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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印上彼岸花的图案?这串文字又意味着什么?
时见夏心头的违和感更加强烈,想起赤脊蚰蜒寄生体身上被肢足撑破的白大褂,微微蹙眉。
那人被寄生前难道是医生或者是研究员?商会大厦可是办公场所,这里既没有医院也没有研究所,出现穿白大褂的人未免有些奇怪。
而且光头壮汉和年轻女人离开前都没有发现这只赤脊蚰蜒寄生体的存在。
要么它潜伏能力超绝,要么它是在两人离开后出现的。
时见夏想着,走向赤脊蚰蜒寄生体之前趴卧的支撑柱。
走近了才发现这不是支撑柱,而是一座升降梯,因为开门的方向背对着停车场门口,所以从后方看就像一根支撑柱。
升降梯的门紧紧闭合,但门上可见湿漉漉的血水,地上还躺着那节被啃到一半的断臂。
赤脊蚰蜒寄生体还会开升降梯?
时见夏抿了抿唇,不想以身犯险,决定退到门口处,等虫族调查处来解决后续问题。
可在她转身时,手里银牌印在升降梯的虚拟面板上,虚拟面板亮起一层浅浅的蓝色光芒,转而弹出几个字——
身份识别通过。
紧闭的升降梯徐徐打开。
第011章 赤脊蚰蜒(11)
徐徐打开的升降梯内,血迹斑斑。
升降梯两面都可以打开,对面的门上有道很深的血迹,像某个人站在升降梯里,准备出去时突然被外面扑来的怪物咬断大动脉,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溅起高高的血花。
不仅如此,升降梯里还有重物被拖拽的痕迹,一条又一条血斑渗入地毯的缝隙里,触目惊心。
时见夏的手心起了层薄汗,还没来得及深想,冰冰凉凉的圆筒状物体便顶在了她的后脑勺上。
霎时间,她浑身僵硬。
“虫族调查处的人?”辨不清性别的声音发出一声低笑。
时见夏握着火焰长剑的手用力收紧,从她的角度根本看不见站在自己身后的是什么人。
对方的实力必定很强,否则不可能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接近,就连蹲坐在《山海经》上的九尾狐也没有示警。
小白狐狸发现突然出现的女人,凶狠地呲了呲牙,似乎想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
但它现在仅是只没有成长起来的幼崽,完全看不出威胁性,反而萌得想让人抱进怀里揉一揉。
那人抬起手,不顾九尾狐警告的目光,在它的小脑袋上用力揉了揉,把它揉得小软毛乱翘,愤怒地抬起前肢挠她,才不紧不慢收回手,转而把抵在时见夏后脑勺上的枪口往前推了推,命令道:“进去。”
时见夏眼睁睁看着那只修长的手调戏自家小白狐狸,轻轻咬着后牙槽,往升降梯里走去。
《山海经》立刻载着九尾狐飞进升降梯,扑进时见夏怀里。
她将一书一狐狸抱了个满怀,小白狐狸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脑袋栽进她的臂弯里,九条小尾巴也耷拉下来。
时见夏轻抚着它身上的小软毛,猝不及防被呛鼻的血腥味砸了满脸。
女人也走进了升降梯,和她仅有半步不到的距离,浓郁的香水味飘来,与血腥味混杂在一起,简直令人难以呼吸。
时见夏忍着恶心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恰好听到升降梯的门合上,并向下运行。
商会大厦地下一共7层,全部都是停车场,-7层是最底层,升降梯怎么还能向下?
时见夏的心脏怦怦直跳,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商会大厦的地下有虫族秘密研究所,只有拥有银牌的人才能抵达地下研究所。
但研究所发生了意外,里面的研究员被赤脊蚰蜒寄生,寄生体则带着银牌从地下研究所里逃了出来,于是出现商会大厦出现赤脊蚰蜒寄生体的事情。
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秘密研究虫族?还是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不怕别人发现吗?
她还没来得及多想,升降梯停住了。
一道阴影从后方笼罩过来,女人几乎贴着她的耳畔道:“会杀虫子吗?”
时见夏还未回答,她又是一声轻笑,“来了。”
话音落下,升降梯的门缓缓打开,正在啃食一具尸体的赤脊蚰蜒寄生体猛然转过脑袋,幽幽盯着升降梯里的两人,森白的牙齿上还挂着一丝没吃完的肉丝。
时见夏也不管女人的枪是不是抵着自己,果断退到她身后,抱着九尾狐瑟瑟发抖。
小白狐狸探出脑袋,奇怪地瞄她一眼,时见夏赶紧把她的小脑袋摁回臂弯里。
女人啧了声,挽了个漂亮的枪花,踩着红色高跟鞋冲出升降梯。
浮夸的金色长卷发伴随她奔跑的动作飘起,及膝的深红色洛丽塔中长裙扬起肆意的弧度,被白色丝袜包裹的修长双腿轻而易举踢碎某只赤脊蚰蜒寄生体的脑袋,又在转瞬间扣动扳机。
暗红色的子弹冲出枪口,准确无误钉入另一只赤脊蚰蜒寄生体的头部。
噗嗤!
污血混合着脑浆飞溅而出。
时见夏捏紧银牌,抬手触碰升降梯的虚拟面板准备趁机逃走,却有什么东西缠绕上她的腰,毫不留情将她拽出升降梯。
女人踩在墙上,左手轻轻一抖,时见夏扑摔到她怀里,双颊刚好砸在两团绵软上。
好软!
她的好像没这么……
女人似笑非笑道:“怎么?想跑?”
时见夏听着她凉凉的语调,顿时打了个激灵,不敢多想。
这人很高,在一米八之上,打扮浮夸至极,就连被她拿在手里的那支枪,也在枪管处绑了个漂亮的红色蝴蝶结。
口罩挡住了她的大半张脸,露出亮红色的眼睛和皮肤上厚厚的粉底。
时见夏根本看不出她原有的模样,更无法判断年龄。
“没。”她乖乖回答,想伸手把女人推开,远离呛到想让她打喷嚏的香水味。
可把她拽出升降梯的力量又出现了,这次是勒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有多余的动作。
时见夏看去,发现控制她的不是无形中存在的力量,而是一根白色丝线,丝线的另一端在天花板上,绷得极紧。
她小弧度向外移动手臂,丝线并未给她可活动的空间,随着她的举动缩短,始终绷得笔直。
女人并未在意她的小动作,带着她落到地上,意味不明道:“没有最好。”
“放把火,把地上的尸体烧了。”她又命令道。
言罢,她再次抬枪,对着通道里其余的赤脊蚰蜒寄生体扣动扳机。
枪口震动,暗红色的子弹接连出膛,蜕变成成虫不久的寄生体力量和速度都有限,根本躲不开飞驰而来的子弹,接连被一枪爆头。
时见夏眸光微闪,丢下一朵火焰,将地上迅速腐化的尸体烧得一干二净。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