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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礼貌又疏远。

他并没有伸手握住她的脚踝,只是示意她把纤长的腿搭在沙发上。

“你怎么知道我的脚受伤了?”礼汀垂着眼,羞涩地不敢多看他,细声询问。

江衍鹤闻言笑了声。

半晌,抬起那双清澈冷冽的眼眸,眼尾拖长,似狼一样隽野。

“你猜啊。”

刚才旁观的时候。

看见她露出舌尖水光闪烁的樱桃梗,黑色长发随着笑意在腰间晃动。

在她肆无忌惮地撩拨之下,一堆男人眼神暗沉,伺机享受欲望在身体里叫嚣。

就是那个角度。

能看见那只莹白如瓷的脚掌,薄薄地搭在沙发一侧,鞋在脚尖松垮钩住,细长丝带一下又一下地在空中荡漾。

有那么一刻,他起了某种幽微的心思。

想把那双骨节泛红的雪白脚掌拽紧于手中,干到一下又一下荡漾。

但很快,敏锐似猛兽。

江衍鹤注意到了白色丝带上沾染的血迹。

“嘶——”

礼汀咬住下唇,感觉自己被他注视着,上药的脚掌稠热难耐。

她手指弯曲,试图捻他衣角。

她甚至能感觉到江衍鹤呼吸离自己的伤口很近,传来一阵阵混乱的酥麻痒意。

江衍鹤还在她破皮的地方,用冰樟药膏不疾不徐地擦过,刺痛和清凉的感觉一起裹挟。

“好疼,你好坏!”

礼汀心尖发痒,慌乱地伸手去推他。

这一动,手指触碰到了那人的锋利高耸的鼻梁。

江衍鹤被她敲打得微歪头,额发垂下一绺,更似狼一样不羁。

那个恶劣地坏男人,眼底逐渐情绪不明。

“这条丝带,很适合把手绑起来,想试试吗?”

他用手指一层一层地卷着丝带,随意一句漫不经心地话语,撩得礼汀灵魂震颤。

礼汀心脏一悸,“砰砰”急遽跳动,脸颊像是着了火。

苍白面孔慌乱得陷进椅背里,眼尾浮了悸动的薄红。

江衍鹤眼神危险。

他似乎在烦躁礼汀会把她自己搞受伤这件事。

因为他失去了她全部的掌控权。

脱离了她上赶着前来报恩时,赋予他的极端占有欲。

就算她的恩人不是自己,哪有什么所谓呢?

她永远不必知道真的恩人是谁。

哪怕知道,也绝不能用上献身这招。

还有不少障碍,需要解决一个个置于眼前的难关。

就在这时。

“彭——”

门发出巨响,外面不合时宜地响起敲门声。

是谢策清和那群男生。

走廊上脚步声凌乱,不顾是否会打扰到其他人。

但他们并没有找到她藏身的位置。

心跳瞬间加快。

“扑通,扑通——”

有一种扼待被发现的,类似窃喜一样的刺激。

是她和江衍鹤独有的秘密。

“别暴露,不可以出声。”

黑暗里,江衍鹤说着,慢条斯理从圈住穿上了他外套的礼汀,从蝴蝶骨后面裹住她。

从身后揽挟,用手肘勒住她的脖颈,修长冰凉的手指,捂住她的嘴唇,强迫她抬起脸来看他。

似猎人摁住躁动呼救的猎物,擒获咽喉和鼻息,只留一线应允的生机。

只能回答“是”,或者在他的手心里窒息。

她没有反抗,乖顺地倚在他怀里。

本能仰头看他薄利的喉结,和流利的下颌勾出的优越骨相。

礼汀想,全世界,绝对不会再有比江衍鹤更英隽的青年了。

“等会,从这里出去,我从未给你擦过药,也完全不认识你,记住了没。”

他擅长用轻淡的口吻发号施令,明明是彼此之间隐秘的事,却完全掌握在他手中。

礼汀灼热呼吸游弋在他的指节间,泅出了一小块湿润的水气地带。

她微微屏住呼吸,依赖地点头。

江衍鹤傲然地站在她身后,单手止住她的脖颈。

昏暗的光影下,她依偎着他,似是后盾,将他俩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如黛色青山。

他手腕间的名贵表带,抵在幼弱的脖颈皮肤上面,被夹携得刺疼。

表是金属质地,很冷硬一块冰凉,会让人觉得有一种距离般的失落感。

“别人发现的话,被诟病的不是我。”江衍鹤说。

他已经习惯浸入流言里,变得声名狼藉。

反正任何人对他投怀送抱,都是一种慢性殉情。

其实并不需要被歌颂,反正穿梭在蜚蜚里,也无关痛痒。但败坏其他人的名声,他自问不情愿。

况且现在太多事没有解决,如山脉驻立在前。

强行和谁在一起,都是对她的极端不负责任。

礼汀不解他的深意,眼睛盈满水光。

她自觉在做一件很刺激的事,悄声说:“好呀,这是我们的秘密,你是要把我拉进来和你当同谋吗?”

江衍鹤隔着衣料,触碰到她凸起的肩胛骨,伶仃纤细,容易被摧折的样子。

他不动声色地笑了声,没说话。

礼汀觉得自己陷入一种叫江衍鹤的无可救药里。

她被他蛊惑。

如果今晚她是长尾爱神凤蝶,他就是自己的捕梦网,明知道丝线缠绕千丝万缕,她毫无办法,愿意一次次扑进囹圄里。

哪怕所有人都告诫她,这么美的网,是不可能只为她一个人存在的。

“对不起。”

江衍鹤敛住笑意,没带什么情绪,淡淡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从礼汀仰望的角度看,他的嘴唇翕动,冷白地喉结也上下滑动一下,声线沙哑。

“欸?你干嘛和我道歉。”礼汀不解地问。

礼汀被他松开,他手指很凉,划过她后颈的时候,揉似地轻微捏了下。

“没事,看到你脖子上的痕迹了。”

江衍鹤不想深究这个问题,放开她,漫不经心地想往门锁处走。

刚才被他触碰的,后颈酥麻的痒,烧得皮肤露在外面的地方都泛红了。

礼汀垂着眼,追着他的脚步,亦步亦趋。

“你后悔了?你是不是不准备把我推给谢策清了。”

江衍鹤没有停下脚步,径直迈开长腿:“不是。”

转头隔断了她往前追随的去路。

微低头,他凑近看她,促狭地观测她的眼睛,倏地笑了:“脸红什么,你不是喜欢谢策清吗,怎么还会为我,表现得一副春心荡漾的样子?”

“我才没有为你春心荡漾。”

礼汀被他看着慌得不得了害羞地往后躲,缩起脖颈,怯弱牵他衣角:“你不准再看我!”

在话音刚落的那一刹那,礼汀还没反应过来。

就感觉门突然被别人强行打开。

“砰——”光线径直射进来,

好奇怪,好像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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