然后严肃了表情推开门而去。

只是他没想到本来还有些伤感的情绪,因为回去后看见了自家幼驯染而破功。

安室透:“就是这样。”

绿川裕司:“啊?”

靠谱的卧底先生,正在自家幼驯染的话中宇宙猫猫头.jpg

他忍不住询问:“什么?”一定是听错了。

什么琴酒不给他发邮件是因为他和安室透在一起,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是错觉!错觉!从琴酒这举动中品出了似有若无的人情味……错觉!就是错觉!!

苏格兰威士忌拒绝了琴酒的‘好意’。

说不定是琴酒的挑拨离间呢!毕竟要是波本威士忌没有告诉苏格兰,那可就是波本的过错!

……虽然基本上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安室透看着他,紫灰色的眼睛里带着点笑意:“绿川,琴酒没有给你发邮件,很可能因为你和我在一起,觉得不用告诉你。”

绿川裕司:“……”

他看向幼驯染的目光呆滞,仔细想想又觉得没什么问题。

“……好吧。”,他摸了摸后腰,他太在意刚才自己做的事情了,说话也沉重起来,“我把我的备用/枪给他了。”

这次轮到安室透了:“什么?!”

他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就是有一种力不从心的痛苦。

这和让松内修去送死有什么区别?可是他们也的确被嘱咐过,最好能够放任……不放任的话,全力以赴是能保下来松内修的。

但是松内修内里的卯田阳生根本不是那样的性格!

他宁可死在前线,消息都传不出去一点,也不愿意待在后方保全自己。

安室透想通了,往后一躺,躺在铺好的被褥上,说话间竟然难得有一点放松:“是他提出来的吧?”

绿川裕司也坐下来:“但是我带了备用/枪去。”

就算松内修真的提出要求,如果他拒绝了,松内修也就拿不到;如果他带的是惯用/枪,那也拿不到。

可他偏偏带了备用/枪去。

安室透:“不要自责。”

他安慰幼驯染:“如果是我,我也会带去的。”

没有‘如果’,因为事实就是:给松内修自裁工具的是绿川裕司,也就是说,给卯田阳生递/枪的是诸伏景光。

绿川裕司垂下眼睛:“但是,给他的人是我。”

万恶之源,还是黑衣组织。

如果不是组织非要逆转时间的洪流,想要长生不死,怎么也不可能发展成今天这种程度。

也不会让那么多前辈折戟在这里。

安室透知道这不是说什么的好时机,毕竟那是一次次的死亡,才能成就如今的松内修,也是松内修造就了一次次的死亡。

即使是卧底,也不是完人,更不是圣人和神明。

他们的心和普通人一样,都是肉做的,面对自己同期一次次的付出,谁能心大到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诚然,他们在面对任务的时候,会为没能力的普通人担忧,也会为自身忧虑,同时还有一点点基于自身能力的傲慢,但是……

——人无完人啊。

如果把每一个人都看得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同期一样重要,那也是会累的。

人有亲疏,卧底警察何尝不是如此?

绿川裕司太自责了,可安室透想到过去的事情,紫灰色的眼睛里也闪过了痛苦,他抬起手用手背挡住眼睛,一时房间里陷入了寂静。



“笃笃。”房门又响了。

松内修:“……?”

他刚送走了绿川裕司,又迎来了另一个同期萩原研二。

他想着这家伙说不定是听了外面的房门响了两次,才过来敲门,真可谓是好同期,还给足了对话时间没有来打扰。

中长发警官站在门口,抬起手:“呦,小松内~”

松内修实在不想放他进来了,又不得不放:在他心里,明天已经是最后一天的快乐日子了,谁知道他们所说的组织盯上他了是怎么个情况?

所以,本来要做一下心理准备的——拜托,他也不是真的铜墙铁壁铁石心肠,他说到底才22岁,不可能对自己很有可能即将自裁这件事无动于衷。

没想到萩原研二会来。

松内修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怎么了?不会真的想让我陪睡吧?那可是另外的价钱*。”

萩原研二的笑容消失,差点被口水呛住:“小松内!”

哦,看看这纯情的孩子,就连脸都红了。你还别说,真有几分可爱。

松内修让开门口:“所以,怎么回事?有什么事?”

萩原研二也自觉地带上门:“抱歉,现在是有点晚了。不过小松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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