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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那株兰草,被打理得特别好。

你名下的基金会,我也交给了你曾经最放心的助理阿姨陈兮月,你去世后,她选择创业。

她现在有钱有势,是很著名的女企业家。

每月都源源不断得注入资金,帮助别人,她把你的基金会打理得超级好,没有让礼至宸抢走。

兮月阿姨经常来看你,所以你一定知道这件事,并且庇护着她吧。

然后就没有啦。

我作为你留下来最宝贵的纪念品,我活得超级开心哦!

“我身边的这个人,也很惦念你,他是你的影迷,也是我的朋友。你也要保佑他,成为世界上最好的医生,治愈很多人。”

女生在冰凉湿润的石阶上跪下来,眼睛通红,睫毛湿润地,对着墓碑磕了三个头。

“妈妈,我现在真的特别幸福,我知道女孩子不能当菟丝花,我不会依附喜欢的人一事无成,我最近有在积极上进,每天都努力地去学发音和翻译,也读了好多有用的书,我想成为一个对别人有贡献的人,希望你会为我逐渐成长起来,感到开心。”

杨洵替她撑着伞,看着方兰洲的遗像,笃定的说:“你一定会特别好的,我相信你!”

礼汀仰起头,对他笑:“谢谢呀,你是我这么多年第一个带到她墓前的人,我想你一定非常理解她,才会持之以恒地怀念她,我希望以后我变得特别好的时候,你也能替她见证着我的成长。”

杨洵眼眶通红地扶她起来:“我会的!感激你,让我再见她一面,偶像的力量是巨大的,我现在就像找到了新的目标一样坚定。礼汀,我觉得面对你,不是在虚妄的男女之情上纠结了。既然你有喜欢的人,我更多的是想当你的哥哥。就像你说的一样,为了更多有意义的事,不断奋斗发光发热。”

礼汀起身,望着满山簌簌落落的鹅毛大雪。

她心里暖烘烘的,舒畅了好多好多。

瑞雪兆丰年,雪水融入泥土,明年草长莺飞的春天更加生机勃勃。

妈妈,我真的有一直在做有意义的事,你看见了吗。

礼汀和杨洵,都没有发现。

远处墓园门口台阶的花台旁。

有一辆银灰色抛光的商务车,停在远处。

车里坐着一个人。

高级定制的黑色西装,昂贵的袖扣发出炫目的光辉,腕间带着名牌手表,钻石领带夹旁边的西服口袋里,有一朵肃穆的白花。

他眼角有沧桑的岁月痕迹,刀刻般的下颌锋利冷硬,。

手投足风度翩翩,显得成熟稳重的模样。

最近年纪大了,风雪一浸,浑身疼得厉害。

他本来只是想等着雪小了,再上去探望故人。

毕竟是南园遗爱,过往也早消蚀在泥里。

他也不愿意告知别人当年的故剑情深,只想私藏住她。

进入陵园,他短暂地慰问完,冒风雪陪自己出来的司机。

忽然,听到有年轻人聊着天,从台阶上下来。

这么大的雪,还来探望死者吗?

他冷肃地转头,毫无防备地,抬起冷淡的眼睛。

看清礼汀的容貌,他的瞳孔微微缩紧。

有一种似是故人来的惶然。

但很快他又自嘲地叹息一声。

她的女儿已经这么大了。

刚才还以为是她呢,怎么可能呢,因为倘若真的是她。

他倒是有一种岁月催人老的自卑。

不顾司机的阻拦,他执意冒着暴风雪下车去,和那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小姑娘擦肩而过。

真像她呀,她的孩子就是懂事乖巧。

下车后,男人感觉到骨头缝,都冒着丝丝缕缕地凉气,差点闪了脚。

如果埋在泉下的她知道,他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鲁莽冲动,和很多年前那个肆意的年轻人一样。

一定会嘲笑自己吧。

礼汀不知道哪些过往。

她倒是完全把他当成祭拜的陌生人,只在鼻尖,嗅到了一点醇厚儒雅的男士香水味道。

身边那个穿黑西装,戴着帽子的男人,目光陌生又锐利,定定地凝视了她一眼,像是审视,让她哑然失笑。

对方孤身一人,抱着一些细碎的花,来探望长逝的爱人。

礼汀的心里涩苦又悲悯。

“重过阊门万事非,同来何事不同归。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

好想江衍鹤呀,想快点回去和他和好,想他想得快支撑不住了。

扭过头。

礼汀对杨洵露出一点笑意来。

她说,走吧,看完妈妈了,回去吧。

-

冬至,是夜。

佣人告知礼汀,今天对江衍鹤来说,是回京都铎外滩祖宅的正日。

他应该不会回来了。

让礼汀无需挂怀,和他们一圈佣人一起吃饺子,好好过一个冬至。

礼汀今天探望完妈妈,有很多话想和他说。

两人已经很久都没有搂在一起,耳鬓厮磨了。

尽管一个屋檐下,也像陌生人一样互相避忌。

明知道他不会回来以后。

礼汀趁着佣人都睡下以后,变得胆子大了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光着脚,踏上木质楼梯。

像小猫一样,无声无息地穿过长长的走廊。

直到走到那个人的门前,她一直悬着的心猛的跳起来。

外面大雪纷纷,就算开着室内空调,没有他在的地方,依然幽深又冰凉。

就算是饮鸩止渴,也好想去他的房间里蜷起来,得到片刻的安稳。

谁叫她是他有八百个心眼的小猫呢。

江衍鹤不陪小猫玩逗猫棒,

她就自己去他床上,蹭蹭她渴慕已久的猫薄荷。

应该不会被任何人发现吧。

趁着那个人不在家的时候,是做坏事的好时机。

刚推开门,礼汀深深吸了一口气。

但很快的,某只行迹鬼鬼祟祟的颤抖小猫,就被隐匿在暗处的狼捉住了。

江衍鹤提前回来,他守株待兔地等了她很久了。

此刻,他把她紧紧环在怀里,嗅她身上旖旎甜蜜的香味。

礼汀安静地待在房间中,任由野兽嗅着。

那人的怀抱实在是让她恋慕太久,久到很长一段时间,没感受到他的体温。

她心跳悸动,像是琴弦一样被他撩动起来。

脸也变得烧灼一样烫,在那人胸口轻柔地蹭动着。

他把礼汀抱起来,听见她轻柔地发出细微的鼻音,埋头吻她。

久违的疼痛和酥麻感一层层攀升上来,

很快,礼汀魂都丢了一半,骨头也酥软地彻底。

被他含住吮吸的愉悦地感觉,就像海浪一样,层叠地击打在理智的岸上。

她顺从地抚摸他的头发。

“还和我闹别扭吗,嗯?”

“没有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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