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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玩意之类的。小可汗说若是殿下喜欢,下回他回去,可托人再送些过来。”

刘管事说完,从衣袖中掏出帕子擦了擦额上的汗。

回纥小可汗对长公主的司马昭之心,可谓人尽皆知。

这十几箱东西着实有些烫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明仪悄悄偷瞄谢纾,掩唇轻咳几声,红着脸试探着道:“夫君若是介意,这礼物我便着人退回去……”

“不介意。”谢纾目光淡得看不出情绪,“你随意,想收便收下。”

明仪愣住,唇角朝下弯了弯:“是吗?”你可真大度。

“既如此。”明仪冷着脸朝刘管事吩咐道,“将这些东西好生保管,再替我多谢小可汗美意。”

话毕,明仪转身进了里屋换衣裳。

里屋一室寂静,明仪垂眸看了看还裹在身上的深色大氅,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半晌才反应过来是失落。

换好衣裳出来之时,脸上显然没有了刚回宜园时的甜蜜。

膳桌上已备好了菜,云莺本想留下替二人布菜,见明仪神色不愉,便带着从旁服侍的婢女婆子退了下去,只留二人在屋里用膳。

难得一起用膳,屋里却静得过分。

明仪看着谢纾面容平淡一言不发用斋的样子,没来由心中冒火。

她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往自己碗里夹了一筷子笋,边夹边道:“说起来,回纥小可汗送了好些上等的金丝玉来,这玉质地细密,色泽剔透,是难得的稀罕物,我觉着极是衬我。哎,也不知是做成珠钗好,还是做成耳坠好,做成镯子瞧着也不错呢。”

谢纾瞥她一眼:“不是有好些吗?都做便是。”

明仪:“……”

“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谢纾口吻戏谑。

明仪撇开头,扯了扯嘴角:“也对,多做些也是好的,我日日换着戴,才对得起小可汗一片心意。”

谢纾不语。

明仪握紧手中筷子,扬声道:“听说他对我一见钟情,念念不忘,至今未娶。”

谢纾揶揄一笑:“所以你的意思是,想改嫁于他?”

“……”

明仪气笑了,反唇相讥:“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回纥风光独特,有道是‘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注)’,有美景相伴,又有郎君一番情意绵绵,那日子别提有多美了。若将来再添小儿两三,那便更好了。”

“正所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小可汗不仅仪表堂堂还真挚深情,不似有些人这般冷漠无情铁石心肠……”

谢纾沉下声:“你说完了吗?”

明仪略一挑眉:“怎么?说不得吗?”哼,算他还有点反应。

谢纾回她:“可以。”

明仪对着他狠狠冷笑了一声,表达了自己心中的极度不满。

对方却轻描淡写地道:“若殿下对臣不满,执意如此,臣无话可说。不过臣有必要提醒殿下——”

“回纥地处西北,荒漠绵延,虽有冰川环绕,然取水艰难。和亲回纥后,殿下约是无法同在京城时一般,日日沐浴几回。”

“殿下应当知晓,回纥盛产的蜜瓜之所以格外鲜甜,多因回纥日照充足。臣记得殿下素来怕晒,若要去回纥,记得多备些遮日伞。”

“回纥不比大周地大物博国力昌盛,小可汗送予殿下的金丝玉,殿下怕是要戴上好些日子,才能换新。”

“回纥故来都有父死子继,兄死弟承之说,听闻小可汗还有个面貌狰狞的亲弟,但愿殿下的有情郎长命百岁,无有不测。”

明仪:“……”

作者有话说:

(注)出自李贺《马诗二十三首》,李白《关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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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其实明仪从头到尾就只是想从谢纾口中听见“介意”两个字,结果反被他堵了一通话,摆事实、论依据地证明了她的无理取闹。

看见谢纾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明仪不由生出满肚子火。

就算他后来想以主动为她夹菜的方式想同她“示好”,明仪也没顺下气来。

用完晚膳,已是掌灯时分。

谢纾去了洗墨堂看公文,明仪早早回了长春院休息。

云莺伺候着明仪换上寝衣,卸下钗鬟后,便退了出去。

明仪独自靠在小玉枕上,望着西窗旁的那盏为谢纾而留的小油灯发怔,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

今日的谢纾,不配让本公主为他留灯!

明仪愤然从卧榻上起身,走到窗前“咔嚓”狠心剪了烛心。

烛火灭了,满室暗沉,明仪摸索着回了卧榻,躲进锦被之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闭上眼睡觉。

可她闭着眼躺在卧榻上却丝毫没有睡意,翻来覆去,总觉得心中烦闷。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一阵令人熟悉的沉稳脚步声,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谢纾回来了。

明仪停止翻来覆去,闭眼装睡。

她闭着眼,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谢纾衣衫摆动之时的窸窣声。

他朝卧榻走来,紧接着坐在床沿边上。

明仪觉察到他在边上,悄悄睁开一条眼缝偷看。

却看见谢纾的脸庞正朝自己慢慢凑近,渐渐地开始能感受到他轻柔的气息吹打在自己脸庞。

好好的他凑那么近做什么?

总不会是要趁她睡着……偷亲她吧。

明仪心跳啪嗒啪嗒的,似要跳出喉咙口,呼吸几不可察地加快了几分。

可谢纾却动作忽然一顿,移开了距离。

明仪:“……”

正当明仪放下戒备之时,身上的寝衣哗啦一下被掀开,她被谢纾的动作一惊蓦地睁眼。

谢纾盯上她的眼睛:“装睡?”

明仪心虚撇开头:“你、你要做什么?”

谢纾笑了笑:“你说呢?”

明仪扯过锦被遮住自己:“你别想做那种事。我还没消气,且我身上有伤,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谢纾应着她,从一旁的小桌几上取了白玉散痛膏来。

“上药。”他边说,边将散痛膏涂在她淤青处。

冰凉的药膏覆在伤处,激得明仪陡然一颤,她闭上眼由他上药。

谢纾望着她白皙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敛眸不语,过了好半晌才问道:“你今日去马场是为了想骑马?”

明仪低低地“嗯”了声。她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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